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鈞重新寬好衣,替梅清音拉開被,用唇語説道:「你再睡會兒,我看看發生什麼事了。\www.yibigЕ.com\」
梅清音用被遮好自已,只留了臉在外面,含笑地點點頭,還俏皮地吐了下舌尖,害得他又定了好一會神,才走了出來。
燕宇已把驚異收好塞進肚中,臉上絲毫也看不出剛才的神情。」皇上,」他行了下君臣之禮,等皇上坐到書案後,上前低聲説:「**跑了!」
蕭鈞到沒多大意外,只微微冷笑,「他當然要跑了,不然怎堵得住消息傳到蕭瑋的耳中?要是讓蕭瑋知道他有外心,死的人只怕不是他一人,他一家的老老小小也不會例外。」
燕宇沒有明白,皺着濃眉不解地看着皇上,蕭鈞招手讓他坐在一邊,「那**是奉蕭瑋之命來此與宗歸田接應,坐等佳音的。但他卻陡生了重找靠山的想法,你想呀,要是宗歸田得逞,那麼軍中勢必大亂,蒙古軍趁機襲擊,還不是百戰百勝,他不就成了蒙古的功臣,這現成的收益總比蕭瑋那何年某月的復國之計的收益更吸引人吧。而這事蕭瑋又無法怪罪於他,戰場上的事誰説得清呢?千算萬算,他不曾想到他是個南方人,對北疆的寒冷不能適應,那天他必是來找宗歸田的,沒想到遇到我們在山上抓捕宗歸田,他一時無法逃脫,才被我們抓住,不然,以他的武藝,幾個士兵不在他話下。如今,你看他一回到室內,體力恢復,就逃了吧!」
「臣總算明白了,我還以為二王子與蒙古軍有勾結呢?」燕宇瞭然地點點頭,「皇上真是知之甚深,不象微臣蠢笨,萬事只看其表。」
「呵,朕知道的確不少,只是有時礙着兄弟情份,不願傷害太多。逃吧,成不了氣候的東西,又能撲騰幾下。」蕭鈞幽幽地説着,臉上略顯疲憊。
「哦,燕將軍,你把手上的軍務和士兵手冊整理一下,過幾天,我讓人來接管。你隨朕一同回京吧,好久沒有回京了嗎?燕妃一定也很牽掛你。」蕭鈞此時才另想起眼前的這個人説起來還是他的國舅呢!
「娘娘她好嗎?」燕宇低下頭,不流露出眼中的思念之情。
「嗯!」蕭鈞停了會,自從遇刺後,他好象就沒去過燕妃宮中,也不知她怎樣,但有那麼多的太監和宮女侍候着,應不會有什麼不好。」還可以吧!回京後,你可以去宮中看看她。」一嫁深宮便如墜入深海,享受普通的親情都象是種奢侈,燕宇聽皇上這樣一説,欣喜地拱手道謝,「多謝皇上的厚愛!」
「不必了,朕一宿沒睡,現軍中也無大事,朕要進去補會眠,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臣告退!」燕宇腦中又閃現出那個被被子遮住的人兒,臉不禁窘紅,忙退了出來,一邊侍候的劉公公也跟着走了出來,還順手把帳門拉實。
燕宇走了幾步,突然回過身,喊住劉公公,「劉公公,請問你今日可曾看到梅大人?」
劉公公久經風雨,臉上仍是平常親和仁慈的笑意,「梅大人想必沒有起床吧!自前夜驚嚇過後,一直在他帳中暈睡,皇上關照過不要打擾他,等他睡到自已起來為止。」
「哦!」燕宇笑笑,揮揮手,走了。
「空有一身武藝,怎麼就不知動個腦呢?梅大人,梅大人,那是皇上的梅大人,沒看到皇上都因此吃了好幾回醋嘍!」劉公公嘴中嘟嘮着,搖搖頭,讓侍衛找把椅子,他要好好守住營門,以防哪個愣頭青再撞進去,那樣皇上的臉色冰會更深得凍死人。想到這,他不禁輕打了個寒顫。
大軍要回京了,士兵們忙着撥營、整理軍資,個個都喜笑顏開,對酷寒的天氣一點也不介意。
燕宇悵然地登上後山的小山坡,看着山下忙碌的情景,幽幽地嘆了口氣,在任何地方呆久了,留戀之情就自然而然。有時他都會覺得涼州是故鄉,而京中的家卻象個客棧般。他知道月光下的大漠有多麼的美,知道春天的草原是如何的壯麗,知道涼州人奇異的習俗,知道那些沒有樹木裝點的高山怎樣的險峻……而他此時卻一點也想不出京城的四季有何區別,似乎就是商鋪林立、車水馬龍。
「捨不得離開,是嗎?」一聲溫婉的笑聲在身邊響起,燕宇轉過頭,不知何時,梅清音斜倚在身後的一棵樹上。
「嗯,有點!」燕宇俊武的面容盪開一層意外,「梅
二十二,咫尺愁風雨,匡盧不可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