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余茗煙一怔,啞然無聲。
趁着她發怔的這點時間,朱絳紫已經看似平靜,實際快速無比的轉身離去。
朱絳紫的離去預示着這場鬧劇的結束,皇宴照常舉行,一直到深夜才結束,眾人各自打道回府。
在水瓏和長孫榮極離去之前,長孫濼寅挽留了他們一瞬,裝模作樣的誇讚了水瓏一番,賞賜了一些可有可無之物後,又對長孫榮極說:"母后近來長居祖佛寺不出,但是皇兄知道,母后是想着你的,你若有時間就去那裏見見母后吧。"
長孫榮極沒有表態,和水瓏一起離開瞭望月園。
經皇宴過去後沒有幾天,祁陽城中就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這件事情還是白千樺帶來的消息——
"聽說付家不小心冒犯了樓陽的來使,被皇上定罪,全由樓陽來使處置。"
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水瓏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留意,讓她稍微在意的是白千樺神情的複雜。
直到一天,水瓏出門去名下產業,經過街道時見到的一幕。
一群祁陽城的百姓都退到兩旁,露出街道正中央發生的鬧劇。
原來的付家家主付福初一身狼狽,堪比乞丐的趴在地上,一雙手正扯着一個人的衣擺。
"泗兒,泗兒,爹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爹......啊!"付福初被一腳踹了出去。
水瓏將視線放在了那個被付福初扯着衣擺的人,那人的身材不高且纖瘦,穿着一襲寶藍色的長袍,面白無須,瓜子臉細長眉尖銳的眼,一頭黑髮被束起,罩在一個冠帽中。
這個人竟然是熟人。
這時候水瓏才明白當初白千樺為什麼會問她裹着黑袍的劉泗是否像個人。
眼前這個一身錦衣玉服的男子,分明就是當年的付嘯泗,也就是前兩天裹着黑袍的樓陽國宮侍劉泗。
原來水瓏對付嘯泗的印象不深,所以白千樺問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想到劉泗會是付嘯泗。
"爹?"付嘯泗,也許現在該稱呼他為劉泗。他的聲音尖細,並不那麼難聽,卻給人一種寒入骨髓的森然感,帶着淡淡的譏諷,"骯髒的垃圾,別隨便認兒子,真讓人噁心。"
他抬起腳,旁邊的人立即走過來,拿着帕子給他擦拭着鞋子。好像他剛剛踹了極為污穢的垃圾一般。
"泗兒......"付福初還在奢望着什麼。
"掌嘴。"
兩個壯漢架起付福初,用粗厚的手掌抽着付福初,虎虎生風毫不留情。
沒一會,付福初就滿嘴血沫子飛濺。
劉泗站在一旁看着,眼底滿滿的都是復仇的瘋狂,完全不如他表情那麼的冷淡平靜。
"不孝子,你這個不孝子!咳咳,你會下地獄的!啊啊啊,你不得好死!"付福初驚恐又憤恨的吼叫。
劉泗輕笑着,緊接着大笑,"哈哈哈哈,不得好死?早在幾年前我就已經下地獄了,如果不是惦記着你們,我又怎麼會從地獄爬起來,寧可化作厲鬼也要回來見你們一面!"他的笑聲尖利,讓周圍的百姓都被嚇了一跳,幾個心虛的都不由的跑開。
曾經付嘯泗落難的時候,祁陽城裏面可不少幸災樂禍的百姓。
接下來劉泗折磨的付福初的手段越來越狠,甚至脫掉了付福初的衣裳,給他脖子套上了繩子。
水瓏淡淡的收回目光,沒有再看。
長孫榮極順着她的視線看了一眼,看到劉泗等人的目光毫無情緒,朝水瓏問:"看着不舒服?"若是不喜歡看,他就將那些人都解決了。
水瓏搖頭,"不關我的事。"
這是劉泗他們的恩怨情仇,雖然她和劉泗也有過恩怨,不過只要劉泗不主動惹到她的頭上,她也沒興趣去招惹他。
世道變換,只是沒有想到當初那個狗腿子付嘯泗,也有自己的境遇,竟然成為了樓陽國的宮侍,混得如此地位。
水瓏和長孫榮極乘坐的馬車經過劉泗等人時,劉泗卻認出了兩人的座駕,將手中的繩子丟個手下的人,朝半開着車窗的看到裏面,微笑說:"原來是武王爺和武王妃。"
他態度良好,水瓏也沒有戳穿他的身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