我抬腿就往外跑,打算去看個究竟。
「稍等。」王逸德一把拽住我。
王逸德從褡褳又摸出一個印章模樣的東西,嘴裏念念有詞,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在空氣中晃動幾圈,壓在伏生的頸子處。撿回先前把伏生砸倒的那枚,用同樣方法壓在伏生的腰間。
「現在就可以了,去看看外面什麼動靜。」
我和王逸德來到外間門口。
房東太太已經站起,她一手扶牆,眼睛睜得老大,但眼神遊離,看起來沒什麼神氣。
我走上前,畢恭畢敬的喊:「張姐。」
房東太太愣了好長時間才有反應,她拌拌磕磕的問:「丁......丁卯......這......怎麼......了......」
我看了一眼王逸德,希望他能給個信服的解釋。誰料王逸德見我把話題拋給他後,竟然裝作沒察覺一樣,咳嗽一聲把頭扭向他處。
「呃......」我實在不知怎麼解釋眼前的一起。
「有小偷?」房東太太總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是這樣的,張姐。」我繼續耍不十分擅長的嘴皮子,「今天早晨,你出去買飯,就在這個空檔,來了一個小偷。他看沒人在家,就明目張胆的撬門。你回來的時候,發現門前有人鬼鬼祟祟,一緊張害怕,血糖升高,血壓波動,就昏了過去。這是我給你請的社區大夫。」關鍵時刻,我還是選擇拉王逸德下水。
王逸德像模像樣的笑了笑,心裏雖然無數個不願意,但還是順着我的想法來:「您好,我是社區醫生小王。根據您現在的體質特徵來看,沒什麼大礙。就是太緊張造成的。今後應多注意鍛煉,在飲食上注意少吃辛辣等有刺激性的東西。」
房東太太一臉的茫然,顯然是不能接受這樣的搪塞。
「小偷我們都已經抓到了,到裏邊看。」我引驚慌失措的房東太太來到伏生面前。
「怎麼,怎麼還是個孩子?」
「那個——小偷嘛,他,他,小——偷的年齡不大,未成年。要不怎麼說是——小——偷呢。」
我越說越不靠譜,大概是房東太太尚未清醒,她竟半信半疑的接受了我和王逸德編造的理由。而取決定性作用的應該是王逸德主動提出換防盜門的錢由他來出。
「夠大方的呀。」我趁房東太太不注意,低聲的說。
「反正這錢又不是我的。」
房東太太又沒頭沒腦的說了幾句,就回自己的臥室睡覺了。
「她這是還沒緩過來,待會睡醒了,非得狠狠罵幾天不可。接下來怎麼辦?」
王逸德從褡褳後袋裏找出一面直徑約八寸揚州鏡,鏡面凹凸不平,鏡鈕有麒麟蹲伏狀,鑄有龜龍鳳虎四獸。他踮起腳把鏡子懸在門上。又找出幾個沒標籤裝滿水的礦泉水瓶。
「你怎麼什麼都有啊。」我奪過一瓶,對着亮處看水質。
「拿來!不是什麼東西你都能動的!」
我好奇:「這不就是瓶子水嘛,要喝,我去給你接一大桶。」
「這是『井華水』,就是清晨打的井水,不懂別亂說。去找把刀和盆來!」
我尋遍廚房,只找到一把菜刀和一個盛菜用的瓷盆。王逸德看了看,搖搖頭勉強接住。
他先是把盆放在門口,緩緩注入「井華水」,又把菜刀橫擱在盆上,鋒刃向外。「過水即死,血在水中。」
這想必是用來抵住伏生他娘靠前。
「快把伏生處理了吧,以免留下什麼後患,誰知道他待會又出什麼新花樣。」我說。
「這樣吧,你找個東西把他裝起來。省得太扎眼。」
我尋了半天,適合的只有前年買的行李箱了。「用它好了。」說完我拉開皮箱拉鏈退到一旁,把裝伏生的危險作業交給王逸德這樣的專業人士。
王逸德低頭仔細端量一番,摘除鎮住伏生的寶貝。確定伏生不會有其他情況後,將伏生雙腿向里蜷了蜷,又摁了幾下他的頭,最後抓起衣領和褲腳,粗魯的把伏生丟進皮箱。我上前拉上拉鏈。王逸德又從褡褳里翻出一段黃顏色的繩子,在皮箱上繞了幾圈。
「王逸德,這寶貝是啥啊,那麼靈?」
「這個
第四十一章:防身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