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離皺眉道:「什麼話?」他之所以願意聽這二人廢話,因為根本不怕他們逃跑,有種入他們體內的真氣指引,二人根本無路可逃。
老頭子道:「有人讓我們告訴你,你若能躲過我們追殺,一路向西,他會庇護你。」
魏離心中一動,腦海中閃過那一襲大紅衣袍的絕代身影,心中五味雜陳,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竟然是他?身為天下十大高手之一,而且是唯一一個擊殺過真人境高手的東方不敗,當然有資格庇護住魏離。不過如此以來,他就等於徹底叛離精武門,再無回去的希望。
魏離嘆息一聲,心中殺意斂去,揮手道:「你們離開吧,若是下次相見,必取你二人性命。」
祖千秋向魏離道:「我們如何回話?」
魏離道:「什麼都不用說。」
祖千秋向魏離抱拳致謝,他腳下浮起一顆黑色的頭顱,載着他順流而下,老頭子腳下也有一頭同樣的異獸,二人身影片刻後消失在黃河下游。
魏離長出一口氣,站在水面上,如中流砥柱,不管河水如何奔涌,他都巋然不動。
這次截殺,他猜到了事情的開頭,卻沒有猜中過程和結尾。祖千秋和老頭子創造的這套功夫,在一定的環境下,絕對有擊殺先天高手的威力,借天地之力為己用。以前總以為自己眼界寬廣,如今想來,仍是井底之蛙,沒有看到井口的風景,江湖中的奇功絕藝,自己僅僅窺見一鱗半爪,還不足以笑傲江湖。
那兩頭水中怪物也是神奇,竟然不懼雷電,這也是他入水後差點被這兩頭怪獸殺死的原因。自然而然,魏離想到腦海中的那顆舍利子,當時他在濮水無意間撞見七苦大師,並莫名其妙得到他舍利子饋贈。這舍利子已經多次救他性命,可是不管是莫名其妙出現,還是無緣無故隱去,都不受他控制,似乎只在他受到生命威脅時,才出現。
魏離放開心緒,靜心傾聽黃河奔騰之聲,威武雄壯,思感比平時又敏銳許多。他心道:「果如所料,舍利子每次出現,都會使他的精神增強一分,相應的舍利子也會小上一圈。目前舍利子已經由花生米大小,縮小到黃豆大小,若是再過幾次,恐怕會全部消失。」
半個時辰後,魏離體內龍象般若功周流三個周天,他再次恢復到巔峰狀態。不過他沒有就此離河登岸,而是潛入到河水之中,感受河水下那千百道亂流,東拉西扯。
魏離凝神入自身,入神返照,全身每一塊肌肉都被他完美控制,這些肌肉化作無數拳頭,從身體上不同部位擊出,將一團團亂流擊散。
亂流涌動,似乎無休無止,魏離雙足踏在河底,全神應對四面八方而來的襲擊。
剛開始他應對尚不熟練,偶爾有遺漏的暗流打在身上,總能將他推移向下流,隨着他拳法漸熟後,再無一股暗流能躲過他的感應。
在水底立身後,魏離在出拳的同時,邁動腳步,逆着河流向前一步。隨着這一步邁動,河中亂流受到影響,紛紛改變方向,魏離擊出的拳頭,紛紛落空,反被衝下一丈。
魏離穩住身子後,繼續嘗試邁步向前,一個人逆沖大河。
經過千百次嘗試,他終於能夠在黃河中,迎着河底無數暗流,坦然邁步而行,這令他信心大增,不住邁步逆河而上,步伐越來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
隨着不斷衝擊黃河,魏離心中開始湧起一股豪氣,「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這兩種情緒在心中不住激盪,他也由大步快走,變為飛奔。
這時已經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灑在波濤洶湧的河面上,細看之下,卻有一線逆流,逐漸向西而去,擊起的水花也越來越大。
魏離在水底奔跑過程中,心中豪氣越來越盛,似乎正在一步一步攬黃河入胸腹,書中常用「氣吞山河」形容一個人的豪邁大氣,魏離正在漸漸觸摸到這股意境。
黃河上游一條大船正在順流而下,一個身材高大,留着半尺美須的老者正坐在船頭一個太師椅上,他懷中抱着一柄大刀,身後站着兩個中年漢子,衣着華麗,眼中精光閃閃,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手。
左側漢子向老者道:「對付一個真氣境的小子,何用爹你親自出手,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
右側漢
第一百九十五章金刀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