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詭辯!」凌皓傑有些炸毛了。
「我也不是鬼呀。」雲朵的表情愈發的天真無辜,這一來一去的對話,惹得玉蓁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凌皓傑回過頭,帶着一分責怪九分委屈的望着她,玉蓁蓁忙捂住口,搖頭道,「對不起二師兄,蓁蓁是覺得,這些年來,唯有雲姑娘能夠讓二師兄這般的進退不得了。」
「那就是說,我對凌帥哥而言,是最最特別的了?」雲朵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
雲朵這番司馬昭之心,當真是想瞞都瞞不住。凌皓傑無奈的瞪她一眼,拉着玉蓁蓁就要走。雲朵見了,自然不許,一個箭步竄到了兩人前面,張開雙臂阻擋道,「你們兩個不要走,多陪陪我嘛。我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你們怎麼忍心把我一個留在這又陰暗又潮濕又冰冷的柴房裏呢。」
凌皓傑立即吹鬍子瞪眼的——雖然他並沒有鬍子——對着雲朵恐嚇道,「哪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會自己說自己是嬌滴滴的啊?你也差不多鬧夠了吧?快點閃開!」
「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哇——」雲朵可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的,張開嘴就哇哇大哭起來,這小孩子的脾性與她的外表實在是大相徑庭。凌皓傑一下子就手忙腳亂了,上前安慰也不是,看着女孩子在面前哭,那就更不是了。玉蓁蓁見了,對着凌皓傑點點頭,後自行上前,微微歪了頭,對着大哭不止的雲朵輕聲安慰道,「好,我們留下陪你,可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我二師兄他啊,最怕女孩子哭了,你這樣一哭,他會不知所措的。」
「真的嗎?」雲朵總算是不再哭出聲音,只是捂着臉的雙手沒有挪開。
玉蓁蓁點點頭,後又道,「走,咱們去那邊坐坐。」
「好啊好啊。」雲朵挪開雙手,立即又一個魚躍跳到了凌皓傑身邊,死死粘着他的手臂。玉蓁蓁轉頭一瞧,雲朵的臉上哪有淚痕,原來折騰半天,剛剛她是光打雷不下雨啊。
「嘿嘿,」雲朵對着玉蓁蓁吐吐舌頭,後又忙不迭的說道,「蓁蓁可不許說話不算數,你們都要留下來陪我。」
「好,好。」玉蓁蓁無奈的點點頭,卻在無意中發現,凌皓傑頭一次臉色比風花飛更難看了。
剩下的幾乎一整個時辰里,雲朵都在噼里啪啦的纏着凌皓傑說話,從翩翩少年問到牙牙學語,恨不得把人家的祖墳刨開,來個刨根問底兒。凌皓傑沒什麼耐性的答着,到了最後,連答都懶得答,光黑着臉聽雲朵嘮叨了。
玉蓁蓁一直靜靜坐着,聽他們二人談話。笑眼望着的時候,忽的定格在雲朵背後別着的那把古簫上。念起之前在赤石海邊,似乎看到這把古簫上有暗暗的血液流動,如今離得近了,細瞧之下,果不其然,在古簫的表面,的確有絲絲的血液在流動着,這似乎不是一把普通的古簫,而是一個生命體。
「雲姑娘,」玉蓁蓁見雲朵好不容易不再說話,方才開口問道,「你腰中別着的這把仙器,看着倒也別致。」
「這個自然,」雲朵本來已經沉寂下來,卻因為玉蓁蓁的話頭,又高傲的挺起胸膛道,「這可是我娘的仙器,與我娘生命相連的。」
「仙器可以與異獸生命相連?」玉蓁蓁這可就不懂了,即使她在破天樓藏經閣博覽群書,可沒有一本書上有關於這一點的記載。
「嗯……」雲朵侷促的搓搓手,後扭頭道,「和你說你也不明白啦,不過這可是一把上乘的火靈仙器,我娘素日從不離身的,如果不是那天被我偷……哦不是,是拿來,我娘可是從不讓他人碰一下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古簫是如何得來的,玉蓁蓁已經清楚了,「聽聞火靈仙器如果能遇上火系最高秘籍,就能發揮出極大的力量,就算是與之相剋的水靈,也抵擋不住。」
「那自然了!」雲朵再次高傲的挺起胸膛,只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她很快便有些萎靡,「只可惜我遺傳了我爹的能力,身上是雷靈根,總是無法將它發揮到極致。」雲朵說着,從身後抽出古簫,細細的撫摸着,眼中滿是沉迷。
「凌皓傑!玉蓁蓁!」
三人的眼神同時匯聚在古簫上的時候,門外忽的響起這樣一聲冰冷的怒吼。都不用抬頭看,一聽這口氣,玉蓁蓁也清楚,定是風花飛來了。
凌皓傑卻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