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初來山莊時的那座,亭榭里的石桌上擺放着幾個銀質的碟子。
長孫榮極親自打開碟蓋,沒等水瓏動,又見他親自盛了碗粥,再放在水瓏的面前。
這一連串的體貼行為,只讓水瓏挑了挑眉,不言語的拿起勺子喝粥。
絕崖上,除了清風吹動樹葉的聲,亭榭里就只有水瓏喝粥的吞咽聲。
時間漸漸過去,長孫榮極眼波也忽濃忽淺,昭顯他心情並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一碗粥被水瓏喝完,就聽他忽問:"你沒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水瓏語氣平淡。
長孫榮極定定望着她,"你......沒感覺變化?"
水瓏依舊淡然和他對視,隨着沉默越久,他眼神越深,快到發作邊緣時,才指指喝空的碗,說:"你說,你給我盛粥這事?"
長孫榮極補充:"還有之前牽你。"
"哈。"水瓏一笑,"所以呢?你才是要對我說明什麼?"
長孫榮極似不滿她的愚鈍,解釋說:"我沒有將你當寵物。"
水瓏淡淡瞄了他一眼,自顧自又盛了碗粥,敷衍的『嗯』了聲。
長孫榮極以為她不信,心底一陣空虛的無措,臉色也漸露出一絲急意,"你不喜我平日抱你行走,我便牽着你,配合你的步伐,抱你之前詢問你的想法,有生來只給你盛過粥。"
水瓏抬頭,依舊淡問:"所以呢?"
"我在寵你。"長孫榮極為她的冷淡生惱,口氣低沉,"這不是對寵物的寵。"
水瓏放下勺子,"我知道了。"
長孫榮極覺得一陣憋悶,似一拳打入棉花里,無力可發。若是別人他定殺了乾淨,偏對她下不了手,只能自己悶得難受。
"阿瓏,我現在想堵住你的嘴。"他眼神危險。
水瓏眼波幽幽,盯着他一會後,卻笑了出聲。
女子的清脆開懷的笑聲讓長孫榮極更煩悶。她不信,她竟敢不信自己的話。一股戾氣湧上腦海,讓他的眼眸都瀰漫一絲紅光,襯得那冰寒俊美容貌,似妖魔在世。
水瓏沒注意到他這瞬間的變化,覺得再笑對方又該炸毛了,才說:"我信你。"
"什麼?"長孫榮極一怔,眼底的紅光隱匿。
水瓏笑聲也突然停住,凝住了眉頭。剛剛那一瞬間冰冷徹骨的危險是怎麼回事?
她還沒有想清楚,身體就被一具溫熱的身體圈住,頭頂傳來長孫榮極愉悅的聲音,"你說你信我......呵呵。"
水瓏思路被他聲音打斷,沒好氣的說:"放手。"
"不放。"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口氣的長孫榮極,不但不放還憑本能的舔了舔水瓏的脖子,嗓音暗啞,"阿瓏,昨天我很舒服,你呢?"
水瓏翻了個白眼。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嗯?你也舒服麼?"長孫榮極反覆又問。
"忘了。"她也不是真的忘了,只是滋味算不上舒服就是。
"那我再幫阿瓏記起來。"長孫榮極眼眸漸濃。
"不用了。"水瓏抓住了他作亂的手,口氣決斷得不容一點反駁。她敢肯定,如果態度不放堅決點,這個內分泌失調的傢伙一定不會輕易放手。
長孫榮極注視她眸子,沉默了一會,朝水瓏脖子啃咬一口,將她嬌嫩的皮肉都輕咬拉扯,聽水瓏吸氣聲才鬆口,又用舌頭舔着那紅紅的牙痕,聲音都模糊了,"阿瓏,我覺得我更喜愛你了,經昨夜之後,更喜愛你了。"
"如果這是你的告白,我想大部分女人都不會喜歡。"水瓏冷淡的評價。
"我只需你喜歡。"長孫榮極說。
水瓏心頭一跳,伸手將他的頭推開,輕緩說:"小心禍從口出。"
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我,一旦真的勾起了我的興趣,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她的眼神柔軟得似看着最心愛的情人,又像是一層柔情的迷霧,實質疏離又冷傲。那麼矛盾神秘,勾着你的心神,又離得你遠遠的,讓你明知道那是一團灼人的火,也恨不得化為飛蛾撲上去。
長孫榮極不是飛蛾,他不會引火自燃,卻想要將這團火的精靈緊抓手中,哪怕燙傷了也捨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