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離離開秦滿山的小院後,在街上以十兩銀子打探到野狼幫總部的位置,然後閒庭信步向野狼幫而去,看似走的很慢,其實卻有縮地成寸的效果。
幾個原本藏在秦滿山小院附近監視秦滿山之人,見魏離離開後直線返回野狼幫向胡市回報。他們不知道幫主為何監視這個自暴自棄,只會借酒澆愁的酒鬼老頭,若真跟幫主有愁為何不一刀殺了他,豈不是比監視更加容易。
他們雖然走的很快,但是與魏離卻差有百步的路程,不管如何氣喘吁吁,都不能縮短這百步的距離。
魏離直接走到野狼幫門口,向門口兩個守衛道:「我有重大消息稟告幫主,前面帶路。」
兩個門衛正準備攔下魏離刁難一二,卻忽然覺得一股氣勢鋪天蓋地壓來,全身都陷入顫慄之中,胸腔中一口氣竟然再也呼不出來,胸膛被憋得高高鼓起,腦中被這股氣勢壓得陣陣暈眩。
兩人心中大駭,不由自主轉身向門內行去,直到轉過身才呼出那口濁氣,哪還顧得上思考來者何人,只想儘快逃離這恐怖之地,但是後背卻又像壓下一座大山,情不自禁向幫中「聚義堂」跑去。
魏離依然不緊不慢跟在兩人身後,看的後面追來幾人瞋目結舌,他們不清楚那兩個守門人為何如此好說話,不加詢問就帶着魏離進入幫內。
守門這兩人一個是野狼幫軍師陳參的侄子,一個是二當家李大奈的小舅子,二人佔據守門位置,不管誰要進總部都要給他們孝敬。往日他們都是在大門耳房之內,今天幫內頭目集會,兩人才正經立在門口,如今一見那年輕人就帶着他進入幫內,不知是否改了脾氣。
這些人哪知兩個門房的痛苦,這二人身後如背着兩座大山,稍一停留就如泰山壓頂,只能加速奔跑才能稍微減輕壓力。這正是魏離的目的,他以武道意志碾壓二人,根本不給二人思考的時間,只能按他的意志行事。
來到聚義堂門口後,二人身上單薄的夏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一頭扎在堂前台階上昏倒過去。
堂內喧囂的調笑聲、婦女的尖叫聲、划拳聲頓時靜了下來,魏離推開堂門,裏面燈火輝煌,十餘根巨燭照的室內亮如白晝。
大堂正中擺放着一個案幾,上面放着一個大酒罈以及幾盤牛羊肉,一個相貌豐腴的夫人正躺在大漢懷中向他餵酒。大堂兩側各有五六個案幾,每個案幾前都蹲坐一人,或悍勇或獰猙或猥瑣,一看都不像好人,每人身邊都坐着一位婦人。
野狼幫每月都會有一次高層聚會,名為聚會商議幫派發展,實則是幫內高層聚會****。魏離不待其他人發言,左腳一跺,身體出現在野狼幫幫主身前,五指如蒲扇一般罩向他的頭顱。
這時門口的青石才崩碎開來,悽厲的音爆之聲傳入兩邊之人耳中。這兩邊坐立之人都是野狼幫的一堂之主,他們沒想到有人敢在野狼幫聚會時,實力最強之時闖進來,一時愕然當場。
野狼幫幫主胡市反應最快,他膝蓋向上一頂,頂在腿上婦人腰間,這婦人飛起擋在他和魏離之間。同時他雙手向下一按,整個人竄入案幾之下,雙腿連環踢向魏離下身。
魏離雙目沉着冷靜,不顧那婦人驚駭的眼神,一掌將她頭顱拍的粉碎,手掌毫無阻礙拍在案幾之上拍在桌下胡市的胸口,同時左手下沉擋下了胡市的雙腳。
那婦人的腦漿在堂內四處飛濺,頓時引來其餘婦人刺耳的尖叫聲,其餘堂主紛紛色變,怒喝着向魏離攻去。
胡市被魏離一掌擊中胸口,身下青石地面頓時粉碎,但是胡市畢竟是先天高手,這樣的掌力對他來說並不致命。他已至先天境界,體內真氣生生不息,只要給他一口氣的機會,他就能真氣循環不休。
胡市從攻入體內的掌力已判斷出來襲的少年功夫未臻先天,他只要回過氣來,單憑生生不息的真氣就能將他耗死。更別說堂內還有他十餘名部下,每人功夫都是真氣境巔峰。他雖然口中噴出鮮血,臉上卻露出殘忍的笑容,深吸一口氣,真氣流轉,雙手上托迎接魏離當頭罩下的第二掌。
胡市頭頂憑空產生一個真氣漩渦,不過他卻面色大變,魏離剛才打在他胸口的一掌竟然在他胸口種下一股真氣,將他體內經脈截斷,從頭頂進入體內的先天真氣在胸口受阻,無法貫通到湧泉穴,形成大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