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
風刃四起,極盡肆虐之勢!
一人影飛沖疾掠,不斷地變幻着在自己的身形動向,從而在那到處四溢着風刃旋轉的狂亂風波之中,遊刃有餘地移行。
突然,只見那疾影在避過幾縷風芒卷割之後,又一次突轉變向,卻沒有如先前般再作避退,反是朝着一旁的牆壁疾彈射而去!
接着,便在那牆面之上,猛然借力一蹬,留下一個窟窿之後,便化作一道殘殘虛影,迂迴掠到了場中風波肆虐之源,一手持巨大三星舞鐵扇的高挑女子身後……
他的度實在太快了!我出的風刃,根本跟不上……
第六場對決一開始,就以強勢姿態,以扇開三星之威,持續狂鐮鼬之術的手鞠,在看到對手接連迅捷從容地閃避過自己的密集攻擊之後,心中的自信不由狂降。
這傢伙,根本就是自己的客星麼。自己的攻擊就算再凌厲,如果打不到他的話,也只是徒增一番狂風景致而已。
待再看到對手竟又是猛一提,並借着側面平牆之力,瞬間繞到了自己的身後。心中暗叫不好之下,正準備飛退以拉開距離……
可誰想,心下才剛有此念,自己的左手上面,就感覺到有異物輕柔搭上!
不及細想,手鞠立即用自己最快的度,足蹬,扭腰,向則自己左後方向猛揮鐵扇砸去!
看着正朝自己急襲來的巨大鐵扇,所引起的強大威懾,正牢牢握住揮扇女子左手的我,並沒有為其所動,仍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勢,定手緊握着手鞠的纖纖玉手。
待那鐵扇已然及面,因其急揮動而帶起的陣陣強風也已將我的頭吹得向後揚去之時,我才信然將手鬆開。同時,利用腰腹力量的瞬間爆,一下子將自己的身體彈了起來……
就在手鞠一扇揮盡之時,她便敏感地感覺到,原先在自己左手之上的鉗制,已然消失不見。心中猜想自己已將對手成功逼退之時,身體也隨着那盡力一揮之勢,順而轉了過來。
可是,她第一眼入目的竟是——
一個站在她那橫揮勢止的巨大鐵扇之上,長如同狂龍般肆舞傲揚,此刻正朝着她善意微笑着的洒然男子!
輕輕攏了下被剛才手鞠的那道扇風,給吹得向後逃散開來的黑亮長,將之重新束在了那白金色的龍形尾束之中,依然是那麼微笑着站在手鞠的鐵扇之上,沒有任何想要下來的意思。
這下,場中的情景就極為有趣了!
一個長身玉立的黑衣男子,如同一支仿佛能夠刺破蒼穹般的挺立標槍,卓然地立在一身形高挑有致,英姿嬌魅的漂亮女子,手中所橫持的一把巨大鐵扇之上。
可惜,這幅景致卻沒有持續多久。
手鞠一恍之後,立即便想起來,自己和眼前這個男子還正處於戰鬥狀態,一聲嬌喝,立即將鐵扇又朝着上方,揮挑了起來。
借着扇力,我空中就是一個空翻三周,外加旋子轉體兩周半,接着便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同時,立即左手手心朝地張開,右手食指向天豎起,並且點向左手心,向着對面正準備再次展開攻擊的手鞠,作了個請求暫停,我有話說的手勢。
「那個……我只是想幫你療下傷……女孩子留下疤痕不好看……並不是有意吃你豆腐的啊……」
看到手鞠領會了自己的意思,重新把那誇張的巨大扇子給豎插在了一旁,我一邊向她慢慢走近,一邊輕聲說道。
手鞠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楞,接着就立刻醒悟了過來,馬上看向了自己先前被對手抓住的左手。只見上面那先前被翼忍大空翼,用所謂的審判之羽給割開的傷口處,如今已是光滑細膩,一如如昔,再也看不出任何曾有過傷口疤痕的跡象。心下欣然之餘,突而又想到了我剛才所言的後半句,不由臉色一紅起來。
「謝謝你!」
手鞠不愧為手鞠,竟是很快地就從羞澀之中,回復了過來,並且爽朗地給了我一個如同陽光般燦然的明媚笑容,並向我柔聲道謝道。
正想說句「不客氣」、「沒關係」或者「小事兒一樁」的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現下離我正六米遠的手鞠,在說完之後便收起了笑容,接着重新拿起了插在一旁的巨大鐵扇……
不是吧?這麼悍!道謝完了就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