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髮型比殺人重要的多
蒼有心搖着扇子走到項瀾身邊,伸手攀住他的肩膀,把眼睛一瞪,盯着那些備考武者們說道:「有什麼好不服的?項瀾是我朋友,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人是去教坊喝花酒叫姑娘都不用花錢的主兒!這世上還有什麼事兒他辦不到?」
話說在長安城裏的年輕人們擺陣比架式,最有效的不是比誰家爹的官更大,誰家掙的銀子更多,對於大唐這樣一個開放活躍的社會來說,社會地位和財富累積隨時都會發生劇烈的變化,而且那樣顯得太俗而無味,他們更看重的是個人的才華名聲實力,還有就是是誰在長安城裏混的最開。
當然若要在長安城裏混的開,也不能完全離了家世背景的作用,可總有那些不怎麼忌憚家世背景的地方,比如教坊,比如各部門食堂之類的地方,所以誰能在這些地方橫趟,便成為了彼此較勁的場所。
蒼有心說項瀾在群芳閣喝花酒叫姑娘都不用花錢,並不是羞辱,而是實實在在替他捧場,幫他打名聲。
果不其然,聽到項瀾能夠橫趟無人敢惹無人敢打白條的群芳閣,那些長安青年男女們神情頓時一變,望向項瀾便有了些肅然起敬的感覺。
不是所有人都會被蒼有心這聲喊震住,比如小樓仰着小黑臉,蹙着粗眉,盯着蒼公子擱在瀾哥哥肩上不停抖動的那隻手,聽着他說瀾哥哥去青~樓如何如何,情緒就並不是太高,還有南宮燕看項瀾的眼神便有些怪異。
「我還是不服,數科考試就那一道大題,對便是對,錯便是錯,楚大人飲了幾壺酒,切了幾斤杏花總不可能有幾個答案,那憑什麼你是甲上,謝三公子就只是甲中?」
南宮燕牽着石榴槤的小手嚷道,很是不甘心。
她平日裏也不是刁蠻無理的角色,只是清楚自己的女伴石榴槤有些景慕那位南雲省的三公子,此時三公子風頭全部被項瀾蓋住,無彩的神情有些黯淡,便忍不住多問上幾句,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她自己大概都沒有意識到的原因是。
在御科考場之上,她被那匹大黑馬掀落在地,還險些被踐踏破面,身為上將之女卻連一匹馬都收拾不了,可以說狼狽到了極點,緊接着項瀾卻如此輕鬆自如地馴服那匹大黑馬,還跑出了御科里唯一一個甲上的成績,這實在讓她非常不能理解,這數科甲上的成績更讓她無法理解,無法理解自然難以甘心。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因為他是數科考試中第一個交卷的人。這麼白痴送分的題目,答不出來的傢伙那就是連白痴都不如,那閱卷就只好看速度,我當時批閱卷子的紅筆還沒化開,他就答出來了,所以他就是甲上……這位同學,請你讓讓。」
一位穿着藍布大褂,手裏拿着竹掃帚的老婦人,不知何時出現在石坪一角,佝僂着身體,把人群腳下的灰塵緩緩掃走,人也慢慢走了出去。
……
看着那名消失在古武家族深處的老婦背影,備考武者們愕然無語。
事實上今次的數科考試,至少有五分之四的人沒能答出來,結果那個老婦卻說這是一個白痴都能答的問題,有人忍不住憤憤然說道:「她以為她是誰啊?」
人群外有名教習冷冷回答道:「她是古武家族唯一的女性榮譽博士後教官,你們當中那些考進古武家族的傢伙,今後幾年的數科全在她老人家手裏。」
「難道這就是……教授?」
項瀾看着遠處佝僂的老婦,在心中強忍笑意。
南雲省謝三公子荊無命此時已經完全平靜,雖說他也有年輕氣盛的一面,但畢竟今日入院試總分他還是第一,而且他和這些普通備考武者的目標並不完全相同,眼界也並不完全相同。他更看重的是怎樣進入古武家族第古武之地,眼前這少年備考武者應該是個普通人,那麼和對方在這些事情上爭執便顯得非常沒有意義。
相反他在聽到那位老婦話後,知道項瀾居然只用了如此短的時間便得出答案,不免有些暗自佩服,認真請教道:「數科那道題,我先用窮舉之法,然後得出無限之數,最後才想明白其中道理,不知道這位……」
南宮燕湊到他耳旁報出項瀾的名字。
荊無命點頭致謝,看着項瀾繼續說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