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慧帶着魏離和祝婉兒出了院門,魏離向方月慧道:「月慧你先去前面等着,我有些話和你婉兒姐姐說!」
方月慧嘟囔道:「什麼話,人家不可以聽嗎?」不過她還是乖巧的走向遠處,並善解人意吩咐送祝婉兒回咸陽的一干奴僕也躲得遠遠的。
直到其他人都離開三十丈開外,確信再也聽不到聲音,魏離才臉色凝重道:「大小姐回到咸陽後,立即想辦法躲進咸陽王宮?」
祝婉兒震驚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還不是好好地,難道因為你殺了方尚義,怕方老爺子報復?」
魏離搖頭道:「方老爺子早已對我們暗藏殺機,派方尚義出來,就是要殺我,卻沒想到被我看穿他的養劍之術,全力施為,才將他斬殺。若我只是當成平常的比試,稍作試探,恐怕就會陰溝裏翻船。這方老爺子真是老狐狸,殺機不漏聲色,先前還故作大方,送我玄鐵鎖片,現在想來也只是麻痹我的手段。」
祝婉兒皺眉道:「你替方尚武挑戰呂正陽,他為何還要殺你,這說不通啊!」見魏離笑而不語,她恍然大悟道:「難道他害怕咱們泄露出去秦王的謀劃?」
魏離沉吟片刻,道:「這種老狐狸,經歷無數事事,早已成精,他心裏想什麼咱們猜不到,怕泄露消息只是原因之一吧。若非他在我斬殺方尚義時泄露了殺機,我還想不到方尚義是他派來殺我的,方尚義很可能是他雪藏的一張王牌,若全力施展絕對有斬殺先天高手的實力,所以我殺了方尚義,他才隱藏不住殺機。不過我一直嚴加戒備,他也沒有留下我的把握,才任我們安全走出來,不過這也不能肯定是不是他各個擊破的手段。不過當時我無法拒絕,怕他萬一不顧一切下殺手,我雖有信心逃脫,卻無法護得你安全。」
祝婉兒小心翼翼道:「我是太后請來壽宴表演的,他不敢拿我怎麼樣吧!」
魏離不確定道:「若按常理推測,他當然不敢得罪太后的貴賓。可是眼下秦國正值大亂前夕,我懷疑不但嵕山論劍,就是這太后壽宴,都是一個大局,咱們只是局中的一個小棋子。若是明天一亂,誰會管你一個小人物,所以你萬不可大意,若你在通幽院內出了事,一旦大亂,很可能就沒有人顧得這件事了。」
祝婉兒臉色平靜道:「我知道了,等回到通幽院我立即以預演歌舞為名,向秦王提出請求,提前進入王宮。」
魏離點點頭,再次鄭重囑咐道:「明天萬不可輕易離開王宮,那裏恐怕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祝婉兒點點頭,向送他的馬車而去。魏離看着祝婉兒裊裊而去,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祝婉兒一定不會有事。他低頭沉思這股感覺的來源,最終恍然,祝婉兒從頭到尾都太平靜了,從自己說出秦王的預謀到方老爺子的殺機,祝婉兒雖然偶有震驚,但並不是驚慌失措,這是不符合常理的。魏離搖搖頭,將這些想法趕出腦海,向方月慧走去。
魏離和方月慧坐上六律學院派來的馬車,向方月慧贊道:「沒想到你挺有才幹,竟然能代替你爺爺講解鑄劍之道。」
方月慧傲然道:「爺爺自小疼我,我自小跟在他身邊,看着他鑄造兵器,聽他講解各種兵器原理,雖然我從未出手打造過兵器,但是自認在兵器鑄造上的造詣,除了爺爺外,方家無人能及的上我。」
魏離刮臉笑道:「那就是說你只是紙上談兵咯!這樣還敢胡吹大氣,羞也不羞?」
方月慧卻正容道:「魏大哥你不明白兵器鑄造,正常而言,鑄造師需一步步熟練鑄造技巧,從對鐵石等鑄造原料的選擇,到百鍊成鋼祛除雜質的揮錘鍛造,再到淬火成器、染血開鋒,都需要幾年乃至十幾年的火候把握。但這些人只能成為鑄劍師,永遠成不了鑄劍大師,更成不了鑄劍宗師。大凡鑄劍宗師,不開爐則矣,開爐必出神兵。神兵有靈,鑄劍大師身上也都有靈氣,這種靈氣是培養不來的,爺爺說我身上就有這種靈氣,能夠鑄出神兵。魏大哥你喜歡什麼兵器,到時候月慧幫你鑄造。」
魏離聽方月慧所言,才明白以前小覷這丫頭,不過心中卻越發沉重,都說紅顏禍水、天妒英才,她一個小姑娘卻兩樣齊備,總讓魏離升起不好的感覺,反而是她無憂無慮時,更令魏離放心。
馬車前行,魏離見場面有點寧靜,就向方月慧道:「丫頭,給我說
第二百六十章六律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