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這一晚的夜色太過撩人,還是近在咫尺的凌皓傑的確俘虜了自己的芳心,玉蓁蓁糊裏糊塗的帶着淚光,與面前這個男子糾纏在一起。她堅強了太久,也委屈了太久,所有的情感在這一刻悉數爆發。
一番巫山雲雨過後,玉蓁蓁猶未有悔,反而依賴的將頭抵在凌皓傑坦蕩的胸懷中,像一隻受傷的貓兒一般,闔眼睡去,她太累了,從未想到,來到異世,活的也是這般辛苦。凌皓傑貼心的幫玉蓁蓁理了理耳旁的髮絲,望着她汗水與淚水交融的睡顏,心疼的嘆了口氣。他多想和面前這個渾身傷痕的女子合二為一,這樣日後無論是難過還是開心,他們都可以一齊分享了。
凌皓傑再度將玉蓁蓁緊緊抱住,後亦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夢中,他亦看到玉蓁蓁蹲在小溪旁,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上前一看,才發現玉蓁蓁已經哭成淚人,只是無論他問什麼,玉蓁蓁都不肯開口……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告訴我你心底的傷痛,蓁蓁,我可以為你做一切事情啊!
夢裏,凌皓傑是這樣開口對着玉蓁蓁說的;然後,他看到玉蓁蓁仰起頭,帶着滿臉的淚痕,咬着下唇哽咽道,「可是……為什麼你是二師兄,而不是凌波呢……」
凌皓傑完全是心疼而疼醒的,並且在醒來之後,依舊呆呆的愣了一陣子,半天回不過神兒,分不清剛剛的是夢還是現實。直到懷裏的玉蓁蓁動了一下,他才幡然醒悟,剛剛的不過是夢,現實是,玉蓁蓁正在他的懷中漸漸醒來。
「你……你醒了。」這樣的坦誠相見,凌皓傑還有些害羞,甚至挪開了眼神,不敢正視玉蓁蓁的雙眼。
玉蓁蓁開始還有些納悶,當發現自己身處何種情境的時候,她一下就懵了。昨晚的種種這才在她腦海中一一浮現,她恨不得當場抽自己兩個嘴巴。她無法以自己過度傷心來當做出賣身體的藉口,如今她只想儘快挖個地縫,好讓自己鑽進去。
「對不起二師兄,是我的錯,我不該……」玉蓁蓁迅速起身,以被子遮住身子,後迅速在其中穿着褻衣褲,表情都變得有些僵硬。
凌皓傑見狀,亦紅着臉起身,背對玉蓁蓁,同時與她一般,迅速更衣,一面說着,「不是蓁蓁你的錯,是我一時情迷,沒有把持住自己,不過蓁蓁,我會負……」
「二師兄完全不必因為慚愧而如此,我們……我們就當成什麼也沒發生過。」玉蓁蓁說着便起了身,遍尋不到道袍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一直被自己墊在身下,拿起來的時候,發現本該潔白的手臂處,如今映着觸目驚心的一小塊血跡。玉蓁蓁的心驀地一緊,這就是她失去貞潔的證明,她昨晚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並且還是在毫無醉酒的情況下,她究竟是想怎麼樣,是找安慰品,找替代品嗎?可是這樣對凌皓傑也不公平,不是嗎?如果面前有一條河的話,玉蓁蓁真想跳進去讓自己好好清醒一下,如今是多事之秋,自己還在找什麼救命稻草,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不理智了。
玉蓁蓁還在懊惱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凌皓傑卻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背後,輕輕的一把擁住她,在她耳邊認真道,「蓁蓁,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也一定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蓁蓁,逍遙派並沒有規定修仙士不可成親,待回了逍遙,不……待今日見到掌門,我就向他提親,我要娶你過門!」
事情發展的太快,玉蓁蓁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本能反應,她掙開了凌皓傑的懷抱,在凌皓傑有些訝異和受傷的眼神中,她略微頓了頓,好歹心情平復一下,這才道,「二師兄,如今異獸七尾狐頻繁侵略修仙一派,正是最危急的時刻,蓁蓁覺得,二師兄此時應該先把修仙一派的生死存亡放在首要位置。至於二師兄所說的提親……」玉蓁蓁暗暗嘆了口氣,如今,她只有先拖延着,若要她快刀斬亂麻,這般的傷害凌皓傑,她當真是不忍心做出這樣的事,「待神州大地重新恢復往日的和平,我們再談,好不好?」
玉蓁蓁的心思,凌皓傑怎會不懂;他就算看不懂自己,也看得懂他最愛的玉蓁蓁。玉蓁蓁心裏從頭到尾,都只有凌波一個;即使昨晚和自己糊裏糊塗的水**融,也與愛無關。不過在凌皓傑的心裏,始終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他覺得只要他付出了他的所有,總有一日,玉蓁蓁是可以看到他的好,可以完全一顆心的站在他的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