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捕在此,誰敢放肆!開會出差回來接着更。)
——「你真是河依柳?!」
——「麒麟幫第一大護法河依柳?!」
——「那個砍斷劉一手一條胳臂的河依柳?!」
面對神秘斗笠人,和桌上那把森寒的柳葉刀,孔不凡、黑鐵頭與捲毛康小心地發問。
他們無不面露驚詫、懼疑和慌張的神色。
劉一手已經深得他們高不可攀的頂禮膜拜了,眼前這個斗笠人卻可以砍斷劉一手的一條胳臂,那麼這個人豈不是神一級的人物!
千真萬確,斗笠人就是河依柳!他當然應該是河依柳!
柳葉刀可以作證!
人在刀在,人亡刀滅。
當今江湖誰也偷不去河依柳的柳葉刀。
當今江湖誰也不配身攜柳葉刀。
斗笠人終於摘下了斗笠:剛毅的臉,炯目劍眉,嘲炫的表情。
他將寬大的黑袍解下,彰顯一身麻衣,手一揮,桌上那柄柳葉刀在當空劃了一個圓,「噌」地一聲,準確落入他腰間的刀鞘之中。
這個人不是河依柳還會是誰?
太平客棧的食堂現在很太平,雖然站着一屋子活人,卻一如身處醫院診所的太平間。
掉根針都稱謂爆炸。
啪,啪,啪!
幾聲巴掌響起,使人終於感覺到這裏還有生氣。
「幹得真漂亮,真漂亮!」
毛毛鼓掌道,說出的話雖是讚揚,可她的表情卻流落出一種慍怒。
她慍怒河依柳乘機摸了自己的手,也慍怒自己竟着了他的道。
其實,從駝背人給他塞了一隻饅頭起,毛毛就懷疑眼前這個斗笠人究竟是不是劉一手了,因為他說話的時候腔調怪怪的,似乎有意識隱藏自己的真聲,但出於好奇心,她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嬌手主動遞給了他。
「哼,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河依柳竟然玩偷梁換柱的鬼把戲,就不怕江湖人笑話!」孔不凡強擠嗤笑。
河依柳用手指頭指點着笑道:「再如何笑話,也比不了你們三個人,你們欲借他人之手相互殺掉對方,你們的見利忘義,爾虞我詐,薄情寡義,才是最值得江湖人嗤笑的。」
孔不凡與黑鐵頭、捲毛康互看一樣,均面露尷尬之色。
「你們三個人自稱江湖好友,結伴行走江湖,卻個個面和心離,心懷叵測。」河依柳看看桌上他們遞來的東西,繼續道,「你們下這麼大本錢和決心要幹掉對方,是不是私底下還惦記着干一樁更大的買賣呢?」
「天下沒有虧本的買賣,虧本的買賣咱們也不做。」黑鐵頭道。
「是啊,這叫花小錢賺大錢。」捲毛康接道。
河依柳笑了:「所謂賺大錢,是不是指的是五百萬輛銀子和三萬隻金葉子?這的確是一筆大的不可思議的大錢,大的令你們不可理喻,大的令你們痴心妄想。」
在場人都為河依柳的直言而大驚失色。
河依柳繼續道:「所以,你們雖然結伴而來,但都想獨自私吞這筆大錢,你們誰也殺不了對方,便欲假借劉一手來消滅對方,這樣,既不傷情面,又除掉了對方,我不得不說,你們算計的都很好!」
河依柳話鋒一轉:「不過,你們至少少算計了兩條。」
「哪兩條?」孔不凡問。
「第一條,那一筆大錢不僅僅只有你們三個人在惦記它,凡是住在太平湖附近的人,只要他來自江湖,都惦記着它。」河依柳不緊不慢道。
「第二條呢?」
「第二條,當然是你們都沒有算計到,我河依柳竟然也出現在這裏。」道完,河依柳沖孔不凡齜牙一笑。
孔不凡被河依柳的話嗆住了,黑鐵頭和捲毛康怪異地互瞪一眼,巴不得衝上去掐死河依柳。
在場人只有毛毛、駝背人、「挑糞公」沒有動,也沒有表情。
他們表面看起來無動於衷,內心卻也是想衝上前去掐死河依柳的。
但他們不敢妄動,甚至有些激動,因為能親眼見到天下第一殺手的風采,也不啻是一件幸事。
河依柳知道他們都在想掐死他,笑道:「你們如果想掐死我,趕緊啊,
24.官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