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宿終於明白了那種不安究竟是從何而來,原來從今日應粼無緣無故的出現開始,他就已經為自己敲響了警鐘;一直到應粼讓衛兵架着他進來——他居然都沒想到,如若不是得到了宮離的首肯,怎麼會有衛兵敢架着他這個異獸之主的身軀,這樣的不敬?
不過儘管如此,雲宿還是決定為自己爭取一下;萬一應粼只是猜測,只是想詐他呢?況且,這件事情這般機密,知道的人又那麼少,還都是極可靠的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被應粼知道了呢?冥赤和俞樾看起來都是靠得住的人,雲朵是自己的女兒,雷風是可靠的戰友,玉蓁蓁與默大王就更不用說,雲宿最討厭的就是玉蓁蓁看待神州大地的安危比自己的愛情重要,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內鬼呢?
「你……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我要見泠芷!讓我見泠芷!」雲宿繼續這樣稀里糊塗的喊着,同時偷偷聚集起體內靈氣,這裏畢竟是地宮,如果再向前的話,便有結界可以阻止靈氣發動,那時候,怕是發生什麼都晚了;如果現在發現不對的話,他還能及時出手,最起碼保個周全。
「看來異獸之主還不想這麼快承認,也罷也罷,在下就全數告知好了,」應粼笑着,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雙目朦朧的雲宿後,特意注意了下他的雙手,又笑嘻嘻道,「在下說那些之前,先提醒一下異獸之主您,別白費力氣了,這裏早在在下知道消息的時候,便已經全數設下結界,無論是在下或者是異獸之主您,這裏都是個拼力氣而非拼靈氣的地方了,所以請異獸之主不用白費心思了。」
如今雲宿才知道,原來自己是百分百的被算計了;不過抱着一絲絲的希望,他還是偷偷的想在手上幻化冰劍。當發現釋放多少靈氣都會被外界吸收後,他才相信,應粼說的的確是真的,這個地宮已經悉數被包圍。看來,是三大長老齊齊出動,才能釋放如此多的靈力,將整個地宮以結界包圍。那也就是說——應粼所述都是真的,他們的計劃不知是何原因。也不知是被誰,是有心還是無心泄露了。
既然已經如此,雲宿便不再裝醉,而是站直身子,推開那些架着自己的衛兵。開始那些衛兵還死不鬆手,後見應粼示意,他們才鬆開手,緊緊跟在雲宿身後,手一直放在劍鞘上,一副隨時與雲宿決一死戰的樣子。雲宿冷哼一聲。停住腳步抱起膀子,蹙眉對應粼道,「看來,還真是小瞧了你這新上任的長老。你也真是三寸不爛之舌,竟說得三位長老都同意了你的說法,還將我私自囚禁與此!」
「異獸之主不繼續裝下去真是個明智的選擇,在下也喜歡明人不說暗話,」應粼笑嘻嘻的拱手,卻再沒什麼恭敬的意思,只是道。「將您交給我,囚禁與此,已經是宮離大長老最後的退路了。想來大長老也是個念舊的,儘管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將異獸族棄之不顧。這次竟是要斷了異獸族的後路,他仍舊念在從小看你長大的份兒上只是永久禁錮,也是個心軟的主兒啊。」
「將我囚禁與此,並沒什麼用,」雲宿高高在上的瞪着應粼,渾身散發一股寒氣。不過,卻也僅只於寒氣了,這裏竟然是連他異獸之主的「畏」都無法使用,「想必你也清楚,泠芷他們已經安然離去,我在這裏,也放心了。這並不能阻止妖族與修仙一派對七星連珠的阻止,你們已經輸了。不,是應粼你,已經輸了,不要再利用異獸族了!」
「嘖嘖嘖,」應粼砸着嘴,無謂的攤開手,道,「在下自是清楚,地宮深處的已然不再是王后等人,在下既然要將您囚禁於此,自然是要玩一個與您一般的遊戲了。難道只有鬼族的皇族才能製造假人嗎?當然不是!在下的主上闌易最擅長的便是易容之術,而製造假人則是我應粼的專長,只不過尋找植木體比較艱難而已。不過很不巧,在下那裏正好有一株。」應粼說着,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好像在醞釀着什麼奸計一般。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雲宿心中一驚,卻再度被身後士兵架起,與應粼一道往地宮深處、從前方泠芷等人被關的地方而去。
應粼一面背手走,一面道,「將異獸之主您囚禁在這裏之後呢,在下自然會製造另外一個異獸之主,回到皇宮大殿中,等待着有人自投羅網。哦,應該是有人來的吧,據在下安插的『暗』回報,來者似乎正是神州大地的水靈冥赤與火靈玉蓁蓁呢。這一次啊,在下也懶得
593、雲宿被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