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離將一顆解毒丹『藥』放在牆角,轉身沒入黑暗之中。一口氣狂奔上百里來到一處河流邊,停下腳步,揚聲道:「鬼鬼祟祟跟了這麼遠,出來吧!」
「果然不愧是魏破天的兒子,竟然能發現我們弟兄二人。」
身着玄衣,面『色』猙獰的玄冥二老出現在魏離身後,鶴筆翁喝道:「小子,到底如何發現我們二人的,說出來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魏離轉過身,臉『色』凝重,道:「兩位也是『精』武『門』名宿,不怕『門』規嗎?」他原本並未發現綴在身後的二人,是後來二人掩藏不住心內的殺機,被他感應到。
鶴筆翁哈哈笑道:「『門』規,師兄,他問咱們兩個怕不怕『門』規,這『門』規難道不是當年咱們殺死魏破天后,張掌『門』專『門』加上的嗎?又能奈我們兄弟何?」
鹿杖客笑道:「魏離,你父親魏破天當年也是被我二人所殺,今天我特意給你報仇的機會,我們兄弟生平對敵從來都是一起上,今天破例一次,你可以從中挑一個。」
魏離笑道:「兩位的人品我可信不過,鹿杖客先生,要不咱們搭搭手。」他沒想到玄冥二老對他如此重視,竟然親自在葉凌薇小院之外守候他。從二人現身,他就知道今晚再無幸理。若是尋常先天高手,他總有信心一搏,最不濟也能逃走。但是玄冥二老早就是先天巔峰的高手,距離無相境也僅是一紙之隔,面對這二人他根本無從逃跑。
鹿杖客向鶴筆翁使了個眼『色』,自己邁步走向魏離。他提議一人和魏離『交』手並非出於好心,而是怕二人一起出手,萬一被魏離溜走就不妙了。他們兩人都是先天巔峰高手,同不到先天的魏離『交』手,兩人出手還是一人出手並無分別。現在他出手,鶴筆翁在旁掠陣,徹底杜絕魏離逃跑的希望。
雖說夜涼如水,但此時正是一年中最熱的大暑時節,天氣依然很熱。很多蚊蟲都在夜間飛舞,隨着鹿杖客緩步走向魏離,四周的空氣逐漸變冷。空氣中的水汽逐漸變成霧氣,夜間飛舞的小昆蟲翅膀上都黏上水珠,不得已落在旁邊的灌木叢上。
魏離深吸一口氣,全身肌『肉』一陣翻騰,一條條大龍在身體內滾動,衣服上翻起道道『波』『浪』,雙手開始變得潔白如『玉』,片刻之間他就將龍象般若功運轉到最高境界。
鹿杖客桀桀怪笑,雙手漆黑如墨,不但有寒氣,更有一股毒氣。這玄冥神掌實在是最『陰』毒的功夫,跟這種既『陰』寒又帶有毒氣的功夫『交』手,若一開始不能以至陽至剛的真氣壓制住,最後戰力只能越來越弱,束手就縛。『精』武『門』中以九陽神功最能克制玄冥神掌,可惜魏離並不會。
魏離知道若是緊身纏鬥,免不了要沾染玄冥真氣,就雙手向後揮舞,兩道金『色』的大手從袖中飛出,迎風張開三丈方圓,分別抓住一塊丈許方圓的青石,然後雙掌猛然驅動青石,『欲』要將鹿杖客擠在兩塊青石之間。
兩塊青石被魏離真氣催動,彗星飛舞般碾壓鹿杖客,鹿杖客只是嘿嘿冷笑。青石在距離鹿杖客三丈開外如陷入泥潭之中,舉步維艱。
鹿杖客雙掌合十,一圈圈黑『色』漣漪向四周擴散,兩塊青石接觸這黑『色』真氣之後立刻佈滿一條條裂紋,然後砰然碎裂成一地晶瑩的石塊,石塊上冒着森然寒氣。
魏離神『色』沉着,金黃『色』大手向後收縮,如綢帶一樣拋向身後,將身後一棵碗口粗細的白楊從中間一握而斷,然後如投標槍一樣投向鹿杖客。
鹿杖客雙手合十,一步一步走向魏離,那一棵棵如箭一般刺來的白楊在他身前三丈外自動向兩側滑開,從他身側滑過,落地後無不摔得粉碎。
頃刻之間河邊二十餘棵白楊全被魏離用作標槍投『射』鹿杖客,鹿杖客也走到魏離身前十丈處。輕蔑道:「同是真氣境巔峰,你可比你爹差遠了,當年他的拳法還能給我造成一點兒困擾,你小子也只能給我撓痒痒。」其實當年他差點死在魏破天手中,若不是另一人替他擋了一拳,恐怕他身上也會落下無法彌補的傷痕。
魏離見標槍無功,金黃『色』大手猛然握向鹿杖客。鹿杖客合十的雙掌猛然張開半尺,再轟然合上。從雙掌中冒出的黑氣將魏離的金黃『色』真氣手掌轟成粉碎。
鹿杖客繼續笑道:「擒龍手何
第一百八十六章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