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喝?」
掌柜冷汗直流,不知該如何應對。
此時,一道低沉嗓音自掌柜身後傳來,「實不相瞞,酒尚未釀好,所以不能拿出來讓花小姐品嘗。」
花翎鳳一聽見那低沉嗓音,蛾眉緊蹙。想不到他竟會在此!
一名身着銀灰雲菱紋衣袍的挺拔俊逸男子似笑非笑地邁向前,逕自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花翎鳳看着眼前的夏侯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夏侯霄看着眼前的花翎鳳,唇瓣邊雖帶着一抹淺笑,但眼神卻不帶一絲笑意。「今兒個究竟是什麽風把你吹來的?」
「沒風把我吹來,是我自個兒走來的。」花翎鳳一臉嫌惡。他們之間的交情沒那麽好,他用不着說得一副與她熟稔至極的模樣。「喔,那你特地前來我的酒肆,該不會對我新釀的酒有所企圖吧?」夏侯霄好輕好柔地問著。
花翎鳳嚇出一身冷汗,但仍故作鎮定,絕不能讓他察覺出她的意圖。
「我不過是聽說你這兒有新釀的酒,特地前來品嘗一番,哪有什麽企圖?」她是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意圖不軌。「但我可未曾對任何人告知有新釀酒一事,請問花小姐究竟是從何人口中聽說此事?」夏侯霄唇邊笑意更為擴大。
她的「聽說」究竟是聽誰說的?定要查明清楚。
花翎鳳心一悸,連忙將話鋒一轉,「想不到金陵酒肆的主子原來這麽小氣,我都坐下這麽久了,連酒也不讓我飲一口。」
「方才若我沒聽錯,是花小姐自個兒不願飲酒,怎能怪我來着?」夏侯霄笑眯了眼反問。
花翎鳳無可奈何,只得起身離開,臨走時不忘撂下一句狠話,「夏侯霄,我絕不會就這麽算了!」這筆帳她記下了。
夏侯霄目送她的背影離去,收起笑容,「掌柜。」
「少爺,有何吩咐?」
「你確定沒將酒的消息透露出去?」
掌柜拚命搖頭,差點將項上人頭給搖斷,「少爺,您吩咐的事,小的一直記在心頭,並未告知任何人。」
夏侯霄見他不敢撒謊,放心許多,但花翎鳳究竟又是怎麽知曉此事的?看來……他得多加小心注意身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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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翎鳳氣憤地步回花家,心裏怎麽也氣不過,尤其是一想起那傢伙當時的表情,便氣得拿起一旁的花瓶要往地上丟去。
「等等,那花瓶可是很貴的,摔不起。」一道輕脆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花翎鳳連忙停下動作,看着手中的花瓶。確實,這青瓷鑲金花瓶好像是爹數年前買回來的骨董,價值不菲,摔不得。
花凌月笑着步向前,一把接過她手中的花瓶,「三妹,你在氣什麽?」
「哼,還不就是那該死的夏侯霄,一看到他就討厭。」想起他的臉,就讓她氣得咬牙切齒。
「我真是搞不懂,你怎麽會和他結為仇人?我記得你小時候還常與他一塊兒玩的啊!」
花翎鳳皺緊蛾眉,「你問我,我問誰?也不曉得他是哪根筋不對,突然某天就翻臉了,老擺張臭臉給我看。」
誰知道那傢伙心裏在想什麽?雖然成了西陵酒肆的當家,卻怎麽也不願賣酒給她,而他既然不打算要與她和平相處,她也從此不給他好臉色瞧。
「喔,這麽說來,就是莫名其妙成為仇人了?」
花翎鳳聳肩,情況就是如此。「那麽,酒呢?」花凌月左看右看,就是沒瞧見她手中有任何酒瓶。
「說到這個我就有氣,大姊,你給我的消息明明就不正確,酒根本還沒釀好。」花翎鳳一臉怨懟。
花凌月將手中的花瓶放下,逕自坐於黑檀椅上,神情有些無奈,「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那傢伙。」
「唉,你真傻,有誰會告知自己的死對頭,他私釀了美酒呢?」花凌月無奈地輕嘆口氣。
三妹個性豪爽直接,一點心機也沒有,也不懂得去懷疑他人所說的話,十分容易被騙。
花翎鳳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即皺眉不語。是啊,真是該死……她居然傻到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