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眾多明目張胆的暗殺活動,絕不僅僅是一兩個有組織的指揮部所能完成的,政治暗殺自然而然地衍生了自30年代初的民族救亡運動,它導致上海的小市民中產生了部分人為、部分自發的組織和機構,他們為了愛國,也為了自身的利益而行動。有時候,這些個人與國民黨的軍事特工組織結合起來,有時候則採取單獨行動。摘自美國著名漢學家魏斐德《上海歹土》
「何天風及兩名保鏢被殺,陳明楚重傷,林之江嗎…」韓寒故意停頓下來,呵呵笑了起來。
「林之江沒死?」吳銘微微皺了皺眉,翻了翻眼睛,「燈光昏暗,沒刺中要害倒也說得過去,可我的鋼針上可是淬了毒的,這傢伙還真是命大。」
「呵呵,那個傢伙命是夠大了。」韓寒壞笑着,「可卻是生不如死啊!」
「把話說清楚。」吳銘有些不滿地瞪了韓寒一眼,「什麼生不如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你抹的毒你還不知道效果嗎?」韓寒奇怪地問道:「林之江現在躺在醫院裏,就是一具會喘氣的屍體,難道這還不叫生不如死啊?」
「植物人?」吳銘摸着下巴,思索着說道:「這些蛇毒還是別人送的,我也是胡亂一抹,難道這玩藝兒竟然能把人的神經系統搞壞?」「反正這次76號裏面的漢奸們是吃了個大虧,十多個保鏢竟然能讓你得手。」韓寒欽佩地望着吳銘,「聽說現在76號已經嚴令手下的特務頭子不准隨意到娛樂場所胡混,這下子可把他們嚇得夠嗆。下次要是碰上機會。可得想着帶上我啊,我都快悶死了。」
「下次再說下次。」吳銘擺了擺手,拿過桌上的一個骰盅,使勁地搖了起來。三粒骰子在骰盅里發出零亂地響聲。他雙眼微微眯攏,凝神聆聽。
韓寒搞不清吳銘在幹什麼,愣愣地盯着他的舉動。
「猜猜,是大是」吳銘手按住骰盅,笑着問道。
「不是大就是小嘍。」韓寒不在意地說道,看見吳銘瞪眼睛,忙改口。「我壓大。」
吳銘搖了搖頭,「你這是蒙的,做不得數。來,你來搖,我來猜。」
「我猜對了?」韓寒有些不信。揭開盅蓋一看,果然是大。
「嘿嘿,我的運氣還真是好啊!」韓寒拿起骰盅,使勁搖了起來。
搖過幾把,吳銘竟然猜得很準,韓寒有些納悶,開始認真起來。左搖右搖,上搖下搖,可吳銘依然能保持相當地準確率。
「歇會兒吧!」吳銘擺了擺手,說道:「大概是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地成功率。看來我還得練哪!」
韓寒不可思議地看着吳銘,仔細回想着吳銘剛才的舉動。試探性地問道:「你是怎麼猜出來的?難道是靠這裏。」他邊說邊用手指了指耳朵。
「很聰明。」吳銘笑着點了點頭,「我也是聽說有人能聽骰,到了上海便買了個骰盅,閒着沒事便搖一搖,琢磨其中的門道。」
「你的耳朵本來就很靈敏,所以經過練習,掌握了其中的決竅。」韓寒補充道。
「哪裏有什麼決竅,都是練出來的。」吳銘有些得意地說道:「骰子落至盅底地玻璃墊上時,每面真的具有不同的聲調,當然這種不同是非常微妙的,不過,我現在已經能聽出來一些變化,雖然還不是百分百中,但亦不遠矣。」
韓寒衝着吳銘伸出了大拇指,「厲害,憑這一手,也能發大財了。」
「娛樂,純粹是閒暇時的娛樂。」吳銘故作謙虛地搖了搖頭,「大財我倒沒想過,這小財嗎,發發也所謂了。」
「你這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呀?」韓寒用手指輕輕敲着盅蓋,皺着眉頭。
「這是副業,我心裏還是能分清主次地。」吳銘刷地一聲打開扇子,「再說我用閒暇時間學習新東西又有什麼不對?沒準以後我還真靠這個吃飯了呢?」
「我說不過你。」韓寒無奈地搖了搖頭,「反正在上海灘,象你我這種身分,還是要注意一些的好。」
「這個我明白。」吳銘輕輕搖着扇子,「又不是去砸場子,賺點小錢,只要控制得當,不會有人注意的。再說,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我倒覺得做個中隱也是不錯的,一味地尋求低調反倒
第五十三章 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