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聲音的接近,幻錦逐漸現身,身後跟着之前那兩個將風花飛與玉蓁蓁搬過來的天境門弟子,「喏,他們兩個就是很好的例子,只不過,最後還是被我抓回來了。」
「你究竟想做什麼!」風花飛咬着牙,硬是站起身子,擋在玉蓁蓁面前,死死與幻錦對峙。
幻錦本來還滿是嘲笑的臉,忽的因風花飛此舉而凶相畢露。她抬起頭,毫不客氣的回望風花飛,眼神中有一種青鋒劃碎七尺冰的冷與傲,使人不寒而慄,不悚也寒。她開口,語氣中卻有一股沖天的怨氣,「順便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黏黏歪歪的小情人,尤其是逍遙派出來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儘管幻錦的樣子使人恐懼,可對風花飛而言卻是無效。他自動過濾了幻錦的廢話,依舊持着老問題,沒有一絲退讓。
「哼,不如本姑娘先讓你們開開眼吧。」幻錦說着,收起了一臉的冰霜,反而換上看好戲的派頭,先得意的望着風花飛與玉蓁蓁這「一對」籠中之鳥,後高高的揚起手,「啪」的拍了一下。
「做什麼!」風花飛幾乎咬碎了牙,他活了近百年,可這般的恥辱,他還是第一次承受。
幻錦做了噤聲的手勢,後閃躲出老遠,好像在躲避什麼一般。風花飛眼神本一直追隨着幻錦,可兩聲「嘭、嘭」的爆炸聲無緣無故的響起,接近着有什麼粘稠的東西帶着一股腥氣沾到了他的身上。他這才震驚的轉過頭,卻見剛剛還是好好的兩個天境門弟子,如今已經血肉模糊、再看不出原形了,地面上惟獨留下一大灘的血跡和一些碎肉,餘下的,牆壁上,洞頂上,滿是紅與白的交織——紅的自然是血,而白的。則是肉。
「大師兄,怎——」
玉蓁蓁因為一直被風花飛擋着,所以沒有看到這一幕。但那兩聲爆炸與這血腥氣,她是有耳朵可以聽、有鼻子可以聞的。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襲擊了玉蓁蓁。她還來不及扭頭去瞧,風花飛也不知是哪裏來的氣力,直接回過身子,雙膝跪地把玉蓁蓁一把攬到懷裏,用力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顫抖着道,「別,別看!」
不用玉蓁蓁刻意去看了,風花飛身上的血腥氣已經足夠她想像發生了的事情。那接下來呢,她與風花飛也會這般嗎?一念及此,玉蓁蓁就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雙手緊緊抓着風花飛的衣角。
「哈哈哈哈——」幻錦放肆的笑聲在山洞中回想,猶如鬼哭狼嚎。風花飛卻顧不得這些,他吩咐玉蓁蓁回過身去,面壁而坐。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許回頭。玉蓁蓁本想鼓起所有勇氣與風花飛一併戰鬥,可風花飛卻以逍遙派破天樓大師兄的身份命令她,她只得將一切都壓在了風花飛身上。
囑咐好玉蓁蓁之後,風花飛重新扶着牆壁起身,依舊擋在玉蓁蓁的身前,以防止幻錦暗箭傷人。他強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血淋淋的場面,咬牙對幻錦道,「你這一出,究竟為何,是為恐嚇我二人嗎!」
「非也非也。」幻錦連連搖頭,後笑嘻嘻對風花飛道,「只是向你展示一下,本姑娘傀儡術的厲害之處。」
「傀儡術?你是說我們修仙一派被抓走的弟子。如今都是你的傀儡?笑話,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風花飛不以為然,凌厲又嚴肅的語氣使他俊朗的外表無形中又多添幾分冷艷。
就是風花飛這種獨特的英風,倒是讓幻錦對其刮目相看。她挽了耳邊的碎發,陽光一般耀眼的眸子緊緊盯着風花飛,似笑非笑的開口道。「有什麼可笑,他們的心已經在本姑娘的腹中,如今的他們不過是被本姑娘控制的行屍走肉而已。喏,你也看到了,只要本姑娘不歡喜,隨時都能讓他們,」幻錦停頓了下,後笑靨如花,「砰地一聲,死的乾乾淨淨。」
「我的師弟師妹們呢?你……你這狠毒的狐狸精,是否也把他們……」風花飛攥緊拳頭,儘管身上沒什麼氣力,也拔出花墨劍,顫抖的劍尖直指着幻錦的脖頸。
幻錦輕易的就將花墨劍推開,後饒有興趣的望着風花飛,還絲毫不畏懼的上前幾步,摸了摸風花飛的臉,眨眼道,「如若不是統一異獸族的需要,本姑娘也不屑將你們這些骯髒的心生吃下去,現在想來還覺得噁心。不過我倒是很中意你,不如以後你就跟着我……」
「呸!騷狐狸滾遠點!」風花飛二話不說,一口就啐在了幻錦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