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此外再向東都求援,陳應良陳留守一向勤於國事,必然不會推託拒絕,待到東都援軍趕到,然後再商議如何破敵不遲。」
實力強弱懸殊巨大,這麼做雖然有些傷面子,但裴仁基還是微微點了點頭,開始盤算如何向東都求援,誰知就在這時候,小蕭國舅卻突然笑了起來,笑道:「賈將軍所言極是,我們是應該向陳留守求援,陳留守用兵如神,百戰不敗,說不定又會象上次裴大使征討宜陽賊那樣,根本不用一兵一卒,只憑一道書信命令,就能指揮我們大破瓦崗賊。裴大帥,你說是不是?」
橫了小蕭國舅一眼,裴仁基想把小蕭國舅掐死的衝動也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後悔真把那張小紙條還給了這根攪屎棍。那邊秦瓊和賀延玉等人卻是面面相覷,雖然都十分討厭小蕭國舅,卻都忍不住好奇開口詢問小蕭國舅此言何意,痛恨裴仁基入骨的小蕭國舅也十分樂意,趕緊把當初裴仁基久剿宜陽賊不滅和陳應良僅用一道命令就以前線軍隊破敵的事仔細介紹,期間也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誇大裴仁基的狼狽無能與陳喪良的神機妙算,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裴仁基神情尷尬的同時,秦瓊和賀延玉等人紛紛驚嘆了,然後賀延玉還說道:「大帥,那麼我們最好是立即向陳留守稟報敵情,向他求援求救,這沒啥丟臉的,當年張大帥遇到棘手敵人時,也幾次向陳留守求援,陳留守也每次都盡力幫忙,以各種神妙計策大破強敵,從無失手,我們應該向他求援。」
「對,向陳留守求援。」很得裴仁基禮待的羅士信也贊同求援,又道:「最好是叫他把闞校派來給我們幫忙,那傢伙打硬仗最靠得住。不過馬三寶就算了,那個匹夫,賭錢沒有一次不出千耍詐。」
齊郡諸將紛紛附和,裴仁基從東都帶來的幾個將領也全都贊同,裴仁基的神情則更加尷尬,小蕭國舅察言觀色,趕緊落井下石道:「裴大使,諸位將軍都說得對,雖說陛下有旨意不許陳留守擅離東都,但他與你的關係畢竟是非同一般,看在令千金的份上,說不定陳留守會親自領兵前來救援我們,到時候我們就肯定能保住虎牢關……。」
「蕭懷靜你給老夫閉嘴」
裴仁基忍無可忍的放聲大吼,拍案而起間裴仁基剛想發飈,不曾想門外卻有親兵飛報,說是瓦崗軍抓到了一名隋軍斥候,把他的衣服扒得精光,赤身裸體以示羞辱,再以一隊騎兵押來虎牢關外當眾釋放,還讓那名倒霉的隋軍斥候給裴仁基帶來了一道書信。裴仁基聞訊更是大怒,立即下令將書信呈來,而當接過書信仔細一看之後,裴仁基的臉色頓時就變成青黑色了,再次拍案大吼,「翟讓狗賊,老夫與你不共戴天」
「裴大帥,信上說了什麼?」小蕭國舅趕緊問道。
「你管不着」裴仁基怒吼。
「我怎麼管不着?」小蕭國舅冷笑,振振有辭的說道:「下官斗膽提醒大帥一句,下官是越王殿下派給你的監軍,有權查看軍中文書信件,翟讓逆賊寫給你的書信這麼重要,下官身為監軍,更加應該立即查看。此外,下官再提醒大帥一句,唐國公李淵,當初也就是因為瞞報了一道始畢賊酋寫給他的書信,才有了後來的事,前鑒不遠,望大帥謹記。」
鐵青着臉怒視了小蕭國舅片刻,裴仁基才表情猙獰的把書信扔給小蕭國舅,而咱們的小蕭國舅也不愧是歷史上的瓦崗之友,看了書信後先是偷笑,然後又故意念起了其中段落,「瓦崗雄師十萬,投鞭黃河,足斷斷流,刀鋒所指,天地變色,足下即便是將愛女送與陳應良為妾,換取洛陽出兵相救,也不過螳臂當車,蚍蜉撼樹,彈指可滅……。」
「裴大帥,瓦崗賊的消息滿靈通的嘛,連令千金和陳留守的風流韻事都知道,真是了不得。不過這主意倒不錯,裴大帥你考慮……,考慮……。」
小蕭國舅說到這就不敢繼續下去了,因為裴仁基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經直接在噴火,拳頭也已經攥得關節作響,身板單薄的小蕭國舅為了自保,當然只能是乖乖閉嘴。還好,同樣被朝廷法令捆住了手腳的裴仁基表情猙獰了許久後,最終還是放過了小蕭國舅,改為大吼道:「不必向東都求援,這一仗我們自己打,傳令下去,立即着手準備守城器械,全軍備戰,堅守虎牢關不管瓦崗亂賊來多少,都絕不能讓他們越過關城一步」