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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幕籠罩,細雨飄彌。
黑洞洞的鬼屋孤獨地橫亘在村口路邊,沒有聲息,異常死氣沉沉。
這排所謂的鬼屋只不過是死了人以後久無人居住,才落得如此死寂淒涼。
河依柳住的房間位居中間,左右兩邊各有一間房,緊挨着右邊房間的是一個破爛的牛棚。
事後,河依柳才知道,由於自己的一時意氣輕狂,自己所處的中間這個房間在今晚一系列的驚變中是那樣地不可思議,可謂危機四伏,步步驚心,差一點令自己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我要走了,這裏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是我們村的客人,但願你今夜睡個好覺。」吳山臨走道。
河依柳莞爾一笑:「這裏可真像一具大棺材,在棺材裏睡覺,鬼都不來打擾。」
吳山也樂了:「無論今晚怎樣地颳風下雨,你都別理會,否則,你一夜都睡不安寧。」
嘎吱——
吳山走出屋子反手把門帶上。
嘎吱——
吳山又把門推開。
河依柳實在不願再聽到這刺心的門軸聲,心裏直想反胃。
「對了,傳說這裏鬧鬼,可我們誰也沒看見過,今晚如果你真遇見鬼,明天一定要告訴我這個鬼長得什麼樣子,有多麼的厲害,吳山年輕,好奇着呢。」吳山微微笑,一番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居然十分平靜,真是年少不知天高,心底沒有害怕。
吳山走了,隨着最後一聲門軸的刺心聲,他的腳步漸行漸遠。
河依柳倒在床上,卻不能入睡,也不敢入睡,頭枕着手臂,死死瞪着千倉百孔的天花板。
好幾次,他仿佛看見從黑咕隆咚的天花板上面躍下一具具的骷髏,以及慘綠的眼睛,腥紅的舌頭......
「媽的,看刀!」
河依柳赤紅着眼,「鏘」地一聲,用柳葉刀指着猙獰的天花板,大聲道:
「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晚你不讓我睡覺,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柳葉刀泛着森寒的光,同樣猙獰可怖。
河依柳知道自己產生了幻覺,高度的緊張使他疲態陡生。
河依柳終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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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風突然急驟起來,雨,由絲變滴。
也不知過了多久,河依柳被嘩啦啦作響的破窗戶紙給喚醒。
他倏然坐起來,仔細聆聽着外面的絲絲風雨,心裏有種不祥的預兆。
這種不祥是自己恐懼的,也正是自己期待已久的。
獸性的意識告訴他,自己不能再睡,一定要清醒過來,否則將會永遠地沉睡過去。
河依柳下意識感到,絕對有什麼東西正一步步地朝他接近。
那是一種深不可測的威脅。
後頸大動脈劇烈搏動着,胸腔已掩蓋不住心跳的聲音,每一次的深呼吸都會感到身上每一處的傷疤在隱隱作痛。
經驗告訴河依柳,危險即將來臨!
危險就來自門外。
因為每一根毛孔,每一根神經,都告知河依柳,這裏除了自己,沒有第二條生命。
如果不是鬼。
河依柳嗖地跳下床,躡手躡腳竄到門邊,把耳朵貼在了門上。
他聽到了「沙,沙,沙。」
河依柳瞳孔瞬間收縮,因為這樣的聲音極其輕微,一步一頓,與地面接觸既沉實,又小心,聽起來應該是人在走路,可實在想像不出來任何一個人會用這樣一種方式走路。
一步,兩步,三步!
五米,四米,二米!
近了,腳步來到了門外,嘎然靜止。
一扇門,將河依柳與腳步隔離。
河依柳凝聲屏氣,腳步也不再前進。
僵持,死一樣的僵持!
河依柳猜測,門外的腳步如果不是鬼,那一定是極為可怕的大惡人,因為他實在過於離奇了。
鬼也好,大惡人也好,他知不知道門裏面的是威震江湖的大名鼎鼎的河依柳呢?
「臭傢伙,來吧,不管你是什麼,只要你推開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