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散後胖瘦頭陀主動離開,回到壽春城內,安排對百里家的監視事宜。黃湘君又讓那個叫「安伯」的老僕給魏離安排住處,安伯將魏離帶到房間後,魏離笑道:「辛苦了,我想休息會,你先出去吧!」
安伯站在原地,滿臉為難神色,魏離笑道:「還有什麼事嗎?」。
安伯為難道:「田公子讓我轉告一句話給您。」
魏離皺眉道:「田歸農?什麼話?」
安伯緊張道:「他說有些話想給您說,在湖邊等您。」
魏離平靜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章伯離開房間後,魏離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在大廳中田歸農看黃湘君和自己的眼神,根本不加掩飾,他是黃湘君的愛慕者,他在堂中表現出很有風度,私下又找自己,到底是為什麼?
魏離順着小路走到盡頭,田歸農正站在湖邊,迎風而立,魏離站到田歸農身邊道:「我跟田兄並不熟悉,田兄有何事找我?」
田歸農看着壽安湖水,平靜道:「湘君要做的事可謂九死一生,我出身田家,雖然並非壽春城的頂級家族,但也能接觸一些非核心的機密,這次政變,天刀屈原未必罩的住。」
魏離皺眉道:「田兄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田歸農笑道:「我怕魏兄你誤判了形勢,耽誤你的大好前途。」
魏離這時對田歸農已反感的極點,這人典型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說這些無非是嚇唬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主動離開黃湘君,當然此事對貪生怕死之徒有用,對魏離來說完全無用。
不過為了探聽田歸農進一步的想法,魏離繼續虛與委蛇道:「既然如此危險,田兄為何不抽身離開呢!我和湘君已相約為夫妻,自然禍福與共。」魏離說道相約為夫妻的時候,明顯探聽到田歸農的氣息粗重幾分。
田歸農真誠道:「那魏兄更應該為湘君考慮才對,這件事本就成功希望不大,你若再參與進來,等於將精武門的勢力也引過來,增加無窮變數。」
魏離冷哼一聲道:「我來這裏只有田兄咱們幾個人知道,試問誰會將事情泄露出去呢?」
田歸農臉色一變,解釋道:「這也是預防萬一罷了,精武門耳目遍天下,很難瞞得過。」
魏離平靜道:「那田兄認為我該怎麼做?」
田歸農真誠道:「若我是魏兄,就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不將麻煩引給湘君。」
魏離哈哈笑道:「這句話若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我或許還要猜測別人的用心,從田兄嘴裏說出來,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田歸農搖頭道:「我這也是一片苦心,觀魏兄你的風姿神態,應該是剛突破至先天境,若是再過十年,你也許有左右事情變局的實力,可是你再如何天才,畢竟剛突破先天,對於這件事幫助不大,何苦要攪局呢!」
魏離悠然道:「我聽人說過「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總是好的,對不對?」
不等田歸農回話,魏離繼續道:「田兄若再有勸我離開之言,我勸你免開尊口,我和湘君生死與共,不會離開。另外湘君已與我相約為夫妻,田兄可要注意言辭,不要引起誤會,破壞我和湘君的感情。」
田歸農臉色漲紅,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叫她湘君,你才認識她幾天,有何資格這樣要求我。」
魏離裝作恍然大悟道:「原來田兄在嫉妒我,不過田兄這一點太不君子了,這樣的小人伎倆拿出來只會讓我鄙視你。」
田歸農怒道:「你,你這是在害湘君,若沒有我參與,你們絕不可能摸清情況,從中漁利,殺掉秦景。」
魏離忽然轉過身來,和田歸農對視道:「田兄是說,若湘君和我好,你就不參與這件事了,我理解的對嗎?」。
田歸農恢復翩翩佳公子風度,笑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若是真為湘君考慮,我勸你早點離開此地。你也許不知道,湘君的道術即將大成,若是這一次沒有能夠殺掉秦景,她必然會遭秦景的毒手。我田家出身楚國世家,只有我藉機打入世家內部,才可探聽出秦景的動靜,達到一擊致命的目的。你若真心喜歡湘君,就該適時放手離開,否則你就是在害她。試問你能打得過秦景嗎,能夠保護的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