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宿雖說最疼愛的就是雲朵,但在這競技一事上的確是公平的,並沒有因為他與雲朵的特殊關係而放水,所以雲朵出來的雖比玉蓁蓁早,但也是渾身狼狽。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沒有一分休息的一直照顧玉蓁蓁與默大王到入夜,與他們共同用膳過後,才在玉蓁蓁的再三勸阻下回了房去休息。
玉蓁蓁好歹體內有白虎之魄,雖在幻境中受了重創,不過恢復的倒是很快;雲朵離開的時候,她的精神頭看着要比雲朵都強太多了。簡單收拾了碗筷過後,默大王竟是一直沒有回小窩的意思,就那麼定定望着玉蓁蓁。玉蓁蓁放下手裏的活計,後笑笑對默大王道,「大王,怎麼了?」
「別想拋下我自己去找異獸之主。」雖說並不精通讀心術,但默大王就好像能看穿玉蓁蓁的心思一般。
玉蓁蓁無奈揚了揚嘴角,後搖頭道,「我的身子已經無礙,可大王你畢竟在幻境中幾度受傷,還是好生歇着吧。雲公子既然在幻境中都引凌波出來助我,就一定不會存了什麼害我的心思。」
「那傢伙反反覆覆的,信不過。」默大王還是不放心,非要跟着玉蓁蓁不可。
玉蓁蓁嘆了口氣,上前幫默大王捋了捋絨毛,將它們全數舒展後,又耐心對其道,「好吧,既然大王你堅持,我便帶你一塊去便是。只不過雲公子所住畢竟在逍遙派前殿,大王的言行舉止還是要注意些的好。」
「孤才不與他一般見識。」默大王小兔牙一呲,好歹說服了玉蓁蓁帶自己一道,他的心也算安份了些。
只不過玉蓁蓁與默大王才要整裝待發的工夫,門卻適時的響了起來。玉蓁蓁有些疑惑的與默大王對視,走到門口的時候,低低問了聲「是誰」,可奇怪的是並沒有人答應;玉蓁蓁將耳朵貼在門縫的工夫,默大王的聲音已經在背後響起,帶着幾分驚詫與不滿,「好歹你也是王,又有妻有女的,這樣深夜闖入女子閨閣,不太合適吧?」
玉蓁蓁聞言,訝異的回過頭,眼睜睜的看着雲宿就安然坐在她剛剛與雲朵用膳的鼓凳上,手持茶杯,一臉悠閒自得的樣子,回着默大王的話說,「默種族的大王呦,我可是敲了門的,怎麼算闖入呢。萬一我出了聲,被其他有心人聽去,拿出去加以謠傳,恐怕不止是我,就連玉蓁蓁也要為謠言所累了。」
「你……」默大王為雲宿這番說法毫無還口之力,只能恨恨的盯着他看。這雲宿不待玉蓁蓁去尋他,竟然親自送上門來,看來還當真是有要事。念及再三,默大王才沒有開口,只望着漸漸走過來的玉蓁蓁,看她恭敬的拱了手,開口道,「給雲公子請安,雲公子深夜到訪,不知有何事?」
「哦,我剛從雲朵那回來,」雲宿說着,後眼神犀利的望了下玉蓁蓁,「看來你恢復的這樣快,除了體內有白虎之魄外,我家雲朵的功勞也不小吧。」
「有勞雲姑娘照顧,這份恩情,蓁蓁實在無以為報,」對於雲朵,玉蓁蓁的確是帶着感激與歉意的,自己好人一般,雲朵卻累的躺下了,也怪不得雲宿來興師問罪,「蓁蓁明日會好生照顧雲姑娘,還請雲公子放心去前殿就是。」
「記得你說過的話就好。」雲宿說着,上下打量玉蓁蓁,眼神中的考量倒是讓默大王有些莫名的火氣——本來今晚他們是要去尋雲宿問詢的,結果雲宿倒是來個倒打一耙,先發制人了。
氣氛變得有些僵持的工夫,玉蓁蓁起身給雲宿往把玩的茶盞里倒滿茶水,後看似無意開口道,「今兒個在幻境中,還得多虧雲公子的幻化凌波,這才使得蓁蓁安全度過中級妖獸區。此等恩情,蓁蓁無以為報。」
「呵呵。」雲宿笑而不語,眼神望着茶盞中飄飛而舒捲的茶葉,不知在想什麼。
「只是不知雲公子何以要救蓁蓁,而且幻境中的凌波與如今破天樓這個性情大變的凌波完完全全是兩個人的樣子,哦不,或者說是,兩個人的靈魂一般,雲公子是否是要告知蓁蓁什麼呢?」玉蓁蓁見雲宿如此,便直話直說,不再繞彎子。
「一個凌波,兩個魂魄?呵呵,誰知道呢,」雲宿並不置可否,而是忽的以眼神將玉蓁蓁鎖定,似乎要一次性將她看個透徹一般,「我倒是有疑問要請教玉蓁蓁玉姑娘你呢。」
玉蓁蓁心微微一動,不過她早想到了雲宿今晚既然先發制人過了來,就一定是因為那個原因,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