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的兩句何錯之有,風花飛心裏已經痛到了極點。他早就知道風瞿一定會站在雲朵這一方,所以他不敢等到風瞿來。風瞿太過感情用事,萬一這當真是雲朵和那個叫雷風的男子耍的陰謀,那麼清虛宮或許就會因為風瞿的一時心軟而覆滅,他們幾人也會性命不保。他是風瞿的兒子,他不想看到風瞿背負這麼沉重的包袱,所以他想着,在他力所能及的時候,將事情解決;可還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風瞿這麼快就來了,而且一如他意料之中的,全心全意的維護着雲朵。
「我根本就沒有錯,錯的是你才對……」風花飛忽的低了聲音,喃喃自語着,不過氣勢還是在風瞿的橫眉冷對之中弱了下來。沒錯,他怕對面這個他都不敢稱呼「爹」的男子,那是一種帶着憧憬和崇敬的懼怕。
風瞿沒有過多的理會風花飛,而清虛宮的弟子此時在丁嘯的責令下,也悉數退了下去。剛剛還擁擠着的「戰場」,頃刻間便靜了下來。雲朵抬起頭,隔着三道結界望着半空中的風瞿,再度情緒失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似乎要哭出所有的委屈與恐懼,「風瞿,風瞿你一定要救我娘和二爹,不然他們,他們……嗚哇哇哇……」
玉蓁蓁默念火雷神符,後驅使火龍將結界擊碎,一直在半空中的幾人這才落了地,風瞿更是心急火燎的跑到了雲朵一旁,一面心疼的將她攙扶起來,一面焦急道,「你說什麼,泠芷和雲宿怎麼了?」
玉蓁蓁聰明的撤離了兩人身邊,重新站到了凌皓傑一旁。丁嘯瞄了玉蓁蓁一眼,後表情絲毫不變的走到風瞿身側——他早已習慣了在眾人面前掩飾自己的情緒——對其道,「你先別急,看她的狀況,該也是說不清楚的。那邊那位小兄弟,」丁嘯對一臉肅穆的雷風招了招手,後又道,「可否告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雷風點點頭,敏感的瞧了瞧身後不遠處一言不發又低垂着頭看不清表情的風花飛,這才開口道,「方泠芷自打從雲朵口中得知風瞿並沒有死、還當了逍遙派掌門一事之後,一直心心念念的記掛着要來逍遙派,後來她也的確這麼做了,只不過雲宿並不放心,就跟着一道過來了。」
雷風說到這裏之後,眼神一直望着風瞿,因為方泠芷和雲宿為何會在逍遙派決意要去異獸族,他並不清楚。風瞿嘆了口氣,將那一日的情況和盤托出,雷風聽了之後,才點點頭道,「他們兩個在異獸族究竟發生了什麼,誰都不清楚。只是忽然有一日,瑾辰出現在我們面前,手裏還拿着一隻染了血並且已經斷開兩截的雙魚項圈。」
「雙魚項圈!」風瞿心頭一緊,饒是時間過去再久,他也不會忘記,那是方泠芷曾經最心愛的物件,就算當初鬼谷子已經明文規定逍遙派弟子不得佩戴凡物,但因為是雲宿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她格外的珍惜。而如今,雙魚項圈斷開兩截,還沾染上了血,莫不是……
風瞿再望向雷風的時候,臉上的驚懼已經將他整張臉都弄得僵硬,看着極其彆扭。雷風點點頭,後接着道,「不錯,據瑾辰的說法,是曾經的異獸族皇后幻錦親自找上他,把這物件遞給他之後告訴他,方泠芷和雲宿如今都在她手上,如果想讓他們二人平安的話,整個遠古雷氏都必須與異獸族合作,助異獸族奪得天下。」
「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泠芷她……」風瞿一攥拳,後低低怒吼道,「不行,我要去救泠芷!」
說着話的工夫,風瞿已經御劍而起,眨眼瞬間他便衝上了半空。還是丁嘯反應快,迅速御劍追上,在半空中以結界將風瞿困住,見風瞿於其中發力,就要破壞掉結界的時候,丁嘯帶着些憤怒與心疼的聲音響在風瞿耳畔,「你以為只有你着急嗎!可是如今你這樣莽撞又有何用,你知道異獸族所在嗎?好,就算你知道,就憑你的單槍匹馬,又能做的了什麼?就連曾經的異獸之主雲宿都被抓起來了,如果你再被異獸族抓起來,你是要逍遙派的弟子統統把心奉給異獸族,讓修仙一派不戰而敗嗎!」
丁嘯所言,的確句句在理。風瞿咬緊牙關,眼圈紅紅的,一念起雷風口中的雙魚項圈上的鮮血,他就無法再淡定下去。那是方泠芷的血,是他看着從小長大的最愛的女子的血,那幻錦何其可惡,居然傷了他最疼愛的人。念及此,風瞿還是無法坐視不理,依舊繼續滿頭是汗的破壞着丁嘯的結界。丁嘯見無果,唯有再度開口道,「風瞿!你冷靜點
259、決意共回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