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完好無損並且靈氣恢復極其充足的玉蓁蓁之後,江天青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從前太過知識孤寡了。不過玉蓁蓁在白虎族的奇遇與良緣已經記載在了崑崙谷的史書上,待全員搬遷過逍遙派之後,亦會記載於逍遙派的史書上。
此時崑崙谷的大部分弟子已經整裝待發,準備浩浩蕩蕩的往逍遙派前去;而江天青將一切都早已託付給林仙兒以及其餘三位護法弟子,她是打算留下來陪着凌皓傑和於三文一道等待玉蓁蓁與凌波的回歸的;而最最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他們二人居然這麼早就回了來。
不顧江天青的再三挽留,凌皓傑還是聽從了玉蓁蓁的話,即刻出發,也讓江天青不要獨守崑崙谷,迅速與弟子等一道前往逍遙派。一切都囑咐好之後,凌皓傑、玉蓁蓁、凌波三人皆祭出寶劍,凌波拉着於三文御劍而上,緊緊跟在凌皓傑與玉蓁蓁的身後,倒是少有的沒有開口說話——不過從他那張臭的要命的臉上,不難看出,他可是心情不好着。
於三文破天荒的沒有在一旁逗凌波開心,而是一直深深鎖着眉頭,一路上都不知在想什麼。偏偏玉蓁蓁此時一直心中焦急,沒有注意到後面兩個人的異樣。
就算是這樣趕路,幾人上午從崑崙谷出發,到了傍晚時候,還未至清虛宮。玉蓁蓁本想夜色也不論,繼續御劍飛行,可是看到氣喘吁吁的凌皓傑,回身再望望臉色並不好看的凌波與於三文兩人,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在凌皓傑提議去附近的小村子休息一晚的時候,她默默點頭,落地收劍回鞘的時候,手條件反射性的拍了拍身後,這才想起來,與七尾狐族大戰、她離開結界的時候,曾經把玉葫蘆丟給了風瞿。
凌皓傑選擇的小村子頗為寧靜,此時雖然太陽剛剛落山,落日的餘暉尚在,但村中已是個個門戶禁閉,安靜的很,唯有能從冒着煙的煙囪看來,此時是晚膳時間,家中的主婦們該是在煮飯炒菜。幾人漫無目的的在村中繞了一圈,發現這裏住着的人無外乎也就四五戶的樣子,都是土胚房,一家兩個小屋子的樣子。凌皓傑選了半天,才在一個窗戶上微微亮着,看起來是點了燭火的房前敲起了門,不一會兒,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娃娃聲音便響了起來,「家裏只有明明和娘在,娘說了,不能隨便開門。」
「明明是嗎?」凌皓傑倒是頗有耐心的蹲了下來,儘管隔着一扇門,他似乎都能從聲音判斷,這個叫明明的小孩兒不過四五歲的樣子,而身高,就和他蹲下差不多;所以他這般對着門說話的話,就是平視着明明,這樣一來,似乎聲音都比平常隨和溫柔不少,「明明,你和你母親說,我們四個都不是壞人,我們是修仙士,路過這裏,晚上可不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如果你和你母親說的話,我可以讓你看煙花哦,修仙士可是很厲害的。」
看煙花?玉蓁蓁有些莫名的望着好像特別喜歡小孩子的凌皓傑,不明白一個土系靈根的修仙士怎麼創造煙花。直到凌皓傑回過頭,不停的仰頭對着她笑,她才恍然大悟,凌皓傑指的煙花,就是她的火系法術——因如今她的修為已突破元嬰,法術可以隨心意變幻模樣,所以煙火什麼的,除了她這個火靈根的,其餘三個根本不行。
這裏只是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落,別說是煙花了,恐怕就是流星,他們也極少見。可沒見過不等於沒聽說過,明明很明顯為凌皓傑說動了,從那匆匆離開的咚咚咚咚腳步聲就聽得出,他的心大約是很興奮的。凌皓傑呲着一排小白牙,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對着玉蓁蓁擺了勝利的手勢。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的工夫,但聽木門吱嘎一聲,後露出一個小縫兒,似乎是裏面的人在觀察他們四個。
凌皓傑連忙站起身,稍微整理了衣裳,後對着門縫兒後頭的人露出一副爽朗的笑容。他們四人皆身着道袍,又都是長的好看的,這般看來的話,的確仙意飄飄,確實有說服力。門很快打開,裏面站着個二十三四的女子,衣着樸素,她一旁的,是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頭頂上扎着個沖天的蘋果辮兒,看來就是那個叫明明的小男孩。凌皓傑見狀,忙一拱手,對着兩人道,「在下凌皓傑,是逍遙派破天樓的修仙士,這位,」他熟稔的拉住玉蓁蓁的手,後對女子道,「是我的妻子,後面兩位是我們的師弟師妹,我們皆是逍遙派的修仙士。我們正要往去清虛宮的路上,路過貴寶地,不知可否休整一夜?」
凌皓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