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鎧甲人一出現,黃柏松與侯蔭楠便收了招式,河依柳心中壓力頓覺得到了緩解。
黃柏松與侯蔭楠用異樣的眼光注視着五個鎧甲人,不知道這些人是何來路,也不明白他們是來幹麼的,足足頓了十秒鐘,才明白鎧甲人原來是站在河依柳一邊的,是來助河依柳一臂之力的。
侯蔭楠拄着老藤拐杖在五個鎧甲人面前一一走過,好像將軍在檢閱,看到他們手裏的菜刀、長勺、鍋鏟、鍋蓋和爐鈎這五樣兵器,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河依柳,好小子,你什麼時候招兵買馬了,弄這麼些烏龜王八一樣的傢伙,瞧瞧他們手裏的兵器,還不如燒火棍,這也叫兵器?哈哈哈哈!」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厲害了!」鍋蓋人瓮聲瓮氣道。
「好,就讓老夫先來會一會你們這些爛兵器!」
侯蔭楠說罷,舉起老藤拐杖照着鍋蓋人就是一棍子。
嘭——!
拐杖擊在鍋蓋上,聲音很響很響。
「老頭,你打不着我的!」鍋蓋人謔道。
「還就不信打不着你!」
侯蔭楠連說帶打,瞬間來了個三連擊,一擊比一擊兇猛。
嘭!嘭!嘭!
老藤拐杖每次都不落空,但每次都擊在了鍋蓋上。
鍋蓋很大,幾乎將鍋蓋人完全罩住,分明就是一個很完美的盾牌。
河依柳知道,那鍋蓋是用鐵樺木製作的,硬如鋼鐵,老藤拐杖只能擊打,不能劈斬,因此,侯蔭楠無論如何也打不爛這隻鍋蓋,打不爛鍋蓋,自然就打不着鍋蓋人。
侯蔭楠是個倔脾氣,見自己三下兩下打不爛鍋蓋,不免氣色大變,原以為那不過是只尋常鍋蓋,能挨老夫幾棍打?卻是沒想到鍋蓋竟如此這般堅硬。
侯蔭楠有些着急了,身形一飛沖天,像只黑鷹一樣飛在了鍋蓋人的頭頂上,全力使出來自己參悟了一輩子的絕學——大力鷹爪手,對着大鍋蓋連拍兩掌,鍋蓋人頓時被侯蔭楠強大的掌氣擊倒在地,侯蔭楠跟上前舉杖就要打。
忽然,侯蔭楠感到雙肋有一股寒氣襲來,寒氣極寒,要命的寒氣,迫使他不得不放下高舉着的手臂,將那根老藤拐杖硬生生收回來,在自己的腰邊急速掄了一個圈兒。
只聽啪啪兩聲,寒氣被逼而斂。
他的左右已經各自站着兩個鎧甲人,一個執着一柄鍋鏟,一個握着一根爐鈎,剛才的寒氣正是由這兩樣不算兵器的兵器所發出的。
好險!
侯蔭楠如果收的慢點,雙肋估計會被扎穿。
「好啊,想不到爛兵器果真有點邪門!」侯蔭楠道,「老黃,看好河依柳臭小子別叫他溜了,老夫要大開殺戒,先收拾掉這些個烏龜王八!」看來他動了肝火。
這時,鍋蓋人已經爬起,突然念一聲:
「和!」
但聞得嘩啦一聲齊響,另外四個鎧甲人迅速藏在了他那口大鍋蓋的後頭,然後大鍋蓋突然象安裝了一台發動機,呼呼地直直抵向侯蔭楠,端的勢大威猛,大有欲碾碎一切的力量。
河依柳知道,這是鎧甲人「和氣生財」陣仗的第一招,接下來的招式會一招比一招怪異,一招比一招兇猛,侯蔭楠年事已高,不知他後面能否抵擋得住?
只見侯蔭楠以一敵五,一根拐杖也是舞的虎虎生風,再不時輔以大力鷹爪手,雙方一時竟僵持不下。
「氣!」
鍋蓋人又念一聲。
瞬間,唰唰唰唰!從大鍋蓋的上下左右同時伸出來四樣兵器,一齊襲向侯蔭楠。
上面是菜刀,下面是鍋鏟,左面是長勺,右面是爐鈎。
這一招,叫侯蔭楠顧首顧不了尾,顧左顧不了右,苦無分身之術。
若論單打獨鬥,侯蔭楠殺了這些人自然不在話下,應該是小菜一碟,可身臨這樣怪異的陣仗,他們合五為一,攻吧,有一隻大鍋蓋擋着,守吧,雙手又難敵四拳,侯蔭楠真有點手足無措,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河依柳在一旁也不免開始替侯蔭楠擔憂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柄殘陽劍殺到,呯呯!撥開了分襲侯蔭楠左右的長勺和爐鈎。
「二長老,休得和他們糾纏,你我快刀斬亂麻,趕緊殺了這些怪
25.街口蕭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