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踏月而來,乘風而去,獨留魏離在山巔感慨。最終魏離嘆息一聲,全身骨骼爆響,再次變為魏三的模樣,然後跳上一棵大樹之巔,懷抱明月清風。
熙熙攘攘,天尚未亮,就有人陸陸續續上山,魏離隱藏全身氣息,藏身大樹之巔,手中摩挲着一枚令牌,這枚令牌乃是王松贈給他的論劍令牌。
嵕山論劍發展至今,已經形成定式,共分講劍、問劍、論劍三個步驟。先由劍道高手講解劍道感悟,然後由劍道後起之秀,向劍道高手問劍,最後由劍道高手之間論劍。目前所公認的劍道高手只有王松、白進德、呂正陽、秦晉四人,講劍和論劍均由這四人進行。問劍則是公推的後起之秀,向這四人請教。
王松的劍道已經在歷屆論劍中得到認可,魏離想代替他論劍,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若是一個鎮不住場子,被人趕下場去,那就丟大人了。王松因為知道魏離要挑戰呂正陽,才將這枚令牌贈與魏離,這也是一條捷徑。魏離不禁喃喃自語道:「今天誰會成為雞,誰會成為猴呢!」
太陽未出,天空已是彩霞滿天,及至紅日東升,頃刻間紅光萬道,普照大地。論劍台上方四個座位,已經陸續來了三人,台下各路豪傑齊聚一堂,規模更是有七八千人。
魏離凝神向台上望去,通過台上幾人的氣機結合以往情報,魏離輕易判斷出三人的身份。呂正陽身材高大,頭上扎着英雄巾,渾身散發着邪魅的氣息;白進德身材適中,不苟言笑,身體中卻藏着萬千殺機;秦晉寬袍大袖,頭戴儒冠,相對來說最為文雅,最不像高手。
察覺到魏離的觀看,三人幾乎同時生出感應,齊齊向魏離藏身的樹巔望去。魏離不再隱藏身形,腳尖輕輕點在樹枝之上,一飛沖天,雙袖飛舞,有兩條金龍飛出,蜿蜒至他雙腳之下。魏離腳踏金龍,頃刻間來到三人中間,大馬金刀坐在中間一個空着的椅子上。
魏離懶洋洋笑道:「王松兄臨時有事,特意拜託我替他參與論劍。」
白進德冷哼一聲,並未說話,秦晉向魏離拱手施禮道:「既是王兄所託,相信兄台定有驚人藝業。」呂正陽冷哼一聲道:「兄台如此自信,可不要將王兄積累起來的名聲毀於一旦才好。」
魏離呵呵笑道:「呂兄吉言,咱們拭目以待。」呂正陽冷哼一聲,將頭轉向別處。
三人見魏離在他們壓迫之下,依然瀟灑從容,都警惕心大起,雖然也看出魏離並沒有突破至先天。但一個後天高手,在三個先天高手的壓迫下,還能從容不破,這就不由得人不重視,所以心中雖然都有教訓魏離的心思,但都決定靜觀其變。
台下之人自然不乏眼力高明之輩,經過四處打聽,早有人將魏離境界傳開。台下七八千人頓時炸開了鍋,加上有心人推潑助瀾,漸漸有了平地卷狂風之勢。
對此魏離早有預料,揚聲道:「王松兄臨時有事,托在下代為論劍,有人有意見嗎?」他說話聲音平靜中透着囂張,但這聲音卻將現場七八千人的聲音齊齊壓下,清晰平和的響起在每一個人耳邊,這份對內力的精確控制,現場大部分人都自認做不到,場面也就漸漸安靜下來。
不過總有人心中不服,魏離話音剛落,人群中傳來一聲挑釁道:「現場參與論劍者都是先天高手,閣下一個後天高手,跟我們境界相同,有什麼資格?」
魏離笑道:「既然是論劍,自然是要用武力講道理,閣下若是不服,自可來台上,咱們講講道理。」台下一陣鬨笑。
那聲音消失下去,片刻之後,卻在另一個方位響起:「閣下這是想報復嗎?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場如此多的好漢,不見得服你,我們只服四絕劍仙。」
魏離心下思索:「此人不斷轉移位置,而且專門針對我,不知是有人授意,還是純粹為了搗亂,不過不管何種目的,今天都不能饒他。」
台上其餘三人,都似笑非笑望着魏離,看他如何解決。
魏離不動聲色,那個聲音已經轉移方位,再次響起:「閣下啞口無言,還不滾。。。。。。」
他「滾」字剛出口,腳下忽然湧出一股勁力,將他推向天空。現場七八千人齊齊抬頭看去,魏離已經趁機揮手,一條金龍從袖中飛出,將此人裹住,拉倒魏離身前。
這人身材矮小,相貌猥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