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雖然,按照輩分來說,他還真算她的長輩。
她一個白眼翻得快速,還是叫長孫榮極瞧了去。那樣小女人的姿態,讓他覺得有趣又可愛,眼裏也有了笑意,忽然起了一絲促狹的玩鬧之心。
他抱着水瓏在邊緣走了兩步,也不知道在尋找些什麼。水瓏等了一會,正打算問他。忽然就覺得身體被拋了出去,忽然懸空沒有着落地的感覺,是個人都會驚惶。
水瓏眼瞳一縮,本能的快速調整姿態,穩住了心神。下一刻,她眼前青影一晃,身子就被人抱住了,那人還口氣遺憾的抱怨,"怎沒被嚇到。"
水瓏心情複雜,比起氣惱更似無奈,伸手揪住他一縷黑髮,毫無憐惜之意的粗魯一扯,輕笑說:"帝延的玩鬧真是與眾不同。"
你妹!這山淵不知道有多深,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他就這麼把人丟了,也不怕接不住!如果一個意外真沒借住,她怕是凶多吉少吧!
長孫榮極聽她聲音輕輕柔柔,婉轉輕悠得極為好聽。在這山谷深淵中,既脫俗又有種說不出的神秘詭異,惹人的很。卻也將她笑中的寒銳瞧得清楚,抱着她的手又收緊了些,令兩人身子緊緊貼着,"阿瓏這是生氣了?"
"你說我該不該氣?"水瓏反問。
倘若她不信他,自然不會對他毫無防備,任他丟了自己。所以說,這事到底有一半是她縱容自找,當真生不出什麼怒氣來。
長孫榮極說:"你若傷了,自然可以氣我惱我。可如今沒傷沒痛,就不該了。"
"這算什麼道理。"水瓏被他任性霸道的話語給激笑了。睨了他一眼,"按你這說法,我把你扒光了,餵了春藥丟在床上,由着十來個女子圍觀你一時半會再將她們趕走。期間你若被強了,就自然可以氣我惱我,可沒被強,就不該了?"
長孫榮極皺眉,眼中的厭惡明了,顯然對水瓏說的那一幕很排斥,"這不是一個道理。"
水瓏問:"怎麼不是一個道理了。"
長孫榮極冷哼一聲,"你心中明白,何必問我。"
"嘿。"水瓏笑了,斜眸含諷,"我這被丟的人還沒給你臉色看,你倒先給我臉色看了是什麼道理。"
長孫榮極覺得她那眼神勾人的緊,諷意似刃,雪亮危險卻並未真的去傷人,反倒令人想要將之徵服了。不由的看得有些久,說:"我喜你才與你玩樂,你卻說那樣惹我生厭的話。"
水瓏眼裏諷意更濃,"你有詢問我想不想和你玩樂嗎?"
長孫榮極眼神危險,"你不樂意?"
"我憑什麼樂意。"水瓏嗤笑,"這山淵黑不見底,我功力尚淺,被人就這麼丟了,摔死了找誰賠命?"
長孫榮極心頭一觸,聲音軟了一絲,"我自然會接住你。"半途聲音又冷了,"莫非你不信我?"
"事有萬一,攸關性命的玩樂,我還真欣賞不了。"水瓏冷淡說道。
如果這話給前世她身邊的兄弟聽見了,一定要大罵她撒謊不眨眼。前世里,她玩的哪個不是極限運動,連職業都是高危職業。在她身邊就沒有一項是安全的,不過惜命這一點卻沒錯。
長孫榮極沒有想到水瓏會這麼的『不知好歹』。這幾天兩人相處的極好,令他對她的喜愛越發深厚,心中的歡愉怎麼都止不住。可這會兒,她句句話語都堵着他,與他對着幹,一而再的挑釁抗拒,讓他心煩意亂,尤其是看到她那藏不住冷諷的眼神,讓他心頭鬱氣悶結。
偏偏,他還覺得她這幅挑釁冷酷的樣兒,特別的帶感好看。打是打不下手的,罵吧......長孫榮極發現喜歡還來不及呢,哪裏捨得罵。可這不打不罵,她又不對自己服軟,也不跟自己說話了,小臉兒勾着他又喜又惱,煩的不行,實在抑鬱。
水瓏就這麼冷沉沉的看着長孫榮極繃緊的臉色,以及那雙波瀾涌動的眸子,一句話都不說。
兩人就這麼沉默着,下落的速度卻一點沒慢,長孫榮極身法鬼魅又平穩,似乎控制着方位。
最終,還是長孫榮極先沉不住氣,對水瓏冷冰冰的說:"之前你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水瓏有着野獸般的敏銳直覺,以及對長孫榮極的更深了解,還真差點沒有聽出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