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筆翁猛地聽到師兄再次慘叫,雙目欲裂,卻忽然聽魏離說道:「你若再前進一步,我就宰了這頭鹿下酒。」
鶴筆翁嘎然止步,伸出手阻止道:「千萬不要再傷害我師兄,一些皆好商量。」
鹿杖客慘叫道:「師弟不要管我,快出手殺了這小子,他目前已是強弩之末,根本無力殺我。」
魏離笑道:「這淫鹿被我踢碎下體,折斷脊椎,但好歹有一條性命留存,他一心求死,具體如何還要你仔細斟酌。」
鹿杖客催促道:「不要聽他胡說,快殺他為我報仇。」魏離將手放在鹿杖客胸口,卻不禁止他說話,靜靜等待鶴筆翁決斷。
鶴筆翁聽鹿杖客之言,本要出手,見魏離如此篤定,心下又猶豫起來,道:「你先放了我師兄,我放你一命。」
魏離嘿嘿笑道:「鶴長老,即使我信得過你,但咱們武功差距太大,我不能給你反悔的機會,壞了你的名聲不是?」
鶴筆翁道:「你想怎麼做?」
魏離道:「此處順流而下,二十里就是黃河,你在此處等待,我帶着鹿長老到黃河邊。等我到了黃河,再放開她。」
鹿杖客在地上呻吟道:「我寧願死也不受他要挾。」
鶴筆翁也道:「這不可能,我師兄受傷太重,不能托這麼久。」
魏離惋惜道:「那我只有跟鹿長老同歸於盡了,殺父之仇,本要將你們二人一起伏誅,如今只能殺死他一人,雖有遺憾,卻沒有法子。」說完之後揮手向鹿杖客胸口拂去。
鹿杖客立刻被駭得面無人色,雙眼藏滿恐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原本篤定魏離強弩之末,根本不能再給他造成傷害,可是如今看來,魏離似乎還有一擊取他性命之力。他內心動搖起來,這小子奇功絕藝頗多,也許真有辦法藏着一絲內力,不曾被我發覺。
鶴筆翁向前邁動一步,緊張道:「有事好商量,且慢動手。」
魏離手掌停在鹿杖客胸口,他藏在袖中之手已經全是汗水,若是鶴筆翁不喊停,他只能盡力給鹿杖客造成傷害。沒有內力輔助,他實在沒有信心殺掉銅筋鐵骨的鹿杖客。
魏離沉吟片刻道:「此處西北五里,有一座斷魂嶺,嶺中野獸毒蟲出沒,是一處險地,平常人都不敢待在嶺中。山嶺正中有一條斷魂崖,崖高十丈,崖下水流湍急,順流一兩里直達黃河。我帶令師兄到嶺中,然後跳崖而走,你再接他離開,這是我的底線,否則大家只能一拍兩散。」
鶴筆翁生性遲鈍,但也因此,才能在功夫上專心一意,最終出類拔萃,算是苦心人天不負的典型,他正在思考。
鹿杖客虛弱道:「師弟,答應他,但你不可離開我身邊千丈。」鹿杖客被魏離剛才一掌嚇破了膽,生怕魏離一言不合再次出手。這時他無論如何硬氣不起來,趕緊催促鶴筆翁答應。
鶴筆翁聞言,向魏離道:「我師兄答應了。」
魏離向鶴筆翁道:「你先前行千丈,我再跟隨,期間你若有任何異動,我先取令師兄性命。」
鶴筆翁聞言不發一言,邁步跑向五里外斷魂嶺。鹿杖客卻閉上眼睛,他生怕眼中的殺機為魏離所發現。今天大意之下,被魏離所擒,他心中屈辱萬分,暗自下定決心,等到逃出生天后,必然要將魏離捉拿,要廢去他武功,挑斷四肢,再以玄冥神掌每日折磨,讓他嘗盡世間所有酷刑。
魏離雖然看不到鹿杖客的目光,卻能猜出他心中的想法,將心比心,他對鹿杖客和鶴筆翁二人的殺意,絲毫不必他們少。都說殺父之仇,不同戴天,他之所以在這二人面前表現的談笑風生,只是將內心殺意潛藏。他已經將那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心中默念無數遍,才止住結果鹿杖客性命的念頭,而且最重要目前他根本毫無把握殺掉鹿杖客,否則他也不確定是否能忍住不出手。
魏離再將鹿杖客踢上天空後,本有機會借大河而遁,可是他悄悄躲在河邊,就是想等待機會,看能否有報仇的機會。他也沒有料到鹿杖客竟然能冰封河面,心內暗自慶幸,他若一心逃跑,肯定會被鹿杖客冰封在河中,後果如何,不問可知。
魏離鹿杖客緩緩綴在鶴筆翁身後,鹿杖客先是被魏離踢碎下體,又被魏離用冰刀釘入體內五處大穴,更是敲碎了脊椎大龍,若沒有靈丹妙藥
第一百八十八章頭號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