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想掐死我!」我鐵青着臉截斷他的話語,憤怒道:「說啊,為什麼想掐死我,喜歡就要掐死嗎?你什麼邏輯,所以我說嘛,你就是怪人!還不承認呢,怪人!」
他臉更為陰冷,壓低嗓音吼道:「你要不要給人發現我在你房裏?吼什麼啊你,我都沒說完,你不能認真聽我說完嗎?我真奇怪,怎麼會愛上你,我腦袋絕對有問題了,我回去清醒下,肯定是我出了什麼問題,你先好好待着,我想清楚我為什麼愛上你,再來告訴你我為什麼會對你好!」
他話畢便往窗外一跳,消失在我眼前,我呆滯半晌也回不過神來,他的話迴繞在我腦海中,久久盤旋着,我不禁喃喃自語道:「不是他有問題,肯定是我的問題,怎麼可能為這種人感動?怪人不止,還是個大變態,一定是我迷了心智,對,我怎麼可能感動呢?開玩笑,我很討厭他的!幻覺,對!肯定是幻覺!可是…我經常讓他感動呀?」
這幾日一直在房裏思緒着要如何才能騙到布兵圖,不知所措伴隨着煩躁情緒一路而至,百感交集的胸口感到一陣悵然。\\www。qВ5、c0m\
慕容恪不知何時坐到我對面,雙眸有神地盯着我,輕笑道:「聽說你在房裏待了幾天,怎麼了?有心事?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你是可以幫到,但是你不會幫我…」我一陣長嘆,微蹙起秀眉,垂眸接道:「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好人總是多災多難呢?壞人可以大富大貴,視人命如蟻蟲。」
「這世間沒有所謂的公平與不公平,都是命運罷了,沒有絕對的公平,也沒有絕對的不公平,或許你嘆息的不是公平與否,只不過是在為某人而擔憂。」
「你怎麼知道?」我輕挑眉目,詫異地盯着他,他深邃的目光似乎能看穿我的心,卻又是那麼平靜無波。
「因為你的神情寫滿了擔憂,一看便知,你們到底想偷什麼東西?我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們偷?我不明白有什麼東西,讓趙王看上了,能否解答?」他抿了抿茶,好奇地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憤恨地盯着他,他簡直當我白痴啊,要是告訴了他,還有機會偷到?
「你不告訴我也無妨,反正你們什麼也不可能偷到。」他毋庸置疑地淺笑,似乎有十足把握。我冷漠地嘲弄輕笑道:「不要太過驕傲,驕兵必敗,你沒有聽過嗎?」
「我很有興趣知道,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讓你可以冒險來偷?完全置自己性命於不顧,那東西或那人果真有這麼好?」他興味十足地盯着我,灼灼的目光期待我的回答。
我微抿的嘴微微上揚,心中不禁怒憤,明明就是想試探我,這個男人果真奸詐,於是我挑釁道:「對,那東西就是有那麼好,好得我可以用性命來偷,所以你要小心了,只不定什麼時候就讓我給偷走了。」
他意味高深地盯着我,有片刻的遲疑,隨即,便拉着我朝外走去,將我挾制上馬,便往外奔去,我惴惴不安地盯着他,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高麗!」
「什麼?你為什麼要帶我去那裏,我不去,你到底想幹嗎!」我倏然回首,鷙猛的星芒直逼向他。奮力掙扎着,他手如鐵臂般牢牢扣在我腰間,讓我絲毫動彈不得,胸口怒火更是高漲,咒罵道:「你為什麼要帶我去高麗!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放開我!」
他不理會,任我掙扎揮打,馬一路沿着高山那條濃蔭遮天的小道奔跑,道旁古木參天,蒼翠欲滴,抬頭望望天空,湛藍的,與林中風景成了正比,快到懸崖邊他才停馬,指着山下道:「山下便是屬於高麗的領地,與我國近在咫尺,對我們常有窺探的心志,不時過來騷擾。」
「與我何干?」我冷聲問,心中卻有千轉百回的心思,慕容恪這個最後活捉冉閔的忠厚男人,若我此刻雙腿踢着馬,讓它受驚嚇奔下懸崖,那歷史是否會改寫呢?
「慕容恪…」我鬱郁不安地叫他,低喃道:「對不起…今生欠你的來世再還!為了我愛的人…我必須這樣做!」感覺到了他身子突地僵硬,我不容遲疑,雙腿猛踢下馬肚,它果真慌亂朝懸崖瘋狂跑去。
慕容恪頓時咆哮道:「你瘋了嗎?你想跟我同歸於盡?」馬頃刻便向懸崖下躍去,我竭盡全力地大叫道:「慕容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