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離笑道:「不到山窮水盡之時,哪能輕言放棄,如今事情撲朔迷離,也未必入我們想的那麼糟糕。」
王景略也笑道:「如今就剩下我們三個人,這樣操縱陣法也會更加省力,局勢並不悲觀,西北武盟派遣一般高手前來,根本無法對我們形成威脅,短時間內我們不會有危險。段城主久候我們不至,肯定會想法救援我們。」
祝婉兒點頭道:「說的也是,那我們就安心等等。」
三人在樹林中安營紮寨,一副準備長期堅持的打算。魏離湊空向王景略道:「越拖下去對我們越不利,我有十成把握東方不敗不會追來。目前已經確定至少有三個絕頂高手在窺探我們,雖然不知這三人是否同路,但跟我們都是敵非友,王先生給我句準話,你是否還有後手?」
王景略苦笑道:「王某一介書生,除了這點操縱龍氣之法,其他都上不得台面。」
魏離沉聲道:「先生依然信不過我嗎?原先我一直進入了一個誤區,以為憑着自己的功夫,能夠將先生和婉兒護送至武帝城,沒有向深處想。如今想來,憑藉先生的智慧,又有十年時間謀劃,如今所遇到的種種情況,先生應該早有預料才對。為何我們會落到如此境地?」
王景略皺眉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故意陷害婉兒和你落入此種境地?」
魏離平靜道:「這倒不是,我感覺先生應該有後手才對,否則先生就是空負盛名了,武帝城選擇先生,恐怕是一個錯誤。魏某說話一向比較直,希望先生不要怪罪才好。」
王景略笑道:「老夫略懂相人之法,你雖不相信老夫,老夫卻對你從不懷疑。」
魏離心中將信將疑,這時祝婉兒走來,笑吟吟道:「你們談什麼呢?剛才婉兒在樹林中收集了一些桂花,以新鮮桂花入茶、入酒都是難得的美味。」
魏離撇開剛才話題不提,向王景略道:「看來咱們有口福了!」
王景略也默契不再提起剛才之事,笑道:「老夫不愛飲酒,卻對茶情有獨鍾。」
三人來到馬車旁,佈置案幾,由祝婉兒素手煮茗,說說笑笑,忘記了當前狀態,不覺日已黃昏。
晚上由王景略和魏離負責守夜,雖然祝婉兒也是先天高手,但一來她缺乏江湖經驗,二來她不懂龍氣操縱之法。魏離負責值守上半夜,王景略負責下半夜。
魏離不敢有一刻放鬆,熟悉龍氣操縱之法。他們雖然一派輕鬆,其實時刻都處於危險之中,若是敵人攻來,魏離和王景略憑着龍氣操縱之法,或可周旋一二,祝婉兒就危險了。
不過敵人相當有耐心,子時已過,相安無事。王景略準時起來替換魏離,魏離卻沒有回去休息,以他如今的武功和精神,即使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也不會影響多少實力。他操縱龍氣,隱藏身上氣機,向樹林外探索而去。
風水之道雖然是禁術,但是江湖中知道的人肯定不少,鳩摩智就是當時沒有明白過來,離開後稍微思索,也肯定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這大概也是沒有人再次進入陣法之中的原因。
魏離精神灌注雙眼,沿着龍氣溢出的方向,彎彎曲曲向林中探索,他一邊向前走,一邊將腳踏在地上,一圈圈內力散發出去。半個時辰之後,魏離走到密林的邊緣,再向前就是山體,卻再無龍氣溢出,山體上光禿禿的。魏離悠然止步,站在樹林邊緣,盯着光禿禿的山體,似乎裏面蘊含無限玄機。
半刻鐘後,魏離輕輕笑道:「我知道大師就在附近,何不出來一敘?」說完之後,山間空蕩蕩的,唯有清風之聲。
魏離並不氣餒,將這句話連說三遍,一副篤定有人在附近的模樣。又過了半刻鐘,始終沒有聲音,魏離道:「大師若再不出來,那在下就回去了!」
他作勢邁步,鳩摩智如瞬移一般出現在他身前十丈處,雙手合十道:「施主深夜來找老衲,莫非想將王景略和祝婉兒賣給老衲?」
魏離笑道:「沒想到大師如此幽默,在下想賣給國師一個人,不過卻不是王景略,也不是祝婉兒。」
鳩摩智皺眉道:「其他人對老衲來說又有何用,而且老衲的功夫在你之上,若有需要,大可自己動手擒來,又何須你來賣?」
魏離笑道:「這個人功夫不在大師之下,大師擒不下他,不過他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