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魏離為輪迴而焦躁之時,無窮遠處有誦經之聲傳來:「如是我聞,爾時世尊入般涅盤。倚臥雙告諸大眾。吾今欲般涅盤。不見阿難及吾迦葉。。。。。。」所誦經文正是石碑上所刻的三世經。
魏離早在廣場時已經以自己強悍的記憶力強行記下三世經全文,這百世輪迴他也沒有閒着,一直用心揣摩三世經的經文,其中更是請教過若干佛門高僧和道門真人,對其中精義早已滾瓜爛熟。在他為皇帝那一世,更是利用手中權利,指揮大軍西入高原,將草原活佛劫掠不少,讓他們辯證精義。
三世經以今生為根基,擦亮心中那一點本性靈光,再以靈光為引,以明王之怒,點燃智慧之火,貫通前世今生來世,達到融三生為一生,一生一世一心人的真如境界。他雖然精義爛熟,卻空見其門,不得而入。這時魏離已經明白三世經石碑為何矗立在廣場之中,不怕人窺探,這經文是真的,但是想靠經文練成三世經則絕不可能。
誦經之聲讓魏離的心靈越來越沉靜,百世輪迴,本已蒙上層層灰塵的心靈,開始放出金光,金光逐漸照耀全身,但總是欠缺一點火候,後勁不足。
魏離暗嘆一生,這是他最後一次輪迴,若是不能成功,融三生為一世,恐怕就會精神潰散,獨留一具肉身,明王寺常有高僧涅槃**存世,皆緣與此。
正當魏離放棄希望之時,一道白虹貫空而來,將他前一世照耀的輕輕楚楚,然後又點亮今生,讓他徹底頓悟三生之妙,將現在和過去焊接在一起,魏離心中燃起熊熊怒火,白虹延伸,照耀未來,未來竟然是一片黑暗,僅僅照耀尺寸之地,魏離依稀看到他與黃湘君相擁。
魏離緩緩睜開眼睛,依然身處明王大殿之中,怒目明王滿臉慈悲之意,再也看不到半點怒火。魏離兩眼流出兩行清淚,看着容光煥發的班達神僧,咽哽道:「上師!」
班達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拜拜手道:「走吧,孩子!」
魏離向班達下跪叩頭,歉疚道:「神僧,其實我不是。。。。。。」他還未說完,話語就被班達打斷,班達和藹道:「孩子,我練就十方慧眼,雖然雙目早盲,其實比世間大部分人看的要清,走吧,記住我說的話。」
魏離鄭重向老人叩了九個頭,這才起身向大殿外而去,當他走出殿門,看着午後的陽光,才明白百世輪迴,原來只在一瞬之間。魏離不用回頭,就能清楚知道身後的班達神僧已經圓寂了。
魏離奔行在寬闊的草原之上,速度越來越快,身後拉出一連串幻影,幻影的形象不住改變,由光頭僧人,變為短髮僧人,再變為長發少年。
兩個時辰,魏離奔行三百餘里,在一個山坡上停下,頹然坐在地上。班達神僧的所作所為,讓他心中沉甸甸的,這樣的捨己為人,甚至舍己成全仇人,讓魏離根本不能理解。
班達神僧應該在明王寺外就已看穿魏離的身份,或者要更早一些,不然他也不會在明王寺外等待魏離,甚至他連魏離此行的目的都一清二楚。他引魏離入寺,讓他看到三世經,更引導魏離修煉三世經。
這時魏離也清楚七苦為何一直稱呼班達為「上師」,班達確實是七苦的上師,想要修煉成三世經,光靠經文是不行的,還必須有上師指引,二者同墮輪迴,一個在輪迴中感悟,一個為輪迴者護法。若是輪迴者不能參悟三世經的精髓,融三世為一生,就要上師犧牲自己,點醒輪迴者,二者之間的關係可見一斑。
七苦此人天生一顆佛心,年紀輕輕就參透明王經,所以在墮入輪迴之時,不用班達點醒,獨自闖出輪迴。班達犧牲自己,將魏離點出輪迴,這讓魏離分外不理解。魏離變作七苦的模樣,前來明王寺盜經,班達既然看穿了魏離的偽裝,肯定知道七苦已不在人世,甚至會猜測魏離才是殺死七苦的兇手,可是他偏偏犧牲自己,助魏離擺脫輪迴,這是怎樣一種精神?
從七苦的記憶中魏離知道,寺中班達這樣的高僧不止一人,所以班達在傳給魏離三世經後,讓魏離立即離開,甚至今天寺中無人在前殿,也是班達的刻意安排,這就讓魏離更加疑惑,有這樣費盡心機成全仇人的人嗎?這不是傻嗎?可是班達神僧要比世間其他人高明百倍,誰又敢說他傻呢!
班達神僧對七苦絕對有深厚的感情,這從七苦的記憶中就能感受到,可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