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蓁蓁並非沒有過這般的死亡體驗,只是兩次太過不同。上一次,她在烈火中涅槃,鳳凰一般,那是一種悲極喜來;而這一次,她與凌波在沼澤中越陷越深,逐漸被死亡的恐懼所埋沒,便是喜極悲來了。不過讓玉蓁蓁頗感驚奇的是,她似乎還有意識,並且逐漸感覺到,一股暖流將她包圍起來。她如同一個未出世的孩童一般,正在母親的腹中,感受着那種溫暖和愛意。很快的,那種難過的窒息之感也蕩然無存,她的雙唇似乎被另一股溫暖覆蓋,一股清涼之氣打口中而入,貫通着整個身軀。
玉蓁蓁秉着僅存的意識微微眯開了眼,卻訝異的發現,這裏並非她與凌波當初越陷越深的死亡沼澤,而是深水之中,而她正被一股柔和的綠光包圍着,四處綠意融融,並沒有半分在水中的窒息之感。綠光之下,還有一個人與她緊密相連——便是與她雙唇相貼的凌波,他們正雙雙的糾纏在一起,正如一枝並蒂蓮一般。
不知是否意識不夠清晰的過,玉蓁蓁似乎模糊的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個發光的球體,球體中朦朦朧朧的也有人影存在。只是還不待她看清,便再度沒有了意識;本是與玉蓁蓁在同一片綠光之中的凌波在將體內氣息渡給玉蓁蓁之後,也逐漸暈了過去,一個綠色的球很快便分為紅與藍兩個。紅球內的是玉蓁蓁,藍球內的是凌波,而兩人就在兩個球體的保護中,漸漸於水底上浮,直至被衝到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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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聽着葉靈芸顫抖的將事情說出來,菩提子簡直驚得白髮倒立,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几應聲而碎,竟全數成了末狀。而此時,凌皓傑、程思蕪與風花飛幾個都聚在破天樓大殿,也就共同聽到了葉靈芸的這番令人膽寒的描述。
「師……師父,都是弟子的錯,弟子一心在旁採摘九尾龍葵,卻沒注意到玉師妹與凌波,才讓他們雙雙……陷入了沼澤之中。」葉靈芸就連頭都不敢抬,雙手一直顫抖的攥着那幾株九尾龍葵。
「不可能,蓁蓁不會就這樣死了的!」凌皓傑第一個站了出來,也顧不上菩提子說什麼,衝動的轉身就跑了出去,後御劍急速往死亡沼澤而去,程思蕪半天都喊不住他。
「你快跟去看看,別讓皓傑也出了什麼岔子。」菩提子簡直快要煩惱的撞牆了,忙蹙眉對程思蕪吩咐了一句。
程思蕪道了聲是,也很快御劍追了出去。整個大殿中,依舊冷靜着的,或許唯有臉色鐵青的風花飛了。只不過他的冷靜也是強裝出來的,玉蓁蓁怎樣他管不着,也懶得管,可凌波,那個他唯一的朋友,如今也溺亡在死亡沼澤,他的心忽然開始劇烈的疼痛,比受到掌門爹委屈時候還要難過幾倍。
「唉,老朽三番幾次的告訴你,千萬保護好她。死亡沼澤那種地方……」菩提子說着,見葉靈芸一直愧疚的不敢抬頭,也不願再多說什麼。畢竟事情出了,他再多加責怪,也是無用功。況且葉靈芸怎麼也是掌門護法弟子的獨生女,他也不好多加苛責。幾次嘆息後,菩提子又對風花飛道,「你也跟去瞧瞧吧,多個人,便多一分希望。如今老朽只盼望着,他們兩個還能堅持到你們過去。」只是這種希望,渺茫到菩提子自己都不敢置信。
因為葉靈芸也被嚇壞了,菩提子便讓她先回去休息,後將幾株九尾龍葵握在手中,嘆息了老半天,才喃喃道,「如若掌門清楚這日輪金丹是以兩條命換來的,還如何服用的下呢。」
葉靈芸戰戰兢兢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前腳才關上門,卻忽的聽到敲門聲響起,驚得她情不自禁的跳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一張俏臉蒼白蒼白的。直到聽見外頭響起景含芷的問候聲,她方才放下一顆忐忑的心,開門將景含芷迎了進來,並且儘量掛上一副一切瞭然於心的模樣。
景含芷卻是面上諸多驚恐與不確定的,才一進屋,便連忙問葉靈芸道,「大師姐,事情進展的如何?剛剛我從窗縫看到,二師兄、程師姐和大師兄都御劍而去,約莫是去死亡沼澤了吧。」
「去又如何,我親眼看見他們陷入沼澤之中,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活不了了。」葉靈芸說着,卻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師父並未苛責大師姐吧?」景含芷還是記掛着葉靈芸的。
葉靈芸虛弱的揚了揚嘴角,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苦澀,「苛責?菩提子向來
45、緊急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