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想太多,只這工夫,風花飛已經御劍帶着程思蕪與雲朵從半空落下,因程思蕪的寢房離着葉靈芸的極近,所以也就一眼望到了結界之外目瞪口呆的景含芷。
葉靈芸在結界內,嘴巴張的老大,半天都合不上。她記得昨夜還看到風花飛好好的在死海之岸,可今兒的風花飛,面色慘白,堅毅的臉龐上有清晰的冷汗流過痕跡,似乎還活着些泥水。再看風花飛落劍時的姿勢,明顯在忍着劇烈的疼痛,即使離得較遠,還隔着結界,葉靈芸似乎都能聽到風花飛倒吸涼氣的聲音。
「大師兄,你們怎麼了!」葉靈芸焦急的不停敲打着結界,甚至開始以身子相撞,恨不得馬上就出現在風花飛的面前。
豈料風花飛卻似乎視而不見,只硬生生的對景含芷道了句,「還不過來攙着程思蕪!」見景含芷唯唯諾諾的答應着後顛顛兒的跑過來,他才將背對着雲朵,冷冷道,「趴上來。」
「那怎麼行!你也挨了板子的,又都在後身。」雲朵撅起嘴巴,風花飛受的苦可遠遠比她多的多,況且見風瞿這般對待風花飛,她的心中不禁對他也有了幾絲同情。既是如此,這個時候就更不能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葉靈芸並沒有在意風花飛沒理自己一事,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在意的是雲朵口中的話,「你說什麼,為什麼你們挨了板子,究竟發生什麼事!」
「別磨蹭,快點上來!」風花飛依舊沒有理會葉靈芸,只微微蹙了眉頭,語氣也更加冷了幾分。
雲朵默默道了句「不識好人心」,後倒是順從的輕輕趴在風花飛的背上;即使她已經輕了動作,加上身子瘦弱,沒什麼重量,可對於背部挨了板子的風花飛來說。還是雪上加霜。他眉頭緊蹙,就連葉靈芸都感受得到,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眼見着風花飛的臉色由慘白到青白,步履蹣跚。連躍上花墨劍都難,葉靈芸的眼淚實在忍不住就稀里嘩啦的掉了下來,哭喊着,「大師兄何苦勉強自己,梅苑的弟子多得是,不是非要大師兄送她回去的!」
風花飛終於瞟了一眼哭的梨花帶雨的葉靈芸,說不心疼是假的。他們畢竟一起長大,葉靈芸陪伴他度過了那麼多的歲月;而且幾次的事情中,唯有葉靈芸肯一直站在他身邊,為了他不惜與所有人為敵。就算是鐵心,如今也要為她動容了。風花飛搖搖頭,開口道了句,「她是爹……掌門寵溺的人,我不能讓她受苦。」
一句話出口。就連背後的雲朵心都是一動;饒是風瞿那般對待風花飛,可風花飛卻依舊無怨無悔的與他同心,沒有一絲怨恨。這樣的執着,這樣的度量,讓雲朵的心猛地跳了起來,臉蛋兒也一下就羞的通紅。她將頭側靠在風花飛的背上,頭一次感覺到了別樣的小小幸福。
「大師兄帶着雲朵去吧。葉師姐這裏,我來交代。」還是程思蕪頗為懂事,對着風花飛頷首。風花飛不再看葉靈芸,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向雲朵所在的寢房而去。葉靈芸望着風花飛的背影,嚎啕大哭着,好像嬰兒看到心愛的玩具被他人搶走一樣。裏面還帶着心疼的悲戚。
「葉師姐不要如此,」程思蕪在景含芷的攙扶下,同樣一瘸一拐的走到結界之外,對着內里抱着膝蓋哭的無法自制的葉靈芸道,「大師兄我們五人才都挨了二十杖責。而其中緣由……」
程思蕪儘量簡單的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說給葉靈芸聽,在這過程中,葉靈芸已經逐漸停止了哭泣,面色的神色也由悲傷逐漸轉向憤怒,這憤怒無處可泄,畢竟玉芃芃已經揚長而去,她唯有恨恨的盯着景含芷,咬牙切齒道,「日後閉好你的嘴,別什麼都說!尤其是對着玉芃芃那類人渣!」
「是,是大師姐,」景含芷驚得連連點頭,後迫不及待道,「大師姐,程師姐身子不適,我先扶她進去吧。」
「大師兄如此都是你害的!景含芷,虧得平日裏我待你那麼好!我真是瞎了眼!」葉靈芸卻還在氣頭兒上,雙手將結界敲的哐哐響。
程思蕪立即敏感的望着景含芷,景含芷搖頭如不倒翁一樣,緊張道,「程師姐,別這樣看我。」
「你心虛了吧,要不是你將看到他們鬼鬼祟祟一事告知玉芃芃,那個賤人怎麼會偷偷跟蹤他們的!」葉靈芸倒是在氣憤的訴說中將真相說了出來。
程思蕪這才明白,原來景含芷是無心為之,便搖搖頭,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