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兄來說吧,如果沒有鏢銀,就不會有劫鏢,沒有劫鏢,就不會有血案,沒有血案,秋兄也不會為追討鏢銀而費盡心機,你說是不是?」
「嗯,你說得有些道理,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青陽幫的鏢銀到底去了哪裏?」
秋葉飛很不好意思道。從心裏,秋葉飛是服從河依柳的看法的,但從行為上,秋葉飛不能不想到自己一直奔波在江湖中的任務。
河依柳忽然哈哈笑了,把秋葉飛笑的一愣。
「河兄為何發笑?」
河依柳笑意未盡,道:「我算是想明白了,陳寡婦寧願與你決一死戰,也為何一直不肯把鏢銀交還與你了!」
「為何?」
「因為那三十萬兩的鏢銀一直就根本不在她的身上。我敢肯定,絕對不在。」
「這不可能,如果鏢銀不在她身上,她為何一直要躲避我?」秋葉飛瞪大眼珠子。
「這正是陳寡婦狡猾聰明之處,她正是充分利用了那些鏢銀保護了自己,也同時保護了朱雨。」河依柳還在笑。
「我還是沒聽明白河兄的話,你的意思是……」
「這很好解釋,如果鏢銀時刻揣在陳寡婦的身上,她就會有生命危險,因為江湖黑暗,見錢眼開的幫派、惡人比比皆是,這裏面也包括我和你,我們的武功都可以要了她的命。因此,險惡情勢之下,她總是給人造成一種錯覺,就是鏢銀在她那兒,但不在身邊,讓你殺她不是,不殺也不是。」
「如果鏢銀真不在她身上呢?」秋葉飛好奇問。
「呵呵,如果真不在她身上,你秋兄會如何做啊?你肯定會放過陳寡婦,轉而將目標會對準另一個人去。」
「對準誰去?」
「朱雨。當然是朱雨。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包括江湖中所有對這筆鏢銀感興趣的人,就肯定還會回頭去尋找到朱雨的墳墓,然後扒墳,重新驗屍查明鏢銀的去向,一旦到了那個時候,朱雨還能在這裏安息麼?」
河依柳又是一陣哈哈笑,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好一個刁滑的陳寡婦,我河某也甘拜下風,不服不行啊。」
秋葉飛聳聳鼻子,道:「我不信,陳寡婦冒着生命危險搶回來朱雨的屍體,難道真不是為了鏢銀?三十萬兩,可是一筆巨款,她可以盡情地遠走高飛了啊。」
「哈哈哈哈,可陳寡婦一直以來遠走高飛了沒有?正因為有你這樣想法的人實在太多,才導致了整個江湖都一直在糾纏着陳寡婦。秋兄,我們一定要換個思維來思考問題。切要牢記,小人之心,堅決不可度君子之腹啊!」
「依照河兄意思,陳寡婦是君子,我們都是小人麼?」秋葉飛還是不解。
「你們都小看了陳寡婦,她不是一個貪戀錢財之人。記得那天晚上,她跟我說過,她不要錢,只想找到殺害朱雨的兇手,完成替朱雨報仇的心愿。她還跟我說過,只要能替朱雨報了仇,即使身無分文,乞討天涯,也在所不惜,可見,陳寡婦絕對是一個把情誼看得至高無上的女人,從那時起,我就根本不相信鏢銀會在她的手中,因為,在她的眼裏,根本就看不見錢。」
秋葉飛似乎恍悟:「哦,難怪陳寡婦一直都在甘冒風險苦苦追尋殺害朱雨的人,她對朱雨真的是情誼深重,換做常人,早搶了鏢銀逃得無影無蹤了。河兄,我好象有點明白了!」
河依柳對着秋葉飛一笑,道:「所以,你該明白我先前問你的問題,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最重要。答案不是錢財,絕對不是!」
不知不覺,河依柳與秋葉飛的身上均升騰起一股青煙,裊裊地盤旋上升。
那是陽光在舔舐他們身上的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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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兩心之外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