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或許是白日之事又勾起了自己的相思,這一晚,方泠芷睡的很不踏實;諸如當康一類睡的極死,都被方泠芷的夢囈驚醒。聽着方泠芷那鼻音極重的夢囈,當康心下着急,連忙三下五除二的爬上方泠芷的床邊,借着月色,看到她面龐上早已滿是淚痕,而口中,儘管有些牙牙不清,可也聽得清那個名字——花師兄。
是夢到花墨了吧;能讓她哭的這樣傷心欲絕,想必一定是花墨成親的那一夜。當康重重的嘆了口氣,挨着方泠芷躺了下來,傍晚在玉蓁蓁幾個離去的時候就發覺方泠芷有些不對勁兒了,約莫是他們三番幾次的提起花飛,還是讓方泠芷想到了花墨。原來有些人,有些事情,並非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某天的某一個時候,某個人忽然提起這個人的名字,還是能夠讓她痛的這般徹底。
當康所料一點不錯,他也的確沒白跟着方泠芷這些日子,方泠芷的夢還真的被他猜中了;也或許唯有夢到那讓她肝腸寸斷的一夜,她或許才會哭的這般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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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哪裏?山下?仙護鎮?沒錯,這裏繁華如此,峨眉山下的所有鎮子當中,若論最繁華,仙護鎮若論第二的話,哪個敢自稱第一?可自己為何到了仙護鎮?前面的人是誰?為何如此熟悉?為何好像一想到他的樣子、他的眉眼,自己的心就好像要碎了一般?
「我等逍遙派弟子此番來鎮上只是尋些吃的用的,諸位請回吧。」
他說話了!隨着那聲冷漠之言出口,那人的輪廓愈發清明;待方泠芷看清的那一瞬間,她也清晰的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花墨。
「泠芷丫頭,還發什麼呆,走了!」
方泠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站在原地心如刀絞的工夫,風瞿忽然出現在他面前;而隨着風瞿的出現,周圍的一切都明朗起來;雪璃、雲宿、藍天瑤三個的身影也逐漸清晰,周圍鼓譟的人群。來來往往川流不息,這場景愈發讓方泠芷想到了一件事——那便是下山與花墨雪璃選禮服的事情,難不成,時間倒回去了?
方泠芷來不及想太多。已經被雲宿和風瞿兩個搶着也似的拉着往前走,忍不住幾個踉蹌,不過都好在有兩人的攙扶,所以倒是沒有摔倒。就這麼一路總算是安然的到了裁縫店,不過才進了去。就聽裏面的小姑娘們一聲驚訝的嬌呼。
方泠芷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想着應該是她們同時看到了風瞿和雲宿,所以才這反應的吧。帶着一個輕輕的笑容,方泠芷餘光瞥到藍天瑤,後者似是露出了個輕蔑的笑容,上前便貼住風瞿的手臂道,「風師兄,我可不可以買一件漂亮的衣裳呢?」
「這個嘛,」風瞿一仰頭。特意對剛剛尖叫的兩個小姑娘一眨眼,之後對藍天瑤說道,「雖然在咱們七星樓似乎沒什麼其他穿着的用武之地,不過如果你喜歡的話,師兄會假裝看不到的,你自然可以私底下穿着美一美,畢竟愛美可是小女子的天性呢。」風瞿便是這樣,從不輕易傷了誰,這點與花墨完全是天與地的差距。方泠芷搖搖頭,若是花墨的話。一定會像躲病毒的似的將藍天瑤推出老遠,接着用小號撲克臉冷哼道,「不行。」
裁縫店老闆是個約莫三十幾歲的中年人,身子已經微微發福。一見便知平時小日子過得油水挺大。他這會兒將身着道服的六人從上看到下,心裏還感慨着,現在的年輕人怎麼生的這麼好看,男的英俊,女的水靈。正思忖着的工夫,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抱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打里房出了來。見有六位道人站在此,忙激動的上前招呼着,「哎呀,仙人,招呼不周,還請多多擔待着。」女子說着,回頭看了下還微微發呆的裁縫店老闆,嗔怪着,「死鬼,還不來給仙人請安!」
也難為了這裁縫店老闆,他是後來才到的這仙護鎮,並不知曉之前的那段淵源,這會兒也只得莫名的跟着女子彎腰鞠躬,形態卑微的像只鵪鶉。
「老闆、老闆娘不必客氣,」雪璃微笑着開了口,「我等此次下山只是為了挑選禮服,時間倉促,這便要回去了。」
「啊,挑選禮服,」女子立即抬頭,殷勤的指着右面的一大片赤紅說道,「禮服都在那邊,仙人隨便挑隨便選,選中哪款我們送哪款!」
「那怎麼行呢,若是送的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