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掌門的離世……還有凌波的犧牲,」風花飛深深吸了口氣,想着當初玉蓁蓁說與這些的時候,他整個人其實都是崩潰的;可崩潰又能如何,難不成他要跟着他們兩個而去嗎?風花飛並不是沒有那樣的勇氣,只不過,在神州大地最需要他、玉蓁蓁一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救出來之後,他再這麼脆弱做那樣不負責任的事情,那他就不是風花飛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無論什麼理由我都脫不了干係,是我親手斷送了他們的生路,」風花飛說着,緊緊咬着牙,死活不讓一滴淚從眼眶落下,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堅強了,「可是我希望有一個機會,可以讓我來償還我做的那些錯事。我知道或許今生都無法償還完,畢竟有那麼多的人命,那麼下一世,永永遠遠的下一世,不管經歷多少世,我都不會忘記我肩膀上的責任和債務。」
這是傅墨軒第一次聽到風花飛開口說這麼多話,並且語氣中滿是從前不曾有過的誠懇。他攥了攥拳頭,從前,他與凌皓傑要好,儘管凌皓傑總是和風花飛不對付,但是其實私底下,凌皓傑對風花飛也是有着幾分崇敬的;傅墨軒就更是唯風花飛這個大師兄馬首是瞻,他覺得風花飛雖然看起來性子高傲無禮了些,但是遇到危難的時刻,他能夠挺身而出,而且他的真心為逍遙派,是所有人都看得出的。如今發生這些事,的確並非出自風花飛所願,傅墨軒想起那一日風花飛是在怎樣的情況下被闌易和應粼帶走,他是為了整個逍遙派才這麼做的。越這麼想着,傅墨軒的心就逐漸軟了下來,其實從前他何嘗不知風花飛的心意,只不過實在是太多人或死或傷在他的眼前,他心裏已經築起了一堵名為恨的小牆,牆的那一邊,就是風花飛;而如今。因為風花飛這些話,傅墨軒聽到清脆的跌落之聲,那堵牆似乎不攻自破,而風花飛正從牆的那一邊。緩緩走回來。
「傅墨軒,」儘管傅墨軒已經低下了頭進入思忖之中,可默大王能夠從他表情的變化看得出,他的內心正在矛盾的掙扎,現在就缺一把推手了。「孤知道你心裏的恨,你看到昔日裏敬重的大師兄如今竟然親手製造這一樁樁喪心病狂的事件,開始的時候,你非常相信他,你覺得他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不會被任何人蠱惑。但是傅墨軒,你不知道傀儡丸的作用,孤可以這麼說,如果風瞿掌門還活着的話,就算以他的修為。也無法逃過傀儡丸的作用。那個時候,他已經不是風花飛,他只不過是披着風花飛外殼的傀儡而已。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或者說,那個時候他自己的靈魂已經按完全處於一個沉睡的狀態……風花飛,孤來問你,你可否知道你都做了什麼?」
風花飛搖頭,這並非撒謊,他真的不知道;只是能夠從玉蓁蓁的隻言片語中清楚,他做了很多的壞事和錯事;他又何嘗不是充滿自責。逍遙派,是他的家。而如今,他居然成了這個摧毀自己家園的元兇,「我只覺得睡了很沉的一覺,醒來以後。一切都不再如從前了。該留的人已經不在,該死的人卻還在世上張揚跋扈的活着……」說到這裏,風花飛咬牙切齒的聲音周圍所有人都聽得清晰,那是一種則樣刻骨的仇恨,才能發出這般讓人心裏跟着咯噔一下的咬牙聲,「我恨自己。可是更恨應粼和異獸族狼子野心的那些人,傅墨軒,我知道要你原諒我是不可能的,可我希望在消滅應粼和異獸族那些人之前,你可以和我並肩作戰。至於之後的事情……我絕不勉強。」
「之後也不許有什麼事情!」雲朵上前,直接站到了風花飛與傅墨軒之間,伸展開雙臂擋着身後的風花飛,抬頭對着傅墨軒瞪眼道,「誰都不許欺負風師兄!」
「算了,」傅墨軒以食指彎曲處按了按太陽穴,只覺得今日頭疼的緊,或許一天之內消化了太多太多的信息,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來,「大師兄,我原諒你與否,都不重要;你如何讓所有人都原諒你並重新接納你,那才是最重要的。」
見總算是說動了傅墨軒,默大王也鬆了口氣,後才要開口說冥赤交代他的事情,風花飛卻忽的在他之前開了口,道,「葉靈芸她……現在怎麼樣?」
這一句話,讓默大王和雷風同時變成驚弓之鳥;之前冥赤吩咐過的,決計不能讓風花飛離開這裏,出現在公眾面前,就怕出現默大王幾個應付不了的情況——畢竟他見俞樾一面都難於登天,恐怕就算風花飛被抓起來,俞樾也
642、花飛決定,非見靈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