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葉靈芸。」風花飛淡然的說出這五個字,餘光瞟向凌波的時候,卻發現他似乎沒聽到一般,只是一直在意的望着玉蓁蓁,似乎在忍受着什麼痛苦一般,面容微微有些扭曲。
「多謝大師兄提醒。」
而玉蓁蓁這略顯坦然的回答,也是讓風花飛心中訝異。他沉默再三,後帶了幾絲疑問與不解的再度開口道,「你不問為什麼。」
玉蓁蓁的笑容禮貌又疏遠,她拱拱手,開口道,「此次之事真相究竟如何,蓁蓁瞭然於胸,日後定會小心不再招惹大師姐,以害到自己與凌波。」儘管風花飛說了這次並非特意來看凌波,可憑着玉蓁蓁對風花飛的了解,若不是因為凌波,他才懶得管別人的閒事。她可不是葉靈芸,從不會自不量力的去幻想一些從不存在的未來——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失望,從以前開始,玉蓁蓁制定的每一個目標,都是在優先考慮自己能力情況下的;玉蓁蓁自己都不清楚,這般理智究竟是好還是壞,畢竟人活在世上,都需要夢想支撐的。
「你知道是她故意害你,甚至是制你於死地,而你卻這般忍讓?」風花飛實在無法理解玉蓁蓁的心理,因為在他看來,這是這世上最最不可容忍之事——如若有人處心積慮的想弄死他,他非得讓那人一輩子不得安生才是。
「呵呵,」玉蓁蓁的笑聲中帶着風花飛聽不懂的那些傷痛過去,「緩,可以三思;退,可以遠禍;舍,可以養福;靜,可以益壽。這是蓁蓁對待生活的一種方式和態度,或許大師兄並不理解吧。」
這的確是引人深思的一番話,只不過風花飛向來不是那種可以聽進去大道理的人,聞得玉蓁蓁如此,也懶得再管,反正日後他也會密切注視葉靈芸,絕不再讓她傷到凌波一分;有自己在,這番提醒看起來也是多餘了。風花飛這般想着,又拉下臉來,後道,「你們這些蠢笨透頂之人的話,我懶得聽,反正該說的都說了。」
見風花飛要走,玉蓁蓁心裏倒是記掛一事,連忙又拱手開口問道,「大師兄,蓁蓁有一事請教。」
「說,自動過濾你的廢話。」似乎再多與玉蓁蓁說一句話,風花飛都自貶身價似的。
本來玉蓁蓁也不願麻煩風花飛的,只不過凌皓傑和程思蕪因為將死亡沼澤翻了個底朝天,靈氣耗費過度,回到逍遙派之後便雙雙倒下了,直到玉蓁蓁清醒過來,也只是在玉芃芃口中聽聞此事,還沒見到他們二人,所以有些事情,玉蓁蓁便唯有問風花飛,「聽聞蓁蓁與凌波是為一位姑娘所救,不知那位姑娘……」
「於三文,逍遙派破天樓二十代弟子,四星水靈根,修為靈寂二層,都由我親測。不出意外的話,她今晚會來看你們,不用你操心了。」風花飛說完,便拂袖走到門口,謹慎的聽到門外沒有一絲動靜,方才回過頭,又對玉蓁蓁道了句,「照顧好凌波。」這才推門而去。
風花飛前腳才走,默大王就打玉葫蘆里一蹦而出,使勁的抖了一番白色的絨毛之後,方才眨眨眼,對身後的玉蓁蓁道,「孤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居然看那傢伙有些順眼了。」
「大師兄的確不是什麼壞人,只不過個性……有些怪異罷了。」玉蓁蓁接完默大王的話之後,忽的意識到,這是他們被救回之後,默大王的首次出現;而且見默大王的絨毛,似乎也有一些油油膩膩的,玉蓁蓁有些擔心,便又開口問道,「大王,我與凌波九死一生,你在玉葫蘆中,是否也受了不小的苦?」
應該是受了苦的,不然肯定一回到破天樓,他就打葫蘆里出來了,他是最討厭被圈起來的。玉蓁蓁越想越擔心,不想默大王卻如同平常一般甩了個白眼給玉蓁蓁,後趾高氣揚道,「孤可是默種族的大王,怎麼會那麼弱。只不過見你這賤民與鯉魚精都昏睡着,難得清靜,便也沒出來罷了——」
玉蓁蓁與凌波清醒了可是都有好大一陣子了,所以默大王這謊撒的並不高明。可默大王的真正用意玉蓁蓁明白,心裏涌過一陣暖流之後,玉蓁蓁將默大王抱起,一面揉了揉他有些油膩的絨毛,一面對其道,「難得的劫後餘生,我幫大王洗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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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飛所說不錯,於三文果然在晚上的時候敲響了玉蓁蓁的房門。只不過在被玉蓁蓁請進來之後,發現玉蓁蓁的房間簡單的唯有一張床,倒是訝異的有些說不出話了。
47、我喜歡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