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不過,你可要放心,他們都不會殺了你,因為就這麼死了的話,真的是太幸運太痛快了。
她和兩外一人的身影迅速穿梭在夜色中,很快就隱匿在黑暗中,讓人完全瞧不見他們的身影,最後只剩下那男殺手沙啞的,透出一絲同情的聲音——
"誰叫他得罪不好,非常得罪那一位。"
一群裝備整齊的士兵趕來,看到此處只剩下季思緣等人,卻不見殺手的身影,他們就知道自己來遲了,對季思緣思歸請罪。
季思緣伸手擦拭自己臉頰上的傷,揮手讓他們下去。
明禮潯掏出帕子遞給他。
季思緣並沒有接,眼神不明的看着兩名殺手離去的方向。
得罪了那一位?
他們嘴裏的那一位是誰?難道又是白水瓏?
可是,白水瓏又是哪裏得來的這麼厲害的勢力?
"完了,完了!虧死了,真是虧死了!"闊雲大聲嚷嚷着,對季思緣哭訴着,"主子,我看要不您這段日子先躲躲吧?不對,只怕躲也躲不了,真頭痛啊!"
"他們很厲害?"季思緣無視他的誇張行為,一針見血的注重重點。
"毒蠍子啊,那個男的不知道。不過能被毒蠍子都說成厲害的人,那絕對是一流高手,高手中的高手了,聽她的意思,這還不止一位。"越說越頭痛,闊雲拍着腦袋對季思緣問,"主子,您到底得罪了誰啊!"
"你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季思緣近來得罪的人,闊雲都清楚。
"哎,看來這假期是不能有了。"闊雲低聲嘟囔。
季思緣看了他一眼,心中也略鬆了一口氣。有闊雲在的話,他也能更安心一些。
這一夜,正如毒蠍子翠娘所言,的確只是一個開始。
西陵各地越來越亂,說成民不聊生還不至於,卻是一種風氣的惡化,以及人心的變化。
在西陵百姓的眼裏,他們的生活會變成這樣,完全是樓陽的錯。如果不是樓陽侵入他們的國家,他們一定還在安居樂業。
樓陽侵入吞併了他們,卻無法給與他們平靜,更讓他們心中恨意濃深。
不知道何時起,西陵百姓漸漸組建起了民軍,大有進攻到皇城,奪回祖國的意思。
這些說的是西陵百姓們的情況,再說皇城季思緣這邊。比起百姓們的痛苦,他的痛苦一點都不小,甚至更大。
明禮潯就是看着他變化的人之一。
這日明禮潯又端着補品來到御書房,一眼看到坐在案幾前,眉頭緊皺的憔悴男人,心中不由一嘆。
短短十幾天,季思緣就像是老了數載。
一向猶如暖玉的肌膚變成憔悴的蒼白,雙眼下面是濃重得無法掩飾的黑眼圈,臉頰有三道淺紅的傷疤還沒有淡去,頭髮長短不一,看着雜亂。幸好他本就生得好,所以饒是如此,也不會讓人看得生厭。
明禮潯的目光又朝他的身上一掃,看到他左手垂着不動,心中又是一嘆。
他知道,季思緣的左手廢了,左手的無名指和尾指的骨頭都被碾碎,使得指頭軟綿綿的像兩根肉麵。
每次季思緣看到自己的左手,都會露出痛苦和厭惡的神情。
他的身體包裹在錦衣華服里,遮擋住了裏面的慘敗,眾橫交錯的傷痕,以及讓人苦不堪言的毒藥。
闊雲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了,因為他的本事也擋不住一波又一波人來對季思緣的折磨,他已經啟程去了南雲城,希望找到水瓏談談,也是想從那裏找到季思緣被下毒的解藥,以及更多的情報。
南雲城沒有國界和身份的界限,這裏聚集了各國特產,也聚集了各種稀奇古怪之物,流動的商品讓人不敢想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就開始依賴信任南雲城,有什麼需要都會來南雲城淘。
明禮潯收斂了內心的思緒,將補湯放在桌上,對季思緣勸道:"殿下,先休息會吧。"
季思緣放下毛筆,看了眼青瓷盅。
明禮潯將蓋子打開,一股清香立即冒了出來,"已經讓試過了。"
季思緣眉梢一松。
這些日子當真是他這輩子最難熬的日子,
第26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