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異獸之主與二嫂不在,遠古雷氏的人又都……」雷風欲言又止,望着神言兩難的伏暉與若湖,微微嘆了口氣道,「總之放心吧,雲朵我一定會照顧好的。」
「我們都是經歷過百年前那場紛爭的人,自然都對闌易這個千古罪人恨之入骨,」若湖說着,微微攥着拳頭,一雙美麗的天藍色眸子中透露着徹骨的憤怒,卻又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繼續隱忍,「可他們手中有主子,還有泠芷,我們雖忝居高位,可也唯有惶恐聽令。」若湖說着,又嘆了口氣,向前幾步,擦了擦雲朵臉頰上的淚,道,「況且……身為妖王,夫君是要為妖族的子民着想的。雲朵,你可知,在所有妖族子民眼中,天狼星是妖族的未來,是神一樣的存在。所以控制住了泠芷,便是控制住了我們整個妖族;這不光光只是親情使然,還有一份重重的責任在其中。」
「可是外祖母,二爹說天狼……」雲朵才要哭哭啼啼的說着什麼,雷風卻再度打斷了她的話,將她一把拖回懷中,在若湖驚異不已的眼神中,搖頭道,「妖后說的極有道理,雲朵,我們還是走吧。不然若一會兒萬一遇到闌易,怕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雷風叔叔你……」雲朵一把推開雷風,想要說什麼的工夫,卻再度被雷風拽住,一把捂住了嘴,只能支支吾吾的;伏暉看不下去這場面,唯有回過頭,不停嘆息;若湖倒是對兩人招招手,後道,「沒事的話,你們便回去呆着吧。現在是多事之秋,風兒,帶着雲朵在宮裏好生住一段日子吧,待這一段過去……唉,也不知日後是否還有這樣安寧的日子了。」
目送和一臉不情願卻被強迫帶走的雲朵一起離開的雷風離去後,伏暉淡淡的嘆了口氣,對着不遠處一道宮內拱門道,「如此,可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伏暉,咱們可是老朋友了,」闌易從拱門後出來,帶着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如從前那般的帶着某些不屑成分,「老朋友做事,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哼,你且記得答應我們的事才好。」若湖冷冷的瞥着得意洋洋將一切玩弄於股掌中的闌易,若非他手上有雲宿、方泠芷和一干遠古雷氏的人,她真想露出真身上前一下便將他的喉嚨撕爛,也便再看不到這可惡的笑臉了。
「那是自然了,小狐狸,」闌易說着,對若湖沒有一絲的尊重之感,反而輕蔑的口氣倒是加強了幾分,「只是沒想到,百年不見,小狐狸你出落的真是愈發迷人嫵媚了,從前的青澀全數褪去,不知是不是做了娘親的緣故?」
「誰這麼大膽,在這裏公然調戲我母后?!」
闌易話音才落的工夫,一個銀髮綠眸、渾身王者之氣的男子便大步邁入宮殿,身後跟着幾個侍衛,看似想攔住,又不敢的樣子,只得這樣唯唯諾諾的跟着;若湖看着這男子,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溺愛,再瞧伏暉的眼神,倒是帶着幾分無奈了。
「王,少主他……他……」後面的侍衛統領單膝下跪,拱手開口間語氣也滿是無奈。
伏暉揮揮手,示意幾個侍衛可以下去了;見那幾人倉皇離去,方才微微斂了眉頭對妖族少主伏丌道,「你瞧瞧你這魯莽的性子,哪有半分少主的樣子,日後如何放心讓你繼承大統。」
「父王,母后被這個烏龜王八蛋欺負成這樣,你不幫她出頭,還不許孩兒出來說話了?!」伏丌向來從不藏着掖着自己的情緒,他是深深愛着自己的娘若湖的,打從小時候起,若湖對他的疼愛已經超出了一切,在他眼中,若湖的地位其實是要高於妖王伏暉的;所以儘管看到了伏暉對這個突然而至的闌易忍氣吞聲,他卻也不能如伏暉那般無能!
「哎呦,這頭柔順的銀髮,」闌易看了看若湖,想伸手去探一探,不曾想若湖卻厭惡的後退了下,而他伸出的手,也在下一瞬間被伏丌狠狠的打了一下,他雖吃痛,卻仍舊不掉笑臉,反而看着伏丌道,「還有這綠眸,看來你定是伏暉和小狐狸的兒子了?」
「你算哪棵蔥,敢這麼和妖族少主說話?!」伏丌正眼都不瞧闌易一下,只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外加一副威脅的口氣道,「不過我可不管你是誰,你若再對我母后毛手毛腳,我一定讓你不能完整的離開妖族!」
「這火爆的脾氣是像誰呢,」闌易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生氣的樣子,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後摸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