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蓁蓁眼前盤中的馬蹄糕一塊接一塊的被其咽入腹中,默大王本想將所聽到之事忘卻,可玉芃芃是他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兒的女子,剛剛聽到的,又完全的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想。儘管玉蓁蓁是個聰慧的人,可一遇到玉芃芃,她的智商和情商就同時歸零,當真讓人無可奈何。
「喂,玉蓁蓁。」在許久的沉寂之後,默大王還是憋不住了。
玉蓁蓁以錦帕擦了擦嘴巴,才要收拾桌子,就聽到默大王這聲召喚。她抬頭望向默大王的小窩處,但見默大王正一蹦一跳的打其中出來,後一躍上了鼓凳,瞪着一雙亮晶晶的眼鏡望着自己。
「大王,怎麼了?」玉蓁蓁有些莫名的望着默大王,總覺得今晚的默大王好像特別的認真。
「其實……」默大王頭一次覺得就連說實話都是這麼艱難,索性,他上下擺了擺尾巴,瞪大眼睛對玉蓁蓁道,「你覺得玉芃芃怎麼樣?」
「我姐?」玉蓁蓁實在不明白默大王怎麼會突然提到玉芃芃,這對他而言可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人,而且默大王又素來不是個愛管閒事的。只簡單想了想,玉蓁蓁很快答道,「姐姐她是個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的人,而且打小我們就在一起,感情極好。」這些,都是從前本體告訴自己的,雖然玉蓁蓁從未體會到這份親情,不過從到逍遙派至今,玉芃芃的確是在無微不至的關懷着她——玉蓁蓁一直都這樣認為,所以從未懷疑過玉芃芃,無論外人說什麼。
「大王怎麼想起問這些?」玉蓁蓁倒是反問了回去。
這倒是讓默大王怔了一下,後他清清嗓子,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才別彆扭扭道,「沒什麼,只是今天聽到了些事情,覺得玉芃芃或許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
「大王,你從以前開始,就對我姐沒什麼好印象吧。」玉蓁蓁記憶當中,這並不是默大王第一次說玉芃芃別有用心一類的了,而且這話不止默大王,程思蕪也曾對她說過,可她真的不覺得玉芃芃對她有什麼別有用心之事,自家的親姐妹,情同手足,怎麼會有什麼貓膩在裏頭呢?
見玉蓁蓁好像被玉芃芃注射了迷藥一般的信任,默大王覺得自己的確有必要好好提醒一下她了,於是,便將今日聽到的,全數說給了玉蓁蓁聽。玉蓁蓁聽完之後,帶着訝異與不可置信的表情半晌,後才幹乾巴巴的開口道,「許是……許是姐姐怕二師兄傷心,才這麼說的吧。」
「孤倒是覺得,她是生怕凌皓傑不傷心,才那麼說的吧。」默大王立即一句話回過去,讓玉蓁蓁再替玉芃芃說不出一句話。
「日久見人心,一件兩件事說明不了什麼。」玉蓁蓁索性不再去想,況且如今的情勢,什麼都沒有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重要,這個時候糾結這種問題,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默大王看得懂玉蓁蓁的心思,也明白她只是在逃避而已。人無完人,默大王這個時候也沒法再對玉蓁蓁說什麼,只能讓她在以後的日子裏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她這個所謂情同手足的姐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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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板,小古董,古董師弟,幹了這壺,不然……咯,今晚絕對不讓你走!」
凌皓傑的房間裏,傅墨軒正無奈的被硬塞了一壺好酒,一臉無奈的望着對面喝的滿面紅光、還打着酒嗝不停勸酒的凌皓傑。地面上零零散散的有三四個小酒壺的樣子,桌子上還有五六壺,傅墨軒都快被凌皓傑逼哭了,一面不停搖頭一面道,「二師兄,小酌怡情,大醉傷身。若二師兄有何不稱心之事,說與我聽即是,何苦折磨自己。」
折磨你自己就算了,還把我也算上了。傅墨軒已經被凌皓傑嚇得是冷汗涔涔了,按照凌皓傑的意思,桌上那餘下的五六壺酒,都要他傅墨軒灌下去。如果都喝下去的話,恐怕三天三夜他都要起不來炕了。
「說什麼折磨,我是開心,開心啊。」凌皓傑說着,一把將塞進傅墨軒懷裏的酒壺拿出來,自己咕咚咕咚喝個精光,平時一塵不染的道袍,如今沾的滿滿都是酒氣,就連那張英俊的臉龐,似乎都因為醉酒而變了形狀,「我今天……今天終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完全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古董師弟啊,枉我自稱破天樓第一花美男,卻始終比不上一條鯉魚精,比不上,比不上——」
凌皓傑說着,腳底一滑,一個沒站穩,
225、傅墨軒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