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肅王也是一早就進宮了,他比趙沐和容昭兩個人來的還早。
進內宮的安順門外,趙潤看着趙沐和容昭兩個人並肩而來,一個身穿黑紅相間以金線繡盤龍紋飾的親王服飾頭戴親王赤金鑲玉冠,一個身穿月白色緙絲交領深衣,腰纏玉色雙螭戲珠紋腰封,豆綠色閃金宮絛上墜着一枚螭紋翡翠佩。
兩個人同樣的丰神俊朗,同樣的玉樹臨風,同樣的神采斐然。只是容昭的容貌尚未長開還帶着少年的稚嫩,身形也比睿王矮了大半頭,再加上他眼角眉梢都帶着魅惑的笑,身上散發的那種陰柔之美更吸引人。怪不得一向不喜與人交往的衛承,還有目空一切不受任何人拉攏的徐堅都與他交好。怪不得趙沐這樣寵着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裏,摔在腰帶上片刻不離……
趙潤心中浮現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不高興,不喜歡,唇齒之間泛着微微的酸苦,情緒一時之間低落到了萬丈深淵裏。
「肅王。」容昭感覺到趙潤的目光有些不對勁,便率先拱手打了個招呼:「這麼早?」
「你們也不晚啊。」趙潤笑了笑,又看向趙沐:「三弟今天氣色不錯,一會兒德妃娘娘見了你應該很高興。」
「皇兄的臉色倒是差了些,昨晚又沒睡好吧。」趙沐淡笑道。
「噯!跟你沒辦法比啊!」趙潤長長的嘆了口氣。
身後宮門從裏面打開,值守的太監看見二位王爺忙躬身行禮。
「皇兄,我們先去母妃那裏請個安,等早飯後再去菁華宮。」趙沐說道。
「好。」趙潤點了點頭,看着趙沐和容昭並肩而去走出好遠,才抬腳邁進了安順門。
德妃原本以為要等到明天才能見到睿王,卻不想他初四就進宮了,還帶着容昭一起。於是高興的叫二人都坐,又讓容昭在關雎宮用早膳。
容昭含笑拒絕,說給娘娘請過安之後要去給姐姐請安。德妃自然不好阻攔人家姐弟相見,又看看時辰,算着皇上已經去了乾元殿,便叫自己跟前的一個宮女帶容昭去凝翠宮。
且不說趙沐跟德妃、容昭跟淑妃各自開心的相聚,且說趙潤去了菁華宮見到賢妃,請安後便告訴了容昭一會兒來診脈的事情。賢妃忍不住皺眉納悶的問:「不是他身邊的一個出身巴蜀唐門的侍妾嗎?怎麼又成了他本人?這人是淑妃的親弟弟,本宮跟淑妃向來不合,讓他來給本宮診脈,你是嫌本宮死的太慢了嗎?」
「那個姓唐的姑娘不在京城,容昭說是去尋找什麼藥去了
。母妃放心,據兒臣了解,那個姓唐的女子跟着容昭有五六年了。容昭跟她在一起耳聞目濡也懂了一些毒術。而且還偷偷地研究醫術。等會兒他也不過是來給母妃診脈,該怎麼用藥還得叫御醫過來一起斟酌。再說了,給皇妃用藥,那都是要記錄在案的,他不敢耍花樣。」
賢妃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再想想宮裏的傳聞,越發覺得自己是中毒而非生病。若真的是中毒,怕也只有容昭和他的那個江湖上收來的侍妾能解了。
想到這些,賢妃又皺眉問:「你知不知道之前睿王的病是怎麼回事兒?」
「母妃,這件事情兒子不知詳情,也只是聽外邊的人胡亂傳說的一些閒言碎語。」趙潤低頭回道。
「那平南王的兒子趙海又是怎麼回事兒呢?」賢妃皺眉問,「據說他中的毒跟睿王當初中的毒差不多?」
「這樁事情是一件理不清的官司。兒臣也派人打聽過,那個唐紫姬給趙海解毒的時候,說當初睿王中的也是這種毒,她要求平南王把給睿王下毒的人找出來,說那就是當初滅她家滿門的仇人。後來平南王把趙海從青樓里收的侍妾蘭香和蘭香的姐妹阿瑤一併交給紫姬,說那兩個女子就是當初滅唐門的人的弟子。兒臣覺得,這只是平南王隨便找來的替罪羊而已,或許那兩個女子是懂一些毒術,但憑他們怎麼可能害得了睿王?老三可從不沾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所以,平南王和唐紫姬之間的這些是非,兒臣覺得沒有一件能全信。平南王不可能找到唐紫姬的滅門仇人,唐紫姬當初給趙海解毒的時候也必定留了一手。」
賢妃聽了趙潤的話,自嘲的冷笑道:「那你又怎麼能知道那容昭給本宮診治不會留一手?」
「這個兒臣還真是不能保證,但容昭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