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穿了他,這逆子性情陰冷器量狹窄難當大任,可他仍是持迷不悟。\\www.yibigЕ.com/我後悔沒有聽你的話,早一步對他有所防範,才落得他今日竟要弒父殺弟,勾結幽國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老國主走出內殿以後在檀香榻坐下微微地向後靠着,宮人即刻便拿來一個軟墊枕着他的後背。
老國主又一陣劇烈的咳嗽,孤千城上前拍了拍他的背,接着把一股溫和的內力渡到老父病弱的殘軀,說道:「父王,都是兒皇不好,倘若朕不離開京城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這不能怪你,怪都怪那個逆子干出這等天怒人怨之事!把他抓回來以後,父王就再也不會管他了,一切任憑你處置!咳咳…」
甭千城幫他順背的動作雖然有點兒僵硬,但是連城注意到那老國主竟是十分動容,臉上流露出一種幾乎受寵若驚的神情來,此刻他的心情必定也激盪萬分,連口氣都顫了一下。其實連城不知道的是這父子二人一向並不親近,先不說皇家親情本就淡泊,孤千城出生之後便沒有見過他的父母,在師父身邊長大,這使他在十五以後回到滄流國,對他所謂的父親並沒有多少尊敬與孺慕之情,老國主雖異常鍾愛這個兒子,卻總覺得誰也無法了解和接近孤千城,他將自己與周圍的人隔開千里萬里遠,雖然是父子,卻經常是形同陌路,這是老國主心中一直存在的遺憾。
見這老人小心翼翼地打量自己,孤千城也不由心裏一軟。他知道這位生父一直都覺得虧欠了自己,殊不知孤千城內心並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之所以無法和他有說有笑,只是因為他不習慣與人親近罷了。他的目光不由便朝楚連城飄去。其實他與她,二人都會很自然地在自己的身周布下一道冰牆一樣的距離,拒絕別人的靠近。也許因為這樣所以才相互吸引。
「父王放心,朕會保全他地妻妾子女,只貶為平民逐出京城便罷。」他道。也算是遂了老人的心愿。
老國主神色一黯,終究嘆了口氣。雖然他知道為君者不能心慈手軟,否則無法安撫天下萬民,更有可能將來招致更大的禍患。所謂斬草不除根,終究有可能是埋下了一棵不平靜的種子。可是他年紀大了。就變得懦弱心軟,不希望在臨死前還要經歷一場人倫悲劇,他的這些心事,其實孤千城都知道,而且他本身也是一個仁厚之人,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在老國主的意料之中。老國主囁嚅着動了動唇。心下不由更加愧疚。
此時士兵來報道:「國主,叛軍主力已到城下,並且被引入了陷井。」
「好,馬上隨我出城。」
「是!」
金色耀眼的陽光下,大地烽煙滾滾,臨淄城城門大開,城外叛軍在護城河外一字排開。主將一身金色盔甲,在他旁邊地戰馬上騎的是個女人,以輕紗蒙面,眉目依稀美艷動人,女人身邊還圍着幾員銀甲衛。一個個剃着光頭,光頭上刺着蒼鷹地圖騰,那幾個人往那兒一站,就覺得與一般的滄流國人不同,有一股外族的氣息,一個個人高馬大。氣勢凌人。
叛軍扛着擂石巨木本欲攻城。忽見臨淄城的大門伊呀一聲打開,吊橋緩緩放下。那騎在黑馬上的叛軍主將急忙揮手制止士兵向前衝突,大軍停在原地。不多時後面的主力也全都趕上,叛軍一字兒排開列在臨淄城下。
在他們面前地城門就像一張黑色的巨大張開的口子,裏面靜悄悄無聲。就連那些平時在城頭嚴陣以待防守的士兵都不見了。
「難道是陷井?」叛軍主將有所警覺。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裏面守不住開城投降了?咱們衝進去吧將軍!這一場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了!」
「不,再等等。」就在他舉手揮動的剎那間,忽然,城中緩緩地踱出兩匹馬,馬上一紅一黑兩個身影,遠遠望去,面目還沒有看清楚,就有一股逼人的氣勢迎面而來!
那氣勢隨着他們的緩緩靠近竟逼得戰馬開始長嘶,陣前地叛軍先鋒軍首當其衝,不僅馬兒亂成一團,長聲嘶鳴,原地亂轉,那逼人的氣勢有若實質一般,竟逼得那些不由自主迎上那兩人視線的人心中發寒,手中兵器搖搖晃晃握都握不住!
叛軍主將一看之下大驚,就連在他身旁那名蒙面紗面子也不由微微色變,心道:不知這兩人又是打哪冒出來的?
「士兵們
一百四十八章:決戰臨淄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