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說了。」奇怪的發現叔爺爺對她的敵意好似少了那麼一些,吳媚兒倒也並不是很在意。清了清嗓子,一五一十的給出她的理由,「首先,昨天放狗咬後媽的事,我不知道後媽都是怎麼跟叔爺爺說的,但我確實無心傷人。」
「我昨天是因為被村長叫去跟縣城來的技術員探討溫室蔬菜種植的事才出的門。回到家就發現老宅的院門大開,我跟李碩的房間也被翻了個底朝天。叔爺爺或許應該親眼見見我跟李碩的房間被後媽糟蹋成了什麼樣。衣服散落一地、床上直接就給我留了個光禿禿的木板。」滿意的看見叔爺爺的臉色變了,吳媚兒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的繼續說了下去。
「李碩給我買的裙子被後媽拿剪刀碎成了布條,連李碩的內褲……叔爺爺,您說,後媽就算是李碩的長輩,也不能這樣啊!兒子大了,總得避諱些吧?說句冒犯後媽的話,李碩不是她親生的吧?這些私人的貼己衣物,是隨便就能翻的嗎?您說我小心眼也行,說我沒見識也罷。反正我是被氣着了。」吳媚兒話音尚未落地,一屋子男的女的全都變了臉。調色盤似得,好看的緊。
其中以李大海的臉色最為難堪,李得福的神情最為憤怒。不過相較之下,於彩花就不樂意了。不就是幾條褲衩嗎?她翻的時候根本沒在意!就算瞅見了又怎麼滴?她男人又不是沒有褲衩,誰稀罕看李碩的?小題大做!
「後媽做的那些事,原本我是難以啟齒的,也沒想過告訴其他人。可是今個後媽居然請動叔爺爺來主持公道,那我也實在忍不下去了。昨天是我家大黑先發現屋裏進了人,只當遭了賊衝進去就咬上了。大黑是李碩弄回來給我做伴的,說是做伴,還不就想着他不在家,多條狗來幫忙看個門?」擺事實講道理,但凡李家有一個說得通的主事人,吳媚兒就決計落不了下風。
吳媚兒說話是很有藝術的。她不提於彩花剪壞的那幾條裙子多麼的值錢,否則肯定被叔爺爺罵鋪張浪費。她也不提當時的大黑根本就是聽了她的命令才撲上去的,她就說大黑是李碩因為不在家才特意為她找來看門的。
男人不在家,就吳媚兒一個女人在家,找條狗回來看門,錯了嗎?沒錯!屋裏進了人,狗當遭了賊才衝進去咬,錯了嗎?沒錯!非但沒錯,而且還得誇獎大黑幹得好!乾的棒!
怪就怪於彩花趁着主人不在擅自進了老宅,怪就怪於彩花不但進了老宅還翻了吳媚兒和李碩的房間!哪怕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婆婆,也是干不出來這種事的!至於內褲事件,眾人一致選擇了無視。都是一家人,這麼丟人的事還是不要說了。
「昨天的事,我不是信口雌黃,而且確有證人。我大哥過幾天擺酒,家裏殺了豬,我媽和大姑想着我和李碩從李家分出來什麼也沒得到,便存了心的送點來給我,正好就撞上了這事。叔爺爺若是同意,我可以把她們一起叫來跟您解釋。」沒人提一千塊錢的事,那就代表於彩花尚且不知道。吳媚兒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李大海,低下頭沒有再多言。錢已經進了她的口袋,李大海愛說不說,跟她無關。
連吳媚兒的娘家都知道這事了。叔爺爺擺擺手,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於彩花跟他說這事的時候可沒這麼仔細,而且還故意漏掉了最重要的情節。只是,於彩花再不對,那也是李家的媳婦。這一點,不容質疑!
瞧着情勢一面倒,於彩花來來回回張了好幾次嘴想要打斷吳媚兒的話,都被叔爺爺嚴厲的目光給瞪了回去。不情不願的坐在那裏,於彩花只覺得她渾身上下更疼了。作死的死丫頭,都是吳媚兒這個狐狸精害的!
「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家都聽清楚了。大碩媳婦沒錯,這事就這樣算了。以後誰都不准再老事重提!還有大碩媳婦,媽就是媽,喊什麼後媽?不成體統!趕緊把這稱呼給改了!」自古婆媳關係就是大難題,吳媚兒已經很厲害了,叔爺爺更加不會幫着吳媚兒在眾人面前立這個威。親口確認了吳媚兒沒錯之後,便打算輕描淡寫的就此揭過。
不准再提了?那是不是說,他那一千元也不能再追究了?李大海暗自慶幸的鬆了一口氣。好在,有叔爺爺當家做主!
並不意外得到這個結果,吳媚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她這個剛進門的媳婦,肯定比不上為李家生兒育女的於彩花。只是一想到李碩在李家也是這樣的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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