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傍上了最粗的大腿
華夏國建國已有二十年年,誰也沒有見過主席如此震怒,即便昨夜發生大院事件後,主席也只是重重拍了幾下桌子,罵了三十幾句白痴,可今天書房內的主席不知摔碎了幾盞茶杯,罵了多少句絕對不能讓人聽到的髒話。
「應將夜!如果你還這麼不識抬舉,休怪老子收拾你!」
「怎麼收拾你?我……我……我還真他媽的不知道!」
「你個愚頑到極點的傢伙,怎麼連點兒人世間的道理都不懂!」
「好好好,我今天最後叫一聲應二哥,你到底留還是不留!」
書房內驟然安靜,門外的許才紱和林羽忍不住轉頭互視一眼,確認看到了對方眼瞳里的震驚羨慕之色與自己並無兩般,極有默契地再次轉頭無言看花看樹。
房間裏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響起應將夜平靜溫和卻極為堅定的聲音。
「不留。」
「啪嗒」一聲沉悶的脆響,應該是那位主席大人摔碎了自己最珍愛的那方黃州沉泥硯。守在門外的許才紱和林羽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尤其是許才紱十分擔心主席震怒之餘會做出一些事後肯定會後悔的決定,搶前兩步便準備叩門苦諫。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襲青衫的應將夜平靜跨過門檻走出,待身後房門重新關閉後,回身一掀長襟,雙膝跪倒在地,極為嚴肅認真地三叩首,行了個相見不再見的大禮。
然後他站起身來,微笑向許才紱和林羽拱手一禮,離開書房向中南海外走去,身旁沒有人引路,他就這樣孤身一人緩步走着,如同遊園一般。
十幾年前他來這座中南海的次數很多,很有感情,這些年來進來的次數少了很多,很是懷念。
行至那片叫洱海的大湖畔,應將夜若有所思,負手於青衫之後靜靜看湖,看着湖中金鯉歡快遊動,忽然間唇角微微一翹,綻出個陽光透柳蔭的清爽笑容。
他平靜含笑的目光落處,那些歡快遊動的金鯉身形驟然一僵,竟變得完全靜止,仿佛是懸浮在晶瑩綠波之中的玉魚兒般,生機盎然卻全無生意。
應將夜喃喃念道:「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天地是樊籠人被困,心是樊籠身被困,把心上樊籠破了,天地樊籠自也破了。
……
書房內,帽子被胡亂扔在一旁角落廢柴里,華夏國主席惱火盯着案上那幅凌晨親筆所寫的「海闊憑魚躍」,臉上滿是不甘與遺憾之色。
他並不知道在書架的角落裏,有人偷偷替他續了句「天高任鳥飛」。
忽然間他抬起頭來,隔着窗戶望向花園的方向,眉頭緩緩蹙起然後緩緩舒展開來,最終化為一片平靜和解脫,淡淡自嘲說道:「也許你真是對的。」
……
某處建築中,一位約摸四十歲左右的道士正在替華夏國第一夫人把脈,忽然間他的眉頭猛然挑起,手指極為無禮地在夫人豐腴手腕上撓了一道,怔然轉頭向身後望去。
第一夫人微微蹙眉,心想神算師大人向來寧靜溫和,為何會如此失態。
那道士怔怔看着那處,忽然間捶胸頓足乾嚎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當年我就該勸主席早些放小樹離開,或者乾脆就讓他進古武家族……」
「以那些陸地神仙的能耐,以應將夜的悟性心境,這些年來我華夏國必將再多一絕世強者,甚至說不定可以和東瀛那爛國家戰上一場,可惜啊可惜啊,可惜硬生生晚了十幾年啊!」
……
某偏巷中,項瀾坐在轎車上執拗地盯着遠處那幾尊仿佛要活過來的檐獸,臉色越來越蒼白,心跳越來越快,忽然間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不見。
……
中南海四象大街前。
中年男子回頭望向正殿檐角上那些石獸,朗聲大笑起來,笑聲異常瀟灑曠朗,沒有一絲雜意雜念,那些檐獸仿佛聽懂了他笑聲所傳達的意思,重新回復平靜安詳。
瀟灑笑聲之中,他青衫飄飄走出中南海正門。
今日之後的長安城少了位叫大院老應的黑~道領袖。
今日之後,這個世間多了位觀湖魚而罡氣境界的絕世武者。
回到將夜大街,推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傍上了最粗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