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闌易從前的所作所為,即使如今換了個仙靈的身子,又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還是並不被大多數異獸族民所接納;不過如今異獸族的統領者是曾經的四長老之首、幻錦的父親宮離,宮離對應粼別樣重用,而闌易又是應粼特別強調必須存在的,所以宮離默認了闌易的存在,其餘人也不敢有異議。
風花飛行走於異獸族領地中,看着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皆與從前不同,而普通的異獸族民乃至皇族,雖然都保持着人類的外表行走其中,可是從他們那五彩斑斕的眸色以及望着風花飛時候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微微懼意,風花飛還是覺得不舒服——其實不怪異獸族民如此,在異獸族,只有純正的王者才能擁有純黑色雙瞳,而風花飛身上又帶着一股天生的王者氣質,不得不讓周遭族民望而生畏。
同樣情況的應粼和帶着凌波外表的闌易,就明顯沒給異獸族民這樣的感覺。應粼整天掛着一張讓人誤以為他除了笑之外沒有其他表情的臉,而凌波的外形看起來又比較親人,所以即使是雙瞳黑色,也不會給人以王者的錯覺。
風花飛、闌易和應粼被宮離當做貴客,特意給了他們一座離王宮最近的大宅子,待遇幾乎與從前同為異獸族長老、一直唯宮離馬首是瞻的七尾狐守澈相同。這自然引起守澈的不滿,可卻始終無處發泄。至於遠古雷氏以及方泠芷一行人,則被牢牢囚禁與異獸族皇宮後花園的一個地宮內,地宮四周全數是宮離親自佈下的結界——想當初雲宿的法術還都是宮離親授,如果他們兩個真打起來的話,雲宿都不知道是否會有勝算,畢竟宮離可是輔佐了兩代異獸之主的股肱之臣。
雲宿既回來了,宮離依舊以長老自居,稱呼雲宿為王;只不過雲宿這異獸之主只是個擺設。起不到任何作用;為了更方便的利用雲宿,宮離採納了闌易的計劃,讓雲宿隔着結界遠遠的望了方泠芷一眼,看得出,地宮雖處在地下,但環境還是不錯的,只不過方泠芷如今瘦骨嶙峋的,面色蒼白,再沒有了往日的一絲模樣。
「她……泠芷她怎麼會這樣,你們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雲宿揪起了一旁闌易的衣領。看着闌易那笑嘻嘻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背叛了整個修仙一派,將雲朵打至重傷,協助闌易將修仙一派幾乎滅門,他做了這麼多壞事,就是為了保住方泠芷,可再瞧方泠芷那隨時行將就木的樣子,他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闌易攤開手,無奈道。「老友,這可不是我的錯,你也看到了,這裏好吃好喝的供着。唯一的缺點就是見不到陽光而已;聽聞是天狼星她自己鬧絕食,誰說都沒有用,現在還有這樣的精神,都虧得她幾次倒下之後。那些異獸族的士兵進去生生將飯菜給她灌下,又弄了幾味仙丹讓她服用,才挺到了今日。異獸族為了這名存實亡的皇后。可是煞費苦心呢。」
「哼!」雲宿一把鬆開了揪着闌易衣領的手,牙齒咬的吱嘎作響。方泠芷是怎樣剛強又倔強的女子,他太清楚了;想必逍遙派發生的一切,她已經從周圍雷氏的人口中得知;她如今一定恨透了自己,因為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是寧肯犧牲自己,也不會用那麼多人的性命來換一條活路。
「該做的,我都做了,不錯,七星連珠之日未到,我們不能離開,但見一面總是可以吧!」雲宿眉頭中間蹙成大疙瘩,似乎如何都解不開了。
闌易忙搖頭又擺手的,「哎呀呀我的老友,這裏可不是我說的算的。是異獸族的大姑娘幻錦不許你們見面,只許你隔着結界看她一眼,我說了也不算啊。」
「你少在那邊得意洋洋!闌易,早晚有你好看的!」雲宿死死盯着闌易,雖然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闌易而後快,但明顯如果這樣做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剛剛已經暗中試探了結界,果不其然,宮離這些年都在修煉,如今修為已經高出自己;反觀自己,一直享受着天倫之樂,疏於練功,這結界他根本毫無辦法。所以如果他現在對闌易下手,到時候倒霉的,怕只能是方泠芷了。
「我知道我知道,老友,我們認識這麼久,你想什麼,我一下就猜到了,」闌易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後絲毫不為所動的笑嘻嘻道,「老友你特意重傷雲朵,留她在逍遙派,不就是為了日後逍遙派與妖族聯合時,有個籌碼麼。如今修仙一派大受所挫,唯一的辦法只有走聯合其他族群這個道路了。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