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府新一代勢力替換,很快便完成了權利交接,雲舒名副其實當了家,雖然羅霆楠還沒有進行繼任儀式,但下人們都改了稱呼,恭親王被稱為老王爺,羅霆楠則由世子變成了王爺,雲舒也成了王妃。
華側妃知道大勢已去,獨自搬去了偏院佛堂,心中忍不住的憤恨,她算計到了一切,唯獨沒有算計到王爺的心思,怪她太大意,還是怪王爺太了解她?原來之前讓她暫時禁足,為的只是剔除她的勢力,好給世子妃當家鋪路,或許現在應該叫王妃了吧,否則的話,她又怎會措不及防,被打的沒有絲毫還擊之力,王爺他好狠的心吶,一舉斷絕了她所有希望。
瑾側妃夾起尾巴做人,心思百轉,叮囑兩個兒子要低調行事,暗自慶幸她沒參與,這一次,真是把她嚇到了,她本就沒有身份背景,若連側妃的位子都丟掉,那她就不用活了。
且不管恭親王的幾個兒子心裏怎麼想,繼位儀式在三個月後照常舉行。首先要齋戒沐浴,然後焚香祭祖,接下來才是繼任典禮。
雲舒只感覺累的腰都快要斷了,繼任當天賓客盈門,里里外外井然有序,羅霆楠穿上了只有親王才能穿的五爪龍袍,整個場面莊嚴肅穆,從恭親王手中接過金印,雲舒也慎重的接過恭親王府十幾年來沒有主人的王妃印鑑,至此儀式才算完成。
緊接着皇上頒發了聖旨,賞賜了一些物件,勉勵了一下恭親王府,以示他的重視。
叩謝完皇恩後,送走宮裏來的公公,才開始宴請賓客,雲舒自然而然去了女眷那邊,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開始變了,從前的鄙夷和不屑,變成了奉承和討好。
雲舒淡淡笑的應付着,心中雖然不耐,面上卻一點兒不顯,王妃的架勢拿的十足,有些人就是要以勢壓人才可以鎮得住。
端王妃的眼睛都綠了,從前的小表妹,現在她見到了還要行禮,最可恨的是跟在她後面的靜側妃,看起來低眉順目,眉眼裏卻含着嘲諷,說起話來聽着溫婉,字字句句都綿里藏針。她心中恨啊,恨自己識人不明,竟然引狼入室。恨娘家不給助力,眼看着靜寧要被打壓下去,隨着北疆大軍回京,王爺又把她給寵愛上了,並且還比之以前更甚,若再生個孩子,那她這王妃豈不是沒有活路了。
林家的人也來道賀,臉色各異,雲舒懶得理她們,生產當日,若不是宮中有人阻攔,羅霆楠也不會回來那麼晚,別說什麼宮中規矩大,傳信有誤,她一個字也不相信。
相比起來鎮北侯府的人要低調多了,華側妃做的事大家心知肚明,雲舒頗覺得有些好笑,聽着他們話里話外的奉承,以及對華側妃的貶低,心裏忍不住感覺到悲哀,女人啊,在夫家失勢已經很難過了,沒有了利用價值,竟然連娘家也要放棄,這就是所謂女兒的價值嗎?
「早聽說小世子玉雪可愛,王妃怎不抱出來讓我們也看看,跟着沾沾光。」
聽見她的話,雲舒愣了一下,抬眼看去,輕輕笑了起來,這廉郡王妃還真是沒臉沒皮,明明雙方關係已經那麼僵了,竟然還來討好賣乖,淡淡地說道:「榮兒身子弱,見不得風,下次吧。」
「說的也是,王妃真是好福氣,一舉得男。我那不爭氣的女兒啊,要是有您一半運氣就好了。」廉郡王妃說着,便哀嘆起來。
雲舒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你家姑娘的規矩可學好了?」
廉郡王妃的臉,一下就僵住了,旁邊一婦人笑了起來:「王妃您不知道,她家那女兒呀,可勤奮了,前兒還把媒婆從家裏打出來,說是要學規矩不嫁人呢。」
「你胡說些什麼。」廉郡王妃頓時就惱羞成怒。
那婦人眉眼都含着笑,不屑道:「難道我說錯了嗎,這事兒誰不知道。」
雲舒抿嘴一笑,樂了,這事兒她還真的知道,說起來也活該她們倒霉,那媒婆是出了名的大嘴巴,自從郡王小姐壞了名聲,上門提親的人也少了,宮裏楊充容有個內侄,成日裏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仗着姑姑頗為得寵,氣死了嫡妻,還打傷了岳家,雖然這事兒最後不了了之,但也沒人敢把女兒再嫁給他,更何況楊家老父心氣兒高,女兒在宮中受寵,就想着給兒子攀門好親,門第低的看不上,門第高的又攀不起。
話說廉郡王家小姐這事兒一出,他的心思就活絡了,認為他們楊家不嫌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