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姐,你說魏離在忙什麼呢?為什麼總不理我們呢?」陳婷悵然若失道。
這些天魏離總會在晚飯之後就無聲無息消失,第二天早上出現時又一臉疲憊。葉凌薇對魏離的關注絲毫不比陳婷要少,同時她還注意到魏離和喬峰一起消失,不難推測出喬峰在給魏離開小灶。一行人中其他幾人恐怕也早已得出相同的結論,所以才會對魏離的消失不聞不問,只有陳婷這個單純的姑娘才不去思考深層的原因。
葉凌薇笑吟吟看着陳婷,一句話也不說。陳婷俏臉上悄悄爬上一絲紅暈,她總是這麼愛臉紅,也許是覺得和葉凌薇關係已經很親近了,她才鼓起勇氣道:「人家就是想知道魏離師兄在哪嘛!凌薇姐你告訴我好不好?」
前半句話說的氣勢十足,後半句又軟弱下來,一臉似嬌蠻非嬌蠻,似嬌羞非嬌羞的嬌憨神態。
婷婷你太可愛了!你沒發現魏離總是和喬護法一起消失嗎?這當然是好事了。」
陳婷恍然大悟道:「原來喬護法在專門指導魏離,怪不得其他師兄看魏離眼中充滿敵意呢!」她雖心思單純如白紙,但是對於外人情緒的感知卻更加敏銳,今天問詢於葉凌薇,一半是真的關心魏離的去處,一半是擔心魏離的處境。
葉凌薇心中卻五味雜陳:「看今天陳婷的表現,分明已經對魏離情根深種,自己本該把她當作對手,可是面對一個如此單純的女子,她怎麼能升起加害她的心思。魏離雖然為人精明,但是在感情上卻心思難測。」想到此處,她嘆息一聲,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陳婷和葉凌薇各自想着心事,不自覺走到濮水岸邊,葉凌薇有感而發道:「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若是放不下,不能相忘於江湖,該如何是好?」
陳婷漫無心機道:「我卻覺得相濡以沫很好啊,雖然最後難逃一死,但畢竟曾經擁有過。」
此時卻忽然有一條三尺長大鯉魚自濮水躍出向二位姑娘投懷送抱而來。陳婷笑道:「只聽說守株待兔,沒想到守在岸邊也能等到魚兒來投。」
空中的飛魚突然炸開,血肉橫飛,露出藏在魚腹中的匕首,正巧落在一個從濮水躍出的黑衣人手中,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刺向陳婷。
陳婷被突然變故驚倒,驚慌失措,竟然愣在原地,好在葉凌薇一把把她拉在身後,腰中長劍出鞘,歪歪斜斜刺向黑衣人腋下破綻之處。
黑衣人臉上帶着奇怪的面具,面具上雖然五官俱全,但是卻佈滿畫面,僅露一雙黑色的眼睛,帶着決絕的光芒,對於葉凌薇刺來的長劍,他竟然不聞不問,雙眼沉靜如死潭,身上卻升起一股勇絕之氣,加快速度刺向葉凌薇。
葉凌薇被他勇絕的武道意志所懾,雖明知必能先刺中黑衣人,心中卻猶疑起來,自出道以來,她獨孤九劍攻敵所必救,故能有攻無守,有進無退,如今遇到的黑衣人似乎從沒想着回劍救援。
葉凌薇鬼使神差的竟然長劍畫弧,擋在黑衣人進擊的路線上,「叮」的一聲,黑衣人短劍刺在葉凌薇劍脊之上,葉凌薇身形一震,長劍被震開,空門大露,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葉凌薇被黑衣人勇絕的武道意志所影響,對自己的劍法產生懷疑,少了絕爭一線之心,獨孤九劍威力十不存一,被黑衣人一招之間破去。黑衣人功夫中帶着勇絕之氣,如此功夫,不管和何人交手,都是全力以赴,三兩招之間分出結果,如今既然破去葉凌薇的獨孤九劍,他有理由相信可以在下一招把自己的魚藏劍送入葉凌薇的心臟,想到此處他眼中閃現出興奮的光芒。
陳婷見葉凌薇遇險,一聲嬌叱,抱劍沖向黑衣人,她的「懷中抱月」也是拼命功夫,如今情況危急,她竟然直接以身體投向黑衣人短劍之上,阻擋黑衣人追擊葉凌薇。
黑衣人眼中流露出不屑之色,靠身體延緩他的短劍,無疑痴人說夢,只要他短劍刺入陳婷體內,片刻間就能把她絞的四分五裂,半點也不能阻礙他進攻的速度。他看出葉凌薇功夫要比陳婷高出很多,只要殺掉葉凌薇,陳婷自然不足為懼。
黑衣人的魚藏劍輕鬆刺入陳婷心口,正要絞碎陳婷的身體,眼前劍光爆閃,如一輪明月刺向他臉頰之上。他古井不波的眼神中首次出現一絲震動,魚藏劍上帶着他的勇絕之意,只要刺入對方身體,就能瞬間麻痹對方經脈,陳婷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