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燈火黃昏,黃昏總是伴隨着燈火,斜陽僅剩一線,酒樓內已經黑暗下來。毛詩今天特意在大廳四周都點上巨燭,這些巨燭開業以來也沒點過幾次,廳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毛詩正為自己的壯舉洋洋得意,忽然酒樓內喧譁聲戛然而止,酒樓內豪客齊齊望向門外。一個身材略微消瘦的少年慢慢走到酒樓門口,他空着雙手,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不時發出清微的咳嗽聲,眉頭也一直沒有展開,好像藏着無限傷心之事。
這少年站在門口掃視廳內,廳內萬馬齊喑,少年微微一笑,朗聲開口道:「南宮金虹可在?精武門魏離前來收債。」
酒樓內豪客都露出一絲玩味之色,於此同時酒樓二層一個房間內響起一道陰鷙的聲音:「我南宮金虹的雙環早已饑渴難耐,魏離小兒為何姍姍來遲?」
麻煩掌柜給我溫一壺黃酒。」然後將一錠碎銀拋到櫃枱上,這才向二樓喊道:「口舌之爭又有何益?南宮金虹你為何藏頭露尾,若是耽誤了魏某喝酒,你可擔待的起?」
交鋒自魏離站在酒樓門口已經開始,魏離和南宮金虹都竭力想要打壓對方氣勢,不過魏離好整以暇,南宮金虹至今不敢露面,明顯比魏離差了一籌。
這時酒樓中就有些豪客喊道:「要打就快些打,我們還準備回家抱娘們呢!大家說是不是?」他的話立即贏得不少人響應,間接為魏離增加不少氣勢,魏離猜測這些人可能與南宮金虹有仇,同時魏離還感覺到酒樓二樓三樓,每個房間內都有不少眼光投下。
二樓一間房門悠然打開,南宮金虹站在台階上俯視魏離,道:「聽說你殺東方青龍用了三招,殺百里野用了一招,今晚準備用幾招?」
他話音落地,魏離立即感覺到有兩道仇恨的目光落在背上,他毫不在意,語氣低沉道而自信道:「一招也罷,千招萬招也罷,今天咱們不死不休,手上沾染我精武門的鮮血,只能以鮮血來償還。」
魏離如宣誓一般的話語把原本準備插話的樓中豪傑嚇了一跳,這些年精武門越來越講究武德,很少有行走江湖的弟子像魏離這樣,發出赤裸裸的威脅之語。
二樓房間內其他世家觀戰之人也都深思起來,一些原本準備派出自己家出色子侄挑戰精武門弟子,想在三宗會武前撈取點名聲的,也都偷偷打消念頭。
南宮金虹嘿嘿笑道:「某手上可沒有沾染你們精武門的鮮血,某沾的可是腦漿。等下某將你頭顱打入肚中,看你還敢如此囂張否?」南宮金虹有個變態愛好,喜歡在交手中用雙環擊碎對方頭顱,看到顱內白花花的腦子四濺開來,他心中就能產生一種某名的興奮。
魏離今天挑戰南宮金虹有兩個目的,一是殺掉南宮金虹,挑戰自身極限;二是藉機向江湖宣告,精武門不是好惹的,誰敢動精武門的弟子,就要有死亡的覺悟。如今兩個目的已達,再不想和南宮金虹言語爭鋒。
他冷哼一聲,起身向二樓南宮金虹飛去。南宮金虹等魏離雙腳離開地面,鳳環脫手而出向魏離攻去。他之所以一直不離開二樓,就是想引魏離主動來攻,只要魏離離開地面,防守必然露出破綻,自己的龍鳳雙環擅長遠擊,自然能搶佔上風。
鳳環帶着攝魂之音飛往魏離的胸口,南宮金虹本以為魏離會飛身躲避,那他就可趁機擲出龍環,如此龍鳳雙環交替擲出把魏離困在空中,他自然可以立於不敗之地。而且魏離目前身受重傷,如此以來,只要拖到他傷勢復發,自然不戰而勝。
不過魏離的應對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魏離不但沒有躲避,反而迎着鳳環而去。鳳環順利擊中魏離胸口,半環卡在魏離胸口,魏離也被鳳環擊飛。
胸口卡着半個鳳環的魏離雙腳在酒樓樑柱上一點,重新向南宮金虹攻去。四周之人儘是譁然,沒想到魏離一開始就採用如此激烈的手段。
三樓天字一號客房內項燕嘆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沒想到魏離竟然想到這種辦法破解龍鳳雙環,深得兵法精髓。」
旁邊的項羽道:「他體內經脈似斷未斷,五臟六腑也不同程度受創,若全力發揮,最多支撐半柱香時間,如此拼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項梁笑道:「他明天若敢挑戰懷玉,懷玉大可利用這點取勝。」
少年項懷玉抗議道:「趁人之危,豈是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