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趴一會兒就起來,沒想到就睡着了,可是睡的並不安穩,有人開門進來我朦朧中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睜眼睛,大概是春橋不放心我,又過來看看。/www。qВ\\
感覺到自己的鞋子被脫去,我嘟囔着說:「春橋,不用管了,一會兒我自己來。唉……春橋……」極其溫柔地又弄去襪子。我說:「春橋,你怎麼對我這麼好,不用的…心裏不舒服的時候,我極不願意見人,只想窩在一個小角落,所以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睜開眼睛,知道被子拉開,蓋在了我身上,我就像被遺棄了的小動物,忽然受到關懷,眼淚不爭氣地往外涌,於是挪了挪身子自己縮在一團,不像讓人看見,「春橋,你去睡覺吧!我也要睡了,想着明天我交代你的事。」
我知道身邊的人半天沒有走,關懷地看着我,我應該坐起來沖她笑笑,於是我真的動了動,手剛拿出來,卻又軟了下去,我實在是……,我的胳膊又重新被蓋好,本來雜亂無章的思緒,因為有人的靜靜陪伴,平復下來,很容易入睡,聞着銀薰球里淡淡的清香,就又睡了過去。
早上春橋打水進來的時候,我精神奕奕地在研究手爐里的構造,看見春橋我還很不好意思,低下頭,「春橋,昨晚謝謝你了。」我從來沒讓別人幫忙脫鞋襪,昨天是頭一遭,畢竟鞋襪對別人來說,多多少少會覺得不乾淨。
想着春橋這麼愛乾淨的人,為了我做這種事,我就感激的不得了。
春橋被我說的愣住了,半晌沒反應過來。我想開口說破,可是話到嘴邊,覺得也沒那個必要。只笑吟吟地看着她。
春橋想了想,「小姐你怎麼說的我一頭霧水。」
我擺手。「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說到這裏,又打了一個噴嚏。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特別容易生病。要是以前,感冒這種小問題,我休息一天也就好了,這一次居然好久也不見好,反反覆覆。春橋因為我地病,又要來苦口婆心勸我吃藥,我急忙趕在她開口前,堵住她的話茬,「一會兒就趕緊幫我找顏回來。我好幾天不出現,還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我解決呢。」
春橋當然知道我怎麼也要逃脫喝藥,干瞪我也沒招。只能順從我說:「我一會兒就過去,」末了還是忍不住嘮叨一句。「小姐。你這樣肯定是不行,郎中說染了風寒就要多休息……」
我笑嘻嘻地說:「知道了。等交代完了,我就好好休息。」
幾天了我都是在屋裏吃飯,捧着碗喝了大半碗粥,就吃不下去了,春橋只能唉聲嘆氣地把剩下的飯菜撤走,然後又來告訴我,她出門去顏府。
我點點頭,可是等待地時間真難熬。我在屋子裏怎麼呆都覺得難受,出去溜達了幾次,坐了會兒門檻,時間才過去一點點,只能再回來撲床上閉眼養神,後來也不知道到底睡着沒有,反正醒來的時候,是再也躺不下去了。
拿了件披風,就走了出去,青磚地面打掃地乾乾淨淨,連一塊小石子都沒有,我想玩兒也找不到可玩兒的東西,走了一會兒,聽見一個美妙的聲音,頓時高興起來,假山的對面東臨瑞在說話,隔着石頭,我們看不見對方,但是他說的話卻清晰可見,我地心「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我深吸幾口氣,不能這麼丟人,一高興連自己姓啥都快不知道了。
東臨瑞說:「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小姐要看賬本,這是最近兩天的帳,少爺弄的亂七八糟。」是春橋的聲音。
「怎麼想起來看賬了,她身子沒好利索,要多休息。」
「我也是這麼勸的,可小姐不聽,要不……殿下您去試試……」
春橋是鼓足勇氣這麼說話,連我也深吸一口氣。
東臨瑞半天沒說話,「把賬本給我,我馬上做好了以後你再拿給她。」
「啊」春橋驚呼了一聲。
我忍不住後退一步。
東臨瑞又說:「你在這等着,用不了多長時間,」
「爺,這事我來辦吧,您不是要進宮嗎?」原非也在。
東臨瑞「嗯」了一聲,「不急。春橋你跟過來。」
「殿下為什麼不自己給小姐送去呢?」春橋的話,讓我的心跳快的發疼。
可是始終等不到那人說話,他不想見我,這也許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