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機,再打小周的電話,還是不在服務區。這次是個女人的聲音,很有禮貌:「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不在服·務區。」我看看屏幕,信號滿格。114這個病房,並不是跟我想像的那樣,封閉,**,與外界隔絕。
我又打陳洋電話,第二遍的時候他才接。他說:「餓了是吧?正開會的,待會給你送去。」然後,掛斷了。
我沒有胃口,只想打聽一下小周的情況。不管是畏罪潛逃還是真的出差在外,我只想知道一句:她還活着。
我這個人腦子總不閒着,時不時的會有些讓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這家醫院和這間病房已經沒什麼可琢磨的了,一定是詭異無異。我考慮的是自己的病情。
雖然陳洋開車蹭我那一下我摔倒了,但當時躲得及時,只是胳膊疼痛還能走路,沒錯,我想,我的病情是不是有人故意造假,只是為了困住我。
我試探着動動腳趾,沒什麼問題。這一下子讓我更確信自己的推斷。石膏礙事,我掙扎着坐起,一條腿笨拙的伸着。我拔掉點滴,藥水通過塑膠的輸液管一下一下的滴到瓷磚上,滾進縫隙。
我晃晃身子,醫生說的髖骨骨折的部位也沒有疼痛感。我一隻手抱着左腿,一起使力,雙腿一點點挪到地上,然後弓起身子,向前探。我站起來了!戳穿了另一個陰謀,我比癱瘓在床多年的病人重新站起還要激動。
我走到門口,趴在窗戶往外看了幾眼。走廊里空蕩蕩的,沒有人。
我又好奇的盯着玻璃上的掌紋,在玻璃內側,也就是說這個掌紋從房間裏摁上去的。可能這個人也是困在這裏跟我一樣在偷偷觀察。那是一隻右手,缺的是小拇指。
我的手掌離掌紋很近,我不自覺的把手朝着掌紋滑過去,想比較一下。我把小拇指翹起,嘗試失去一根指頭是什麼感覺。
手一厘米一厘米的靠近,小拇指憑空那麼撅着,有些不自在,微微發麻。我看了一眼,它還在。還沒來得及嘲笑自己,就被另一個事實嚇慌了神——那個掌紋跟我的手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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