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離故意如此來激怒鳩摩智,希望他能率先出手,畢竟在精武門情報中,鳩摩智此人不但臉皮較厚,更重要的是此人是一個武道天才,一身武功雖然駁雜,但習練的都是絕頂功夫,而且將每一門功夫都練到了大成境界,距離無相境也只是一線之隔。若是他能將身負的上百門神功融合為一,那必將可以看破諸相非相,成就無相境。
鳩摩智此人也真是老奸巨猾,面對初入先天的魏離仍然不肯率先出手,他雙手合十道:「老衲本有意放過施主,但施主當着老衲的面殺生,老衲唯有超度施主。施主出手吧,為免得別人說老衲以大欺小,老衲讓你三招。」
他說到讓魏離三招的時候,神情一派悠閒,似乎一代宗師在禮讓後輩,等着後輩出手。
魏離神情不變,似笑非笑望着鳩摩智道:「在下對大師佩服的五體投體,就算號稱拳頭剛猛第一,無堅不摧的龐斑,也未必能攻破大師的臉皮。」
剛才鳩摩智說到讓魏離三招的時候,暗中卻有一股無形指力擊向他的胸口,好在魏離在鳩摩智出現之時,就暗中操縱龍氣,將身體位置橫移了三尺。即便如此,那股無形指力仍然擦着魏離身體而過,讓魏離心神暗凜。
面對魏離的嘲諷,鳩摩智更加謹慎起來,他剛才以「無相劫指」暗中攻擊魏離,不過卻如石沉大海,讓他更加摸不清魏離的實力,越發不敢出手。
他笑道:「老衲一向喜歡提攜後輩,魏施主可不要得寸進尺,挑戰老衲的底線,老衲雖然一向慈悲,但亦有降魔手段。」
和這樣的老禿驢虛與委蛇相當累人,魏離乾脆挑明道:「聽說大師一身所學駁雜,通曉上百種上層神功,剛才那招「無相劫指」就使得不露絲毫煙火痕跡。」
被魏離連着拆穿把戲,鳩摩智尷尬一笑,心道:「這魏三一把年紀,怎麼像一個愣頭青,說話不留餘地。不過他能擺平韋一笑,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可小覷,盟主說派遣三路人馬擒拿王景略,韋一笑算一路,老衲算一路,肯定還有一路人馬埋伏在暗中,不若我就此退去,讓另一路人馬先探探虛實,我再出手,定然一舉成功。」
想到此處,他忽然臉色大變,指着魏離道:「魏三你好卑鄙,竟然暗中放毒。」
說完之後,他臉上閃過一陣不正常的嫣紅,然後一縱身,飛到樹頂之上,飛快的踏葉而去。
魏離臉現愕然,這鳩摩智演的哪一出?他轉頭看向王景略,王景略也是滿臉愕然,魏離稍一思索就明白了鳩摩智的打算,不禁搖頭苦笑。正想說話,卻見王景略依然滿臉鄭重,而且操縱龍氣,形成陣法,這才走到魏離身邊,鬆了一口氣道:「剛才有兩個高手在暗中窺探,直到鳩摩智離開後,那兩股氣息才隱去。看來我們大意了,西北武盟竟然派遣了三個絕頂高手前來。」
魏離原本還在奇怪,為何王景略沒有按照原地計劃,龍氣成陣,將鳩摩智困在陣中,這時才明白過來,剛才真是生死一線,若非鳩摩智摸不清虛實,主動退去,剛才很可能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不過就算如此,此一行人也幾乎陷入絕境,在此處有龍氣為依託,魏離勉強還能招架一二,若是脫離此處陣法,恐怕只需一人出手,就能覆滅這一行人。
同魏離一樣,王景略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滿目肅然。祝婉兒輕輕來到二人身邊,狐疑道:「鳩摩智怎麼離開了?」
魏離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讓後向祝婉兒鄭重道:「婉兒,你現在如實告訴我,你到底實力如何,這關乎我們一行人的生死,千萬不要有任何隱瞞。」
祝婉兒沉吟片刻,才道:「婉兒一直以不會武功示人,其實暗中練習本門的天魔大法,有先天境初期的修為,但是我從未和人交過手,若是對上先天以下之人,還能以境界取勝,先天之上就沒有把握了。」
魏離一顆心直往下沉,若是如此,光憑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戰勝三大絕頂高手。於是試探道:「此處距離武帝城已是不遠,婉兒能否聯繫上你們的人,讓他們派遣高手接應我們。」
祝婉兒搖搖頭道:「秦國對武帝城封鎖嚴密,我們的人根本出不了禁法範圍,不過秦國高手也不敢進入禁法範圍。」
魏離沉聲問道:「此處距離武帝城禁法還有多遠?」
王景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